腊月、秋月两人都对丁雪寻这个毛病感到吃惊,脸上露出怕怕的神情,有些不敢接丁雪寻了。丁雪寻对她们的表现甚是满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更满意了。
吴三桂晚上过来的时候,在门口撞见腊月从屋内逃了出来,一张清秀的小脸熏红,一见吴三桂,双眼顿时含上一包泪。
吴三桂皱着眉头,警告地瞪了腊月一眼,这个腊月,他宠爱了几个晚上便持宠而娇,不好好侍候王妃及聆听王妃的教诲了。
腊月一看王爷那神情小脸白了白,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捂着脸哭哭啼啼逃走了。
吴三桂推门进来,看见烛光下的女子慵懒地斜倚在罗汉床上,自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心头不觉一动,不禁心驰神往。
“轻舞!”烛光下的俏佳人既妩媚又俏丽,吴三桂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低唤一声,身子靠近罗汉床上,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丁雪寻一个漂亮的转身,已从罗汉床上起来,远离吴三桂目测有两米远。
“王爷你身上有什么怪味道?臭死我了!”丁雪寻捂着鼻子道。
味道?吴三桂左闻右闻,很香啊!他刚刚淋浴过,换了新衣,除了熏了淡淡的龙涎香,就是男子的体味。
“你身上臭死了,不如没有秋月腊月身上香。”丁雪寻捏着鼻子道,推吴三桂出门,“王爷快去洗洗!”
吴三桂被她推出门,心中有些不悦,可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只得抬步去十夫人哪里。走了几步,抬起袖子左右闻了闻,很香呀!哪有什么臭味?
丁雪寻关上门,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吴三桂这个时候来她屋里,用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色/情目光看着她。她不想想歪都难。
透过轻纱般的帐帘,丁雪寻将目光投向窗外的一轮明月,月色溶溶,皎洁如水,两人多次就依偎在这样的月色下,鼻子一酸。丁雪寻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植擎天,你在哪里?再过五天。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白天,她暗暗留意过平西王府的地形及守卫,发觉守卫森严,个个侍卫都是一流的高手,以她那个三脚猫水平的功夫,要逃出平西王府只是妄想。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植擎天尽快发现她未死,满京城找她,然后将她从水深火热的中救出去。
可是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冷血门的高手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吴三桂后苑的一帮小妾。丁雪寻不耐烦与这帮表里不一的女人打交道,全部轰了出去,独独留下吴三桂宠爱的十夫人。
十夫人心中得意非常,她是王爷的心头肉,被捧在心手小心呵护着。虽说她进门时日尚短,可其他夫人都要礼让她三分,看她脸色行事。如今来了王妃又如何?若王妃不得王爷宠爱,平西王府还不一样是她的天下?看看王妃,现在不也对她客气几分,独自留下她说话?
可很快,十夫人心中就不这样想了。
十夫人。你还真想多了!丁雪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背着手围着十夫人转了一圈,笑嘻嘻道:“这身段,这曲线,难怪王爷会喜欢。”说着,就在十夫人的美臀上摸了一把。十夫人还未反应过来,丁雪寻已经转到她前面,弹了弹十夫人柔软的胸脯,喃喃自语道:“唔,货真价实,估计有38d。”
吴三桂这混蛋可真会享受,小妾个个貌美如花,丫头个个清秀可人,一个平西王府不亚于《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各色女儿应有尽有。
难怪这些封建大男人都要三妻四妾,端看着这些美人在自己身旁穿梭就已经够赏心悦目了,想必左拥右抱的感觉快活胜过做神仙,一夫一妻,不知少了多少闺房乐趣。
十夫人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丁雪寻,半天反就不过来王妃这是做什么。待丁雪寻在她的波涛汹涌上狠狠捏了两把,十夫人痛得尖声叫出来,夺路就跑。
想跑?
丁雪寻伸脚一绊,十夫人就跌倒在罗汉床上。丁雪寻身子履上去,将十夫人压在身下,笑眯眯道:“十夫人这身段果真柔软,我压着很舒坦。我对十夫人一见钟情,夫人可否明白我的心……”她将十夫人的小手捉住,压在自己的心口处。
十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推开丁雪寻,抓紧胸前的衣裳夺命狂跑。
她被男人调戏过不计其数,被女人调戏还是第一次。
十夫人不敢声张,逃回屋中哭得梨花带雨,发誓永远不要再见这位可怕的王妃。那晚吴三桂没有找丁雪寻的麻烦,想必是安慰十夫人去了。
第二天,丁雪寻笑呵呵唤来了七夫人。七夫人高高兴兴地来,却脸红耳赤地回去,关在屋里不肯再出来见人。
七夫人走后,吴三桂却来了。
“轻舞这两天过得可好?”
丁雪寻笑道:“劳王爷挂念,我过得很好。后苑的夫人们,都对我很好。”
吴三桂一双深沉的眸子打量着丁雪寻,半晌再没有出声。
丁雪寻若无其事唤来腊月,让腊月给吴三桂上茶。腊月在送茶给她时,她趁吴三桂不注意偷偷摸了腊月的小手一把。
腊月含着一包泪委屈地看着吴三桂,吴三桂轻蹙了下眉头,不动声色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却不发一言。
丁雪寻用茶盖拂了拂茶水,笑眯眯地啃了一口茶,这混蛋还真能忍。
吴三桂脚步沉得地出了丁雪寻的屋子,依然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当十夫人一把泪一把鼻涕状告轻舞调戏她时,他还喝责了十夫人,轻舞大概是闷坏了,所以和十夫人开玩笑而已。
吴三桂拖着脚步到了七夫人的屋子,七夫人正哭得稀里哗啦,闹着要上吊。吴三桂听七夫人哭诉完,脚下的步子更沉重了。
第三天,丁雪寻唤来风骚的四夫人。
这调戏女人的滋味比调戏男人有感觉多了,丁雪寻还真是上瘾了。
四夫人与七夫人、十夫人不对盘,吴三桂又防守秘密,四夫人并不知王妃有调戏女子的爱好,当她扭着腰姿踏进王妃的屋子时,被穿了一身男装的丁雪寻从身后搂个正着。四夫人开始还以为是王爷,待看清是王妃时,骇得脸色都变了。
“王妃这是做什么?快放手。”四夫人不敢大声,压着声音苦苦哀求。
要是被王爷撞见,她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时王妃的装扮,分明就是一个俊朗的男子。
丁雪寻朝着四夫人那隆起的胸部狠狠捏了一把,捏得四夫人痛得尖叫出声才罢手,又趁机把风情万种的四夫人压于身下,四夫人死命挣扎,可哪里是丁雪寻的对手?
门被人愤怒地一脚踹开,门口处站着脸色沉青的吴三桂。
丁雪寻悻悻地放开了四夫人,撇撇嘴道:“王爷扰人好事,来得真不巧。”
“你、你……”吴三桂气得用手指着丁雪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她居然说他打扰她的好事?
“不过就摸了王爷的小妾两把,王爷要不要生气呀,王爷你也腻小气了些。”丁雪寻上前拨开吴三桂气得颤魏魏的手指,扁扁嘴委屈道。
他小、小气?
“轻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吴三桂气得几乎内伤,一双愤怒的眸子黑沉黑沉地瞪着丁雪寻。
丁雪寻对气疯了的吴三桂视若无睹,撇撇嘴不屑道:“以前我身为永王妃时,永王府后苑的那帮女人我搞过的比朱慈炤还要多,大家都是王爷,可朱慈炤愣是一个字也没说过我。王爷,你看你,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语气相当的委屈,还隐隐夹着指责。
闻言,吴三桂的身子不争气地晃了晃。没错!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巧笑倩影,就是那个滑冰场上肆意飞扬的女子。可此时此刻,她就站在他站前,他却脑中一片空白。
丁雪寻努了努嘴又道:“就是植擎天那个大魔头,也物色各色各样的女子送给我。堂堂一个平西王府,难道还不及冷血门一个强盗窝过得快意?那我还做什么王妃?”
吴三桂气得直喘粗气,死死盯着丁雪寻。半晌,才抬起步走了,身后跟着抽抽噎噎又不敢哭出声音的四夫人。
丁雪寻在身后幽幽道:“王爷既然舍不得宠爱的小妾,那就挑两个不得宠的送过来,不过一定要年轻貌美、善解人意的。”
吴三桂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了一眼倚着门边的丁雪寻,那个女子满脸的渴望,一双美目却色迷迷的看着他身边的四夫人。
吴三桂:“……”
吴三桂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哑口无言,深一脚浅一脚走了。
才过了一天,平西王府后苑乱作一团,七夫人哭着要上吊,四夫人闹着要跳河,十夫人又哭又闹要回青楼去当头牌。丫头们神色慌张,没有一个敢靠近丁雪寻。就连腊月、秋月,宁愿去当粗使丫头也不要侍候王妃。
“王爷,杀了她!”十夫人哭诉着,看向王爷的眉梢却斜挑,满是挑/逗的味道。
“王爷,赶她走。”四夫人抽泣起来,依然姿势优雅,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