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风云社留在马六甲的社员任你调遣,南韩洛容熠的踞地已经被风云社控制,京都那边齐氏也已经动作不了,我想你今晚手里的人应付洛晋池和洛容煜应该是绰绰有余。蔺畋罅晓”许乘风将叶凌冬抱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架直升机后座,待整装完毕,许乘风坐在驾驶座里给正在义德会馆主持今晚义德武馆馆长生日宴的洛容燿打了一个电话,收回手机,向后探了眼被King拥在怀里的人,随即一架直升机便在他的手中缓缓盘旋着螺旋桨,明亮如昼的灯火里,越升越高,直至消失在落霞山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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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正点,世纪大厦第七十层总裁室。
“爷爷。”许乘风静驻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探了眼正坐在自己平时办公位子的许仕年。
“不是想让我跑一趟马六甲么?”薄现着一室城市微光的空间里,二人均是微敛着眉目崴。
“你不去,只好我回来了。”许乘风音色咸淡道。
许仕年精眸骤敛沉寒,嚯的一下从皮椅中起身,随手掂起一个紫玉笔筒向许乘风砸去,许乘风侧首一偏轻易便避过,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据说这只笔筒可是你最钟爱的古董之一,砸坏了,可是有钱也没处觅的。”许乘风转身,屈膝静蹲在被许仕年砸扔在地的一只紫玉笔筒前,探了眼似乎并未有损伤的笔筒,扭头探向怒气横溢的许仕年道节。
“狼崽子,齐流年治不了你,我就不信邪,真治不了你了。”许仕年沉声低斥,冷笑了声。
“哦,完了。”许乘风悠悠转首,伸手掂捏起紫玉笔筒的一角,却是悉数碎落在地。
“完了是么?那就让你净身出户如何?”许仕年探了眼在许乘风身侧的羊毛地毯上碎成一堆紫玉笔筒,冷嗤了声道。
“你是说风云社还是许氏?”许乘风起身静驻在许仕年面前,墨眸不见波澜地问道,随即掏出西装内袋里的手机。
“你说呢?”许仕年探了眼许乘风道。
“如果我说今日我要的是整个洛城呢?”许乘风浅勾起唇侧一角道。
“那今晚算是你在空想了。”许仕年轻嗤了声道。
“还不相信是么?”随即许乘风拨了一个电话。
“沈飞,撤回所有在洛城的风云社社员,包括新马泰三区的社员。”听罢,许仕年一下跌坐进皮椅里,深敛着两剑厉眉望向许乘风。
“听说过无影兵团么?这是风云社在新马泰三区的代称,您,应该不知道吧。”许乘风轻浅一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你欲整垮赤焰社那一次,立功最大的沈飞成了这三区的总教头不是么?”
“他也是出自‘死亡幽灵’特工营?”
“只不过是第二批学员中最出色的一位罢,就现在来看应该是无影兵团里最出色的卧底。”
“呵!倒真不知你小子连自己老子的老子也算计,那么便撤了你许氏总裁一职又有何可惜?”许仕年怒极反笑道。
“你以为许氏总裁一职会有多诱人么?”
“什么意思?”
“九年的时间,你难道就一点也没察觉许氏早便不是之前的许氏了么?”许乘风浅凝了下眸道。
“你!”许仕年几乎是拍案而起,横目怒对着许乘风,指向他的右手食指因压抑的怒而显得有些颤抖。
“从许氏六年前改名为朝阳集团的那一天,许氏便只是朝阳集团的一子公司,而你看到的每季度的报表也并没有问题,只不过,是许氏之前产业和朝阳地产、朝阳银行、飞声传媒、洛航航空这几个部分,你知道,现在的朝阳集团会比你想象中更恐怖,朝阳集团这几年已经收购了洛城超过一半的企业,所以,这许氏的总裁我要它作甚?”许乘风淡瞥向许仕年道。
许仕年听罢,几乎是不可置信般地看着许乘风,许久他才缓缓坐进皮椅中道:“今日你是要我俯首称臣么?”
“倒是不必,会安排你去瑞士,那里空气好,景色好,是个养老的好去处。”许乘风微敛着眸道。
“秦念琴的谎你是如何识破的?”许仕年最后问道。
“秦念琴和许留名有过一段情这是查到的事实,但是叶凌冬是秦念琴的女儿,却不会是许乘风的妹妹,关于许留名的‘冷冻精子’一说或许可以说的过去,但是你得事先支会一下齐流年,是他搅了你的局。”许乘风浅瞭了眼许仕年道。
“关于叶凌冬你就不想知道更多?”许仕年又问道。
“更多的我只想从她口中得知,而爷爷你得出发去瑞士了,等你八十岁生辰的时候,我会带她去瑞士正式拜访你。”许乘风阔步至办公室门口,静驻侧首对许仕年道。
“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何言欢,这个婚约是你自己亲口许下的。”许仕年从皮椅里起身问道。
许乘风沉眸半秒,生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似乎就多出了一个人,婚约,如何能给她?
许仕年并未听得许乘风半字回答,便见他阔步向门外的走廊一侧阔步而去。
沉思数秒,便也罢了。
许乘风是恐怖的,却也是他所骄傲的。
那么叶凌冬,他似乎应该试着去接受。即使这中间隔了许留名,许留白,他的一双儿女。
恨之所至,二十余载来,他仍是压不下那日夜煎熬在心底深处的痛,那种痛,剔骨挫心。
所以,去瑞士,看不到便管不着。
许乘风,与她纠缠,注定会是一处比生命更痛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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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风将所有的事处理完已经是凌晨三点,沿海公路似一条绵长蜿蜒的流彩缎绸飘逸在海风中,还是那座栈桥,灯塔,风起潮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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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和马六甲很像,濒海的城市,却是渐将好感偏向了洛城,因她一句,回家。
今晚很多人很多事,而他只要她那一瞬的坚决,留下来的坚决,便胜所有,哪怕败如亡寇,哪怕她真如她的生母秦念琴所说,她是许留名的骨肉,他的妹妹。
若真是这般,那又如何?给她的,已收不回,而她给的,也已舍不掉。
今晚他即使留在马六甲也等不到一个秦念琴,她喜欢流浪的天性,或许是承继于秦念琴,而小提琴亦是如此,秦念琴,至今仍如谜一般的天才琴师。
他多余的念想,不过是想理清许留名、齐映柔、叶有景、秦念琴、许留白这五人的关系,过往,或者是恩怨。
红色的兰博呈在夜风里,流线优雅而神秘,如箭驰。
许乘风驱车赶至栋白色的海景房的时候,黑色珵亮的一辆奔驰正好在发动,急转掉头,两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便都停了下来,车窗缓缓被摇下。
“她睡着了。”King说罢便欲发动引擎。
“或者真该说声感谢,但是我想你并不乐意接受。”许乘风侧首探了眼King道,随即发动了车。
King抿唇自嘲地笑了下,亦发动了引擎。
她说她只要半年,呆在他身边半年,便足够了。
原因为何,她只是自嘲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如是,许乘风,等到她离开的那一天,你会放手么?
而他竟还在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叶凌冬离开许乘风?是期待这个么?
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么?
而他现在的想法是如此自私而可笑。
思及于此,狠踩了一下油门,黑色珵亮的车身飞驰而出,似抑着情绪的怒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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