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闻言吓得急忙跪倒,这可是他们东陵将来的一国之君,他万万马虎不得。鴀璨璩晓
欧阳宇凡眉宇间的疲惫明显,伸手示意王喜下去。
王喜见了也立马识相的退了下去。
“爹爹你回来来,天天想你!”夜御天一下子扑在欧阳宇凡的怀中,小脑袋使劲蹭蹭他的胸膛。
“乖,这么晚了,睡觉吧。”欧阳宇凡有力无气的伸手摸摸他的头柝。
夜御天自他怀中伸出头,大大的眼睛闪着祈求:“爹爹,父王今天生气了么?”
他知道,他这样问爹爹父王的消息,爹爹一定会生气,可是他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他听说爹爹去找父王了呢杈!
欧阳宇凡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天天告诉爹爹你几岁了,爹爹就告诉你。”
“十岁!”夜御天咧嘴,他哪里知道自己几岁了,他从来没有听别人告诉过自己,但是今天老爷爷说了:你这么个小小的十岁孩童,真真是不听话至极。
那不就是说自己已经十岁了么?
“十岁?”欧阳宇凡淡淡的叹一口气,看来,轩辕逸尘在十年前就已经认识那个女人。
可恨......都怪自己当时太疏忽,竟那么放心的将师妹交给轩辕逸尘。
这个孩子.....欧阳宇凡一双颤抖大手忽然扣在夜御天的小脑袋上。
“爹爹?”夜御天被吓得身子一抖,扭头惊愕的瞪着欧阳宇凡,一脸的不可置信。
闪亮若星辰的眸,再次狠狠的刺伤了欧阳宇凡内心深处的那份柔软。
他忽然哈哈大笑,笑的眼角渐渐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液体,缓缓收回扣在夜御天头上那双手。
夜御天伸手抓住欧阳宇凡的衣襟,可爱的大眼紧张道:“爹爹,爹爹不哭。”
白白胖胖的小手轻轻的为欧阳宇凡拭去眼角的泪。
“天天这就去睡觉!”夜御天大委屈的嘟起嘴。
都是他不听话,爹爹都被气的哭了。
“爹爹不哭!”欧阳宇凡心中一暖,这个孩子要他怎么下得了手吗,就算他再狠轩辕逸尘,恨得直想不管不顾的前去杀了他,可是这孩子是无辜的。
忽然,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是他没有照顾好师妹,竟然把一切罪责推到小天天身上,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父王说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夜御天挠着脑袋费劲的笑着,忽然眼睛一亮,“天天不是男人,爹爹是男人!”
他才不要说自己是男人呢,父王最害怕他的眼泪呢!
“父王?”正当欧阳宇凡欣慰的时刻,忽然听得夜御天的这么一句话,心中的欣喜一下子消弭。这孩子毕竟是轩辕逸尘的。
“啊?我没有说,我没有说父王!”夜御天瞬间发现自己不该在他面前手父王的,小手急忙捂住那张生事的嘴。
他已经惹父王生气了,不能再惹爹爹生气。
“天天什么时候想找轩辕逸尘了,爹爹送你回去!”欧阳宇凡扯出一抹笑。
“为什么?”夜御天着急了,“爹爹不喜欢天天了么?”
欧阳宇凡苦笑着轻轻在他额头一吻:“笨蛋,怎么会!爹爹这么喜欢天天的。”
每当看到他那双眼睛,欧阳宇凡总是会想起她,他知道这孩子跟自己出来也不过是跟轩辕逸尘赌气罢了,等气消了,他还是会回到轩辕逸尘的身边,毕竟血浓于水。可是一想到将他送回去,又那么舍不得。
“天天就不睡觉!”
“嗯?”
“爹爹答应不把天天送走!”夜御天别扭的摇头撒娇。
“好!”欧阳宇凡充满溺爱的轻浮他的发,目光微微飘向远方。
“真的啊。”夜御天惊喜。
“真的。”欧阳宇凡牵强一笑,他的心情沉重的实在让他开心不起来。
“好耶。”夜御天开心的欢呼起来。
望着夜御天欢呼雀跃的样子,欧阳宇凡微微叹息,轩辕逸尘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是不是除了天天会有其他?
这一天注定是不安的一天,北堂忠的大夫人突然失踪,就连三夫人也因一时悲伤而卧倒在床,赫赫一世的北堂一家就这样突然瓦解。
一世荣耀,一夕倾倒。
“王爷,三夫人伤心成疾。”月初汗珠直下,他刚自北堂府回来。
月初走进才注意到月无情的寻找,急忙低下头。
都怪他鲁莽,他怎么能在无情姑娘面前这样说
轩辕逸尘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悠闲的在垂钓,目光一刻也不离开湖面。
“三夫人?”月无情美眸流转,充满爱意的瞧着轩辕逸尘。
轩辕逸尘无意解释,却伸手握住了月无情的手,淡淡到:“北堂一家的丧事,你去管理!”
虽是面对湖面,却是对月初说的,如今北堂忠已死,而北堂家又无人。月无情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猜出。
“属下就这去!”
“等等!”轩辕逸尘忽然放开月无情的手,自怀中拿出一个信件,“给三夫人!”
月初恍惚间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上前接过信件,点头而去。
“你应该去。”月无情浅笑,既然是北堂家的事,遗香就有责任去,至少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是给他和北堂雪璃的感情一个交代。
轩辕逸尘没想到月无情会这样说一种欣喜自心底油然而生,握住她的手愈发的紧,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月初就可以摆平一切!”
月无情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半边。
轩辕逸尘见状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方才那有些坏坏人的不是他!
月无情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轩辕逸尘眸光闪动。
月初身影已经落在远处,目光瞥见这一幕,心中一痛,扭头迈步而去。
玫瑰花海,香气迷人。
花倾世一袭红衣,安坐于九重台阶上。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似是怕惊动到殿内。
“何人!”
“我是北堂雪峰!”一声落寞的声音传来。
“凡人?”
“带我见魔尊!”北堂雪峰的声音死寂,像是一滩不起波澜的死水。回的很直接,,不带一丝感情。
“魔尊在进阶,你不能去!”门卫的声音依旧冷酷。
花倾世眉头微动,一双薄唇微微轻启:“莫大,让他来!”
殿外再也没有了争吵的声音,一如往常的静。
花倾世修长的睫毛微颤,邪飞如鬓的眸微微闭着,双手各自安放在膝盖,整个人在一张巨大的玫瑰花之中,盘膝而坐。
“是你?”淡淡的声音飘来,却惊了北堂雪峰。
北堂雪峰一双眸充满惊讶,抬头望着这个他整整忠了几十年的主人,目光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他是他的神,他给了他命,也给了他一个显赫的地位,若不是他,现在他已经是一俱尸体,背负着屈辱的尸体。
他愿意用命去忠他,哪怕背叛了养育他几十年的父亲,背叛了养育他几十年的国家,背弃了一切......
而现在,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却背负着世人的唾弃。
“怎么?”花倾世依旧闭眸静修,他不能停,一刻也不能!他只能提升自己,才能与那个男人匹敌!
“尊上!”北堂雪峰突然嗵的一声跪在地上。
花倾世抿唇不语,在他眼里,北堂雪峰是个安静的男人,从来不显摆自己,一般少言寡语的人做出的事情才让人吃惊,就像现在,他突然给自己跪倒。
所以,他在等,等他的下文。
“嗵嗵嗵!”北堂雪峰像是疯了似的开始拿着脑袋想地面砸去。
寂静被打破,地面渐渐被北堂雪峰的血液浸湿。
等北堂雪峰磕的累了,没力气了,才停止。
“尊上,北堂雪峰只求死!”北堂雪峰一脸视死如归。
“求死?”花倾世并不惊讶,倒是有些不信。他若是求死,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北堂雪峰是他那时不经意救的,当时他还是七岁孩童,却是皓月大将军的夫人与下人的私生子。现在已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已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若不是他说他姓北堂,现在他也已经快忘记这号人了。现在细细想来,此人竟然是雪璃的哥哥。
想到北堂雪璃,花倾世身子忍不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