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司徒文偷偷的去精神病院看过小宁一次,那是个干净清透的小女孩儿,只是安静的坐在房间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本来应该享受生活和学习的好年纪,可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只能被病痛折磨。
看到小宁的时候,司徒文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很不真实,也很复杂。
最后他选择离开,小宁的出现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受这个突然是意外。
随后,他联系了在精神领域方面的权威,并且自己也查找了相关资料,希望能够早些让小宁康复,算是他的一点补偿吧,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向妻子和女儿坦白,相信或她们会理解自己的无奈,毕竟他和小宁都是无辜的。
可是在得知女儿少南的事以后,他放弃了那个念头,害怕这件事引起的风波会影响到女儿养胎。
除了隐瞒下去,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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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司徒文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网页上,经过转件会诊,小宁的病情不算严重,只要经过一点时间治疗,康复的希望是很大的。
对此司徒文算是有了一丝欣慰,他也如之前所言并没有再和胡晶有任何联系,而小宁的情况他都是直接和自己请来的专家直线联系得知的。
梁云站在司徒文的书房外,看着拿道紧闭的房门,心中闪过丝丝缕缕的痛楚,做了个深呼吸,她转身回了卧房,她现在除了装作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一切都要等少南生完孩子以后再说。
一晃,就到了除夕,一大早,金家就热闹了起来。
司徒文夫妇,白家一家五口,还有何娇倩父女俩。
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司徒少南和郑沫两名孕妇,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家人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忧忧小朋友则是缠着婶婶司徒少南讲部队里的精彩故事,他最喜欢听司徒少南将那些,小小的人儿,没有见满是坚定的举着小拳头,说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兵。
这可吓坏了郑沫和金有慧,她们婆媳意见统一的不想让忧忧去当兵。
对于她们的想法,司徒少南则满脸的不攒同,她很义正言辞的说,好男儿就该报效祖国,还说如果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她也一定要送到军队去。
这话倒是得到了金老爷子的赞同,虽然陆琴婉满心的不高兴,可此刻也什么都没说,也装作没听见,她想着,这事太久远了,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她可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去当兵,还是好好的继承家业,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行了。
梁云听着那边的说笑,只是勾了勾唇,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人发现。
男人们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司徒文总有些心不在焉,视线瞟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酸楚。
今天是除夕,胡晶也和自己的家人如此其乐融融的辞旧迎新吧,就像此时他们一样。
可是,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小宁,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因为错误而来到这个世上受苦的孩子。
孤零零的在精神病院里,可能这就是血浓于水,即便小宁让司徒文从心底里排斥她的存在,可他还是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她。
梁云无意间看到司徒文的走神,凤眸轻轻眯了眯,心中猛然升腾起一股闷气,憋得她浑身都难受,他是不是在想那个孩子?甚至在想那个女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理取闹,但是她已经坐到极限了,为了女儿,她隐忍下一切。
又看了看女儿脸上难得的柔和笑容,压下心中的郁结,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可能是实在难受,梁云起身朝后厅走去。
站在后花园的树下,寒风拂面,带给她一丝清醒。
“妈。”
突然身后传来司徒少南的声音,梁云心头一惊,女儿怎么跟出来了,难道是刚才自己的情绪没有掩藏好,被她发现了?
“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穿点,感冒可怎么好。”
梁云佯装生气的数落着司徒少南,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女儿披上,只是她比司徒少南足足矮了半个头,给她皮衣服,显得有些吃力。
司徒少南伸手接过母亲手中的衣服,然后重新披到了母亲的的肩上。
“妈,能和我聊聊天吗?”
司徒少南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母亲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看到母亲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诧异,她心中了然的想到,果然,母亲有事瞒着自己。
梁云心头一颤,她知道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为特种兵少将,自己的心思很难瞒过她,但还是坚持自己开始的想法,那件事不能让女儿知道,于是她故作不经意的岔开话题,“回去吧,怕是这会该做饺子馅儿了。”
梁云刚要绕过司徒少南进屋,就被司徒文挡住了去路,低垂的眼眸轻轻颤了颤。
随即挤出一丝自认为很自然的笑,抬头笑道:“好冷啊,进屋吧。”
“妈,你的表情好假。”
司徒少南不留余地的拆穿了母亲的伪装。
心疼的挽起母亲的手臂,“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里很难过。”
司徒少南向来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和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情,但自从那天看到母亲那样反常,再到刚才母亲的失魂落魄,她真的很担心母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才能让她如此。
她大胆的猜测这件事的起因是父亲,因为她看到了父亲也有一丝异样。
也许旁人发现不了,可是自己是他们的女儿,而且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很自然的就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
梁云看着女儿洞悉一切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心里承受了太多了压力还是什么缘故,竟然就那么脆弱的红了眼眶,这可着实惊到了司徒少南,她连忙出声安慰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事情很严重,还是我爸怎么了?”
见母亲这样自己,司徒少南第一时间想到是,是不是父母的健康出现了状况,要不然为什么,母亲会表现的如此脆弱。
看着女儿长卷的睫毛因为呼吸时吐出的雾气染上了白霜,梁云心中一紧,连忙拉着她的手朝屋里走去,“先进屋,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和孩子,我的心里难过。本来你父亲一再告诫我,我自己也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
梁云快速的思索着怎么应付女儿,所以无奈只能拿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说事,希望可以让她不再疑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