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递到她手里,他伸展了手臂……
白云裳走到他身后,为他把礼服穿上。
这情景仿佛瞬间回到了1年前,他也是这样的姿势,动作,霸道地指示她为他穿衣。
三件礼服,一一试过,每一件他都让她看十分钟。
“看过了,你应该相当清楚每件衣服的优点和缺点。”
白云裳点了下头。
“三天内,你将这三件礼服的优点结合起来,修改成最适合我的。”
白云裳怔然。什么意思?
司空泽野:“怎么,你不愿意?”
白云裳皱起眉,摇摇手,表示自己不会。
司空泽野知道她会,她曾经给自己做了那么多件衬衣,跟设计师有过一段的学习体验。
冷冷地勾起嘴角,他讽刺道:“如果你不会,那将很遗憾。我本打算,你若能将礼服改得我满意,就放你出去。”
白云裳的身体动了一下。
司空泽野将礼服丢到床上,身体也懒懒地坐下去,修长的双腿交叠——
“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安琦拉小姐。”
*******☆☆蔷薇六少爷☆☆总裁的3嫁娇妻******
飞机上,vip机舱内,豪华的座椅上——
女人痛苦地蜷缩起来,眼角开始流血。
“少爷,她醒了……”
身旁的少年立即皱起眉:“怎么会流血?”
紧接着,女人的耳朵也开始流出暖流……
司空皓然诧异,这流血的症状,跟以前查到白云裳七窍流血快死的一幕是一样的。
按道理来说,还没到病情发作的天数……
但慌乱中,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低声道:“把保险箱拿来!”
丝菲立即拿出一个24位精密的防盗手提保险箱,保险箱质量好而且具有多重密码保护,设置后,本人除外,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过于焦急,司空皓然几次摁错密码,手心都开始出汗。
层层的密码终于打开,在保险箱内,搁着一个锦盒。
盒子装着10几颗维持白云裳生命的药!
那天白云裳将手链丢进湖里后,司空皓然就弄了这个保险箱,不管去哪,都时刻带着。
一直紧闭着眼痛苦蜷缩的“白云裳”忽然睁开眼。
这锐利的眼神跟司空皓然一相对——
他立即察觉到了不对。
刚打开的锦盒被一只手压得盖上,夺走。同时,一把枪已经抵在了司空皓然的头颅上——
“少爷。”丝菲反应敏捷,在女人动手的瞬间,也拔出手枪。
“不想你的少爷见血,就放下枪!”
“我们同时放!”丝菲对女人吼道。
“丝菲,”司空皓然懒洋洋地说,“把枪放下。”
丝菲略有迟疑。
“不听话了?她不会伤害我的。”司空皓然微微一笑,“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怎么还会杀我?”
丝菲咬了咬唇,不解地看着司空皓然,还是缓缓放下枪。
女人抓着司空皓然从位置上起来,举着枪,退着一直往机舱外走。
vip机舱门口,可是停着几个彪汉保镖,见到少爷被要挟着出来,都举起枪,却不敢轻举妄动……
乘客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惊慌起来。
整个机舱陷入僵局。
相比较他们的紧张,只有司空皓然是悠闲的:“我哥派你来的?没想到他手脚比我快了一步,真是失策啊。”
“别乱动,降落伞!”她恶狠狠地说,“让你的手下拿过来。”
“你确定?”
“照我说的去做,再废话我一枪崩了你的。”
“你不会杀我的,”他眯了眯眼,“你若是杀了我,怎么向我哥交代?”
女人笑了笑:“主人并没有特别交代不能伤害谁,主人只给了我一个任务,就是拿到这个锦盒。为了完成任务,我唯有不折手段。”
说着,她突然开了一枪,打中一个靠近她的保镖的右腿。
乘客们惊呼起来……
不折手段?
司空皓然眼眸闪了一下,就笑起来。
珊瑚红的唇天生就有一抹妖娆的气质,尤其是他微笑时,那种震撼的美,宁静地在空中挥发。
女人的心撞了一下,紧了紧枪把:“笑什么?照我说的做!”
司空皓然笑,哥哥为了白云裳,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啊,对他也下得了手。
“把降落伞给她……”
片刻后,得到降落伞的女人拿着锦盒跳下飞机。
丝菲慌忙跑过来,查看司空皓然有没有伤:“少爷,你没事吧?”
司空皓然冷下眼,朝保镖们扫了一眼:“捉到她,药若是少了一颗,我就让你们去喂鲨鱼。”
保镖们立即全都背上降落伞,一个个相继跳下飞机。
这次司空皓然本来想故伎重演,在白云裳的房间里放了迷香,趁她昏睡之际,找了个身形各方面相似的女人,戴着“安琦拉”的人皮假面,偷偷掉包。
没想到,司空泽野也找了个假的白云裳,鱼目混珠。
司空皓然逃跑急,且没想过司空泽野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在路途,没有辨别过白云裳的真伪。
没想到他机关算尽,却被将了一军,心中郁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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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清冷的地下室。
缝纫机转动着,旁边的小桌上七歪八扭散着一堆零物:剪刀,粉笔,尺子,熨斗,针线盒,纽扣盒……
而在床上,更是乱七八糟地堆放着衣服和材料布匹。
白云裳揉揉眼,坐在缝纫机前,用心地在做袖边。
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了8个多小时了,眼睛有些花,她的身体本来就会时而衰落,乏力的。
可是距离司空泽野的婚礼只还有2天多了,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
明明随便修改一下,就可以交工……
可是,她却还是用了心。
对待司空泽野的事,她没办法敷衍。
尽管心疼,还是希望他成为全世界最英俊的新郎。看到他幸福,本该就是她的初衷……
她不停地做着,所有的思绪,都放在服装上。
她害怕自己想更多的东西,害怕那源源不断的伤心和痛苦将自己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