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泽野感觉被电流击中。
他忽然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白云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用力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白云裳着急起来,双手推搡着,却被他连连逼退,跌坐在大床上。
衣服一件件剥离,扔到地上,只剩最后一件单衣……
她姣好的身材表露无疑,跟白云裳的是那么相似,除了丰盈了些许……
司空泽野的呼吸变得低沉,手掌一把用力地扯开她的领子。
她左胸的饱满,被精致文胸包裹,弹跳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某一点——
没有。
纹身一旦纹上去了,基本就是终身的,就算是洗掉,也会有淡淡的印记。
司空泽野的眸子黯淡了片刻,手指用力地抓住她的下巴:“安琦拉,安琦拉……你叫安琦拉……”
他还是想证明什么,纹身可以利用技术植换肌肤,她连容貌都可以变……
忽然弯下腰,就要去拿她的脚。
她惊得就把脚抬起来,他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下,又脱掉已经湿掉的袜子。
她出去急,只穿着拖鞋,拖鞋里早就浸了水,脚趾冻得又痛又麻,但她却没有太大感觉。
她的脚在他的手心里徜徉,脚趾因为跳芭蕾舞有很多茧子。
脚上的茧子都是给芭蕾舞鞋前面的钢板磨出来的,这些茧子长年累月地存在着,根本没有办法消除的……
见过白云裳的脚的人不多,正常人的反应,都是会被吓一跳。
就连白云裳自己,都很不喜欢她这双脚,觉得很丑。
只有司空泽野……他会觉得她这双布满茧的脚,是全天下最美丽的……
司空泽野盯着她的脚,眸子变暗。
她脚的形状,哪怕茧子的位置,都跟白云裳的一模一样。
他开始去数,数她脚上的茧子数量……
白云裳的眼睛开始模糊,他不会连她茧子有多少个都知道吧?
她除了大脚趾,每个脚趾的关节处都有茧,在蜷缩起脚趾的关节处,也会有一排小茧。
不过,每个练芭蕾舞的女孩,茧子都差不多在这些位置。
大茧8个,小茧10个。
司空皓然在第一次见到白云裳的脚的时候,被吓到了。
同白云裳美丽的容貌和身段相比,她的脚,的确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瑕疵。
而完美主义者的司空皓然,必然是想方设法地想消除她脚上的茧——削掉会再生,脚趾上的皮没有肌肉,基本都是骨头,只能是给她做淡化处理。
加上这1年来,司空皓然都不允许她再练芭蕾舞,白云裳的茧好了许多,8个大茧还在,4个很小的小茧没有了,还有4个小茧变得很淡很淡。
司空泽野数了几遍,数目不对。
空间里,传来一股明显的压抑和僵硬……
白云裳知道,他失望了。
他的失望让她的心口分外难过,她不想看到他难过。根本是不自控的,她的手忍不住覆在他的发上,轻轻地抚摸,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司空泽野霍然抬头——
白云裳的手下意识缩回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不安的光芒。
她都干了些什么?
司空泽野的大掌抚摸着她脚上的茧子。
她的脚真的很冰,已经都冻僵了吧。
在这样的雪天里走动,又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对脚不好……
他的手开始揉搓起她的脚,给她活血,驱寒。另一只闲置的脚垫到他腹部上,那是最暖的位置……
白云裳记得他以前也做过这种举动。
雾气再一次迷茫,她真的差点又要落泪了,好在她及时扬起头。
对待一个陌生的女人,他都可以这么温柔,热情?
原来曾经的自己,在他眼里真的不是特别的啊。就算他对她的爱是真的,也是博爱中的一个,她记得他说过:
【专一不是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而是在爱那个人时,心无旁系,再也看不到第二个……】
想到这儿,白云裳敏感的心,又渐渐坚硬。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来这趟法国……
所有美好的回忆,现在因为这个糟糕的结局,而变得不浪漫了。他的好,他的深爱,全都死在一年前,她对他最美好的记忆里。
双脚被搓到滚烫的。
司空泽野站直身子,一颗颗解开睡衣的纽扣,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
虽然茧子数目不对,但因白云裳个人偏爱的着力点不同,她茧子的形状跟别人的肯定有差异,这是没办法改变的,就像掌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他依然对她充满迷惑。
“你和安斯艾尔一天几次?”
“……?”
“你喜欢上还是下?”
盯着她的眼中,写满了即将侵犯的兽欲。
白云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迅速地下床,朝房门口冲去。
然而,她才拉开门,一只胳膊飞快地伸过来,将门压回去,白云裳的身体也被他压住了。
他的气息,滚烫撩人地触着她。
“原来你喜欢在门口。”
“……”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传统,更应该喜欢在床上。我还有更多刺激的好地方,想不想考虑?”他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紧紧锁起的眉头,戏谑道。
“……”
“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他冷漠地勾起唇,“点头一下,在门口,点两下,在橱柜,点三下,在浴缸……”
白云裳快速地摇头。
“摇头,就一个个轮着来。”
“……”
“不点头也不摇头…再加个窗台如何?”
白云裳皱起眉,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对,就是这样瞪他的目光,带着只属于白云裳的那种倔强。
司空泽野内心激荡,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被点起来,燃烧了!
他的手从她身后钻过,轻松解了内衣扣,抚摸她,揉搓她,一刻也不闲地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白云裳挣扎不开——
这个男人压着他,在阴暗中绽开那一抹邪肆而狂妄的笑。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他强迫她的那个阶段。
他也是这样霸道的,毫不在意她的感受的,想要掠夺就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