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是海水冲开了车门,我有幸被冲到岸边。”孝庄说得理直气壮。
“你真是猪脑袋!你出道半年拿了主播的位置,多少人眼红嫉妒你会不知道?你车子为什么失控,你更加清楚!海水冲刷车门,亏你也信!那是潇潇用双手敲碎了车窗!”
“你更应该清楚,在水里,用双手敲碎车窗是多么难!何况那是12月的天气!在冰冷的海水里!可就是她这双手,敲碎了玻璃把你拖出来!从那之后每到湿冷天气,她的手就疼得睡不着觉!你又知不知道!”
孝庄当然是不敢置信的,他只是隐约记得那时候有人拖出了他,可他以为那是施救人员,从来没想过是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
“你以为自己侥幸没死成,结果根本是潇潇豁出命救了你!眼红你的人到处是,只要想弄*死你,什么手段没有!之后,你莫名其妙遭遇黑*道追杀,人家几十个人捏死你就跟捏蚂蚁一样!你被人打晕,你以为晕过去就什么事也没!”
“人家那都是真刀真枪!潇潇为你搏命的时候你没看见也就算了,现在潇潇为了保你杀人,就算她再不对,骂她的人也不该有你的份!”见孝庄完全愕然地踉跄,不敢置信地望着潇潇,童衫知道他定然还是听进去了,“还有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你每次遇险都能逢凶化吉的事,还要我一一说明吗?”
“别说了……”开口的却是潇潇,她其实根本已经忘了自己以前为孝庄做了什么又做过多少,她只知道从第一眼看见孝庄,那阳光般的笑容就感染了她,她现在害死了孝庄的老师,孝庄这么恨她,她也只能认了。
“不!你说下去!”孝庄显然已经明白了很多,看着眼前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他更加清楚,不管自己怎么对她,她第一个要保护的人都是他!
童衫却显然已经不想多说,“还记得在我们大学的时候,你经常在宿舍听到的笛音吗?很难听,难听到你一听见就会跑我们女生宿舍的。”潇潇只会这一首,很俗的名字,叫‘妄想’,还是她自己创作的,
孝庄真的不敢相信,他对眼前的女人几乎一无所知,可是她却早已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明明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地留意!
“豆豆……别,别再说了……”潇潇却像自己的秘密被说穿了一般,紧张得不敢去看孝庄,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孝庄知道自己一直那么粘着他是否是更加地讨厌她!
转身潇潇几乎是落荒而逃,剩下孝庄望着她的身影呆呆地不知所措,童衫走上前推了发愣的孝庄一把,“还不追!”
孝庄的抬眼望着童衫,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为什么童衫有这样的身手,还有这样的本事,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叫做潇潇的女人,在自己成长的路上,她是怎样像一个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却又毫无怨言地陪伴。
“她杀了我老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一字一句真的是出乎童衫的意料,看着眼前的男人,童衫只觉得他窝囊至极!手中的珠子飞出,“啪啦”一声,孝庄身后的茶几上那透明的玻璃水杯应声碎裂,一杯子的水淌了出来,一滴滴,滴落了满室的苍凉。
孝庄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知道如果童衫再偏一些,那珠子就是穿过自己喉咙了,他只是镇定地望着童衫,因为他知道童衫一定不会这么狠心地对他!
“她有不得不杀他的理由,这个理由,你是最重要的原因。”童衫说。
“就算别人拿我威胁他,那也是因为她粘着我的关系!”
“孝庄!你根本不是这样薄情之人,为什么在潇潇的事情上就那么不肯原谅!”童衫真的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潇潇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就一点也不愿看进去吗?
见孝庄死死盯着自己不愿说话,童衫无奈地叹息,今天他一下子看见的听见的也忒多,不容易消化也正常,“有些事情你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你只看到了黑和白,可是黑白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灰色地带!如果今天不是潇潇,还会有别人,一定会要姜台长的命!”至于为什么是姜台长,恐怕也只有潇潇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他的老师!为什么童衫对这一切都那么了解!
“关于我,我不会跟你解释,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关于潇潇,你可以去问她,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喜欢谁?不要像我,直到失去了,才发现连挽回的余地都是奢望。”低头看一眼孝庄的手掌,那里的血还在汨汨流出,只是他已经完全麻木。
孝庄离开时候,童衫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就苍老了那么多。伤害孝庄,她是比谁都不愿意的,她只希望这样的苦肉计可以奏效。
孝庄用一点点血,换一段无价的感情,他已经很幸运了。
天还未亮,加上是周末,街上的人很少。潇潇此时还穿着睡衣,却站在公园的池边,呆呆地望着湖面,她昨夜是怎样杀死姜台长的,脑海中历历在目,可是她不得不那样做,因为是大少爷的吩咐。
没有人可以违背大少爷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例外。她不能死,她死了,以后孝庄遇到危险怎么办?
作为新闻主播,他犀利评论时事,嘴下对各大名人毫不留情,他得罪了太多人,没有她,他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大少爷拿孝庄的命作为报酬,她更加不敢不接。姜台长,有非杀不可的理由。虽然,她也很喜欢那老头。
肩头突然一沉,潇潇扭头看到孝庄,她明显是震惊的。
“我……”潇潇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开口却被孝庄打断。
“很疼吧?”他抚上她的脸颊,那是他一巴掌一巴掌打出的红印。
潇潇贴上他的手掌,她知道他心里的痛,“不疼。”
孝庄无奈地叹息,对着潇潇伸开手:“你过来。”
潇潇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孝庄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惭愧,上前一步把她拥在怀里,“我真的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从小到大,我从未注意到你的存在,对不起。”
她贴在他的怀里,眼角泛起湿意,“姜台长的事,真不是我的意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老师。”
“孝庄,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是越安全!”
“童童也这么说,我现在才发现,自己长这么大,竟然连身边是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我看不懂童童,看不懂一直在我身边的你。我只看到那天,你用这根笛子,轻易地杀了人。”她那么轻易地杀了人,可他却说不出口。
怀里的女人浑身一震,却听身边的男人继续说:“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笛子上满是鲜血,你却只是随后一拂,看到那样嗜血的你,我很怕。”
“那就是真实的我,我别无选择。”潇潇低低地回。
“你可以有选择!放弃现在的生活!让我来,我会好好照顾你!潇儿!不要再过这种舔血的生活!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你可以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撒娇!为什么偏偏是那种生活!”
让我来,我会好好照顾你,潇潇有些恍惚,这是多么诱人的一句话!
“如果我放弃,你真的愿意选择我,而不是童衫?”潇潇听到自己这么问了。
孝庄的掌心还流着血,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抚上潇潇的脸颊,她的脸上也沾染了他的血,“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童童,可是在你突然不见的时候,我却发现没有你在身边,我做什么都那么烦躁,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老师的死,让我想到嗜血的你,我好恨,又不知道该怎样对你。”
“童童可以轻易用一颗小珠子就穿透我的手掌,只要她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那时候我这么对你,你却还要挡在我面前。这还用选择吗?”
多么幸福的答案,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结果,她是该满足的吧,“她怎么舍得杀你,那只是苦肉计,我只是跟着她演下去而已。”
“就算是苦肉计,我也认了。”其实他自己的心意他早就明了,只是他始终接受不了那样的潇潇,把她抱在怀里,他却伸手,“把你的笛子交给我。”
潇潇不明白:“为什么?”
“这是你杀人的工具,以后由我保管,你说你没的选择,那我替你做选择。”孝庄是认真的。
“可是……孝庄,我还是先替你把手巴扎了,万一伤口感染……”
“你别岔开话题,我是认真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要我的女朋友也只是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女朋友?
“你是说,我现在是你女朋友?”潇潇呆呆地问。
“潇儿,我从来没这样认真过。在你杀了我的老师,我还要求你跟我交往。我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人。可我的条件那么简单,你都不愿答应!我只要你的笛子!你杀人用的笛子,以后由我保管!”如此她便不会出去杀人吧。
“可是……孝庄,我再保管一个月,下个月,下月再给你行吗?我一定把这根笛子送到你面前!”
孝庄愠怒,冷冷推开潇潇:“在你杀了我老师后,我还愿意接受你,你知道我得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些话!你根本就是死不悔改!”
“不是!孝庄!这个月我有很重要的……”
“可你终究舍不得!你终究不愿意为我放弃那一切!”
“我愿意!我做梦都想跟你一起!做梦都希望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的脸!孝庄!你根本就不懂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过了这月我一定把笛子送给你!”
“你真以为我稀罕的是你的笛子!潇儿!你现在不愿意丢掉过去,以后也不会愿意!现在是我在恳求你,是你自己要逃离!既然如此,就当我今天的话从没说过!”孝庄眼底满是伤痛,望着眼前的女人却只能愤愤地转身离开。
“孝庄!”这一刻她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可是……紧紧握住手中的笛子……她把他最敬爱的老师都害死了,她把笛子给他又能怎样!
“我把笛子给你,你的手先让我替你包扎了。”那一刻潇潇几乎是松了口气,她把笛子交出来,竟然是这样的轻松,那么多年,她也发现她快被这根笛子弄得喘不过气。
望着眼前通透翠绿的玉笛,孝庄也是真心地松了口气,接过笛子他紧紧地捏在掌心,他再也不会让她出去用这根笛子轻易地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眼前的女人,这一次要换成他呵护在手心!他不会让她追着自己追得那样累!狠狠抱住她,他说:“潇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潇潇回房间的时候是哼着小曲的,童衫正无聊地趴在地上玩弹珠,见潇潇回来,看她的样子,她也知道她和孝庄的好事成了。
“你这本事是挺不错的,没事的时候可以拿来消遣时间,有事的时候还可以帮忙撮合一对情人。”潇潇也坐到地上抓起一大把珠子从左手滑到右手。
童衫从她手心里抓回自己的珠子,“庄怎么说。”
“他说我是他女朋友。”潇潇说着说着自己就笑起来,“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从没想过孝庄会接受我!”
童衫看了一眼潇潇,脸色变得沉重:“庄的事情撇去不说,姜台长,为什么是他?”
潇潇为难,“你别问了,你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能说,特别是对外人。”
“我不是外人,我跟你是同一类人。如果你不说实话,你下次的任务我可就不陪你了。”
“别!这任务没你帮忙,我就死定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真见不得人,也是少爷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喏,给你!”那是潇潇昨夜就随身携带的东西,抓起童衫的手放进她手心,“这是你们童家的东西。”
“原来真是芯片。”看着掌心的东西童衫一点也不意外,“大少爷要的?”
“当然了!不然我拿着什么用!”
“童叔叔跟姜台长不认识,怎会把芯片交给他?”童衫疑惑。
“你的童叔叔是否跟姜台长认识这该另当别论。”潇潇的眼中带着愧疚,“我是真的不想害他,可少爷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命,也不清楚他以前是否得罪过少爷。”
“那这芯片呢,什么时候给少爷?”童衫问。
“你不想要吗?”潇潇不答反问。
“我要这东西确实没用,可少爷一回国就那么多动作未免太性*急了些。你过阵子的任务是?”
“瑞士皇家特区军长兼王位继承人。”
童衫心里一咯噔,提到瑞士这两字,她心口就被敲了一下,皇家特区军长兼王位继承人?
“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他手里的东西位置在哪,还是研究了大半月的地图才摸清楚他的宅子。”
“这么说来还是个很难搞的角色。”为什么童衫心里会有很奇怪的感觉,隐隐的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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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清早就能听见这个声音真是件愉悦的事情,打开门又看到童儿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童衫真是乐坏了,俯身抱起他:“宝贝儿,你又离家出走了?”
“是啊!妈咪一个人住吧,童儿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你爹地没意见吗?”
“爹地要把我丢江里喂鱼,所以我才离家出走。”
“为什么?”
“因为爹地他……”童儿一下子就住嘴了,他绝对不能说,是爹地把他赶出门的,“咦,妈咪,你情人也在?”
额……寻郁是早上经过这里,顺便来吃个早饭而已。
寻郁也看到了童儿,咬着煎饼一时有些愣住,黄绿色的眸子盯着童儿一直在看,走过来低头仔细看。
“怎么长得像历晟。”寻郁自然就脱口说出来了。
童衫一时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是……他是……”寻郁现在是她的男友,她能跟他说眼前这个是她亲儿子吗?
“我是妈咪的亲儿子历童,以后会跟妈咪一起住,你是妈咪的情人,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央?”稚嫩的声音问得很是无辜,很是真诚,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眸子看得寻郁眼角都跳了跳。
童衫很不好意思地捂住历童的嘴巴,对寻郁尴尬地笑:“他……他的确是历童……不过……他……”
“原来你没死。”寻郁咬了一口煎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在历童面前亲了一下童衫的脸颊,“我去公司了,有空再来。”
看到历童小小的脸蛋一下子就绿了,寻郁挑眉,心情很爽。
童衫点头:“好,路上小心……寻郁!”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寻郁停住脚步似乎明白童衫想说什么,看一眼脚边的小孩,“我确实有些事要处理。”
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吗?
蹲下身,童衫看着眼前的小家伙,“童儿,你是妈咪的亲儿子对吗?”
“对央!爹地很早就跟我说了,我钱包里还有妈咪你的照片!可漂亮了!”说着童儿还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他的小钱包献宝一样给童衫看。
真的是她的照片!那是她怀孕的时候!童衫很清楚地记得那次她躺在草地上,姿势实在不怎么美观,历晟却拿着手机给她拍了照,抚摸着上面的照片,童衫的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所以你这小家伙其实在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是你妈咪。”童衫轻刮他的鼻尖,亏他还跟她演戏,还说见到漂亮姑娘都喊妈咪,害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当然!我才不让陌生女人抱呢!”
那骄傲的样子,再放大一些,就是那个男人了!童衫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他揣兜里,随时随地带着!
“既然你是妈咪的亲儿子,你带妈咪去找你爹地好不好?”童衫几乎恳求。
“这个吗……”童儿一副为难的样子,“爹地肯定会把我丢江里喂鱼的!”
“妈咪会把你捞上来!”
“捞上来了,爹地还是会把童儿扔下去!”
“扔下去,妈咪继续把你捞上来。”童衫很好脾气地说着,谄媚地眼睛都快笑弯了。
“妈咪继续捞上来,爹地还是会……”
“够了!”童衫真是没耐心,他爹惜字如金,他一个男孩子废话怎么那么多!
“妈咪……”妈咪又凶他,童儿又要哭了。
童衫扶额,决定跟他来硬的!难怪历晟每次都威胁把他扔江里,他这家伙就是吃硬不吃软的!
“你要是不带我去你爹那,我也会像爹地那样把你丢江里喂鱼的!而且是海里那种大白鲨!”童衫说完觉得还不够,因为看眼前小家伙的反应,大白鲨的凶恶还不是很清楚。抓住童儿的后领把他丢沙发,童衫翻出海底世界的CD,幸好寻郁和她什么都看,所以这里什么碟都有。
一只大白鲨凶恶地游过,一张嘴就把一条差不多跟人一样大的鱼给血腥地咬成了半截,童衫都看得心里发寒,果然看到童儿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别!别看了!”童衫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沙发上抠都抠不下来!她怎么可以给自己儿子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妈咪!还有一条鱼!白鲨哥哥有没有把它吃了!”见妈咪把电视关了,童儿顿时激动地问,还那条小鱼跑那么慢,肯定被吃了的。
看不出童儿连上有一点惧怕之色,童衫觉得很挫败,“白鲨哥哥?儿子,这么恐怖的场面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童儿好像此时才反应过来,“啊!童儿好怕好怕!妈咪妈咪,不要把童儿丢海里!”
童衫翻白眼,怎么看着那么假,不管了,“那你告诉妈咪,爹地住哪?一个人住吗?你跟我说实话,妈咪就不把你丢海里。”
童儿好像真的一副很怕的样子,坦白从宽,“妈咪,是你要把我丢海里,童儿才跟你实话实说的!不然,我是童死不说的!”
“哎呀!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快告诉妈咪爹地住哪?”
“妈咪等等,童儿给你拿名片。”说着小家伙又跑去自己的行李箱旁边,拿了一张名片给童衫。
童衫接过,看到上面的白纸黑字,真的是名片!这个小家伙!又是钱包又是名片!倒是很前卫啊!
时代花园?怎么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她去过那里很多次了,每每都是仰头望着他的房间,可那里从未有过灯亮的痕迹,至少她每个晚上去的时候,都是暗着的。
“爹地一个人住?”童衫又问。
童儿摇头,“不是!”
童衫心里一抽,“跟寒晓住?”
“不是!”
“还有别的女人!”童衫几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