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龙王的邀请,坐上了属于顾老的位置,总算是不用再跟之前一样了,手机现在也总算是可以正常使用,但是,现在我并不打算去联系国内的那些人,就是宋佳也是不行的。危险随时存在,没有排除之前,尽量避免。
夜晚的凉风吹的宾馆的窗户叮当作响,月光透过玻璃照在我的脸上。月光不比日光那么强烈,反而很温柔,像极了艾薇儿,虽然有些人认为“温柔”两个字与她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来说搭不上边,可我就偏偏这样认为,谁反对也不好使,再者说,他们能奈我何?哦不,我倒是忽略了一个人,安东尼这个天杀的王八蛋,他把我搞得流离失所,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抬起手看看表,原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看看地下的易拉罐瓶子快堆积成一座小山,哼哼,这可全都是我和艾薇儿昨晚的杰作。
我穿上真皮皮鞋,再穿上我的加长林肯,打开宾馆房间门,径直走了出去。
呵……恐怕是谁都不能想到能穿着加长林肯,开着奥迪宝马的黄思源如今要落到一个东躲西藏的地步了吧!安东尼,这他妈的全都是拜你所赐,等老子抓到你那一天,非让你生不如死,你让我如今东躲西藏,我让你未来下不了床!
出房间的我刚刚走到楼梯,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个女孩,而且身材窈窕,绝对是个一等一的背影女神。
我上去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惊鸿一瞥让我内心一动。
“薇儿?你怎么不去睡觉?”我轻声问道,问完之后我有些后悔了,我说话的语气和音调,怎么显得这么矫情。
“你知道的,每一次只要我心中有事,便会睡不着。”艾薇儿扯了扯嘴角,强挤出一个笑容。
艾薇儿此时脸色煞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此时她衣着单薄,而且她还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整个人出落得玲珑剔透,完全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杀手。
我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
若是这画面被人看到,那我们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没关系,这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安慰美女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肉体上的触碰。
“刚才刀疤来电话了,说他已经快要查出是谁唆使安东尼追杀您的了。”艾薇儿细腻的声音让我不觉一震,他妈的,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哈哈哈哈………看来老子在外面结的仇挺多啊,来吧,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让我一起赶尽杀绝,给安东尼那个混蛋陪葬。
“薇儿别怕,不是有我保护你呢吗?”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不是怕。”艾薇儿轻轻挣脱我,我顺势松开她。
“我只是觉得太危险,对你不无担心啊。”艾薇儿叹了口气,身上的花香和酒香都灌入我的鼻子里,灵动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微微垂下了头。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哦,难为她一片好心了。
没办法,我只好安慰她,不过是一些“别怕啊”“我们一起抗击敌人”这一类的车轱辘话。把艾薇儿送进房间,我又在宾馆里喝了些酒,便昏昏睡去。倒为难了我的加长林肯,今夜要作为我的睡衣了。
借着酒劲,昨晚睡的很香,美中不足之处就是穿着西装睡觉,委实太累人。我照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英挺的鼻梁,微微挑起的墨色的媚眼,殷红的属于男人颜色的薄唇,只是这几日的烦心事太多,显得憔悴一点,再加上胡子没刮,显得我有些老气。
不过我还是帅得一塌糊涂!
我把隔壁房间的房卡拿出来,去看了看艾薇儿,她睡容恬静,睡姿美丽,但她有一个特点,睡觉是喜欢自己抱着自己,这我曾在书上看过,没有安全感的睡觉时都喜欢自己抱着自己。我摇了摇头,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她做杀手做久了,不知不觉中也慢慢害怕了吧。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频道地震动起来,我一看,竟然是刀疤。
我按了接听键,那边很快便说话了。
“喂,大哥,有重大发现!”刀疤声音沧桑,如果只听他的声音,会有人误会他年过四十,实际上他才二十多岁。当初我杀了他们的老大顾老,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慧眼出真知,竟跟了我。
“说。”我窝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三天前,我和独眼在拉斯维加斯听说了安东尼要在那举办庆功宴,我和独眼看不过去,准备要砸场子,于是我和独眼乔装打扮装作宴会的服务员混了进去,后来我看安东尼走进了天台,看到他在和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男孩说话,我和独眼偷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才知道原来真正迫害老大的主谋就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唆使的!”
刀疤在汇报情报的时候语气无不显示出他的愤懑,极其不安定,不过我倒没那么血活,呵呵……十七八岁的少年吗?难道你也活够了吗,大好的时光,可千万别白白浪费在我的身上!
“查出那人的底细了吗?”
“查出来了,那人叫杰森,是安东尼的大儿子,据我和独眼查证,刀疤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杰森今年十八岁,高中一毕业就开始学着接管他父亲的公司了,据说他聪明过人,很懂得谋略,二女儿安娜今年十六岁,是娱乐圈的演员,据说曾一炮走红过,不过我对娱乐圈里的事并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她是谁,最小的儿子叫杰克,今年才十一岁,小学四年级,目前在华里贵族学校读书。”刀疤有顺序地向我汇报,我听了点了点头。
不错,真不错,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也敢惹我,害得我这些日子四处流浪,东躲西藏,这些账,我一笔一笔地算在你们头上!
“知道了,辛苦了兄弟!”
“大哥说的哪里话。”
挂掉电话,我笑容未改,可能是在这世上结的仇人太多了,结着结着便习惯了,我微笑,微微扬起下巴,在别人看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来,是时候带着我安南国的跟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