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奚工范弄晕之后我感觉浑身无力,刚才剧烈的动作引发了迷魂散的药力,我赶紧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燕子门不愧是历经上百年的门派,百多年前像迷魂散这种麻醉神经的药物还算的上是高科技产物。
目前我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沈宏博他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救出路靖国。
所以呆在道荣居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如果计划顺利的话,沈宏博他们那边也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几人的脚步声,我虽然被迷魂散麻醉,但是这感官能力并没有减退。
我把昏迷的奚工范拖到了偏房之中,然后暗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开门。”外面传来段易天的声音。
“钥匙在里面。”柴继方说道。
我听到外面两人的声音,心中一喜,既然段易天找到了这里,那就证明路靖国已经救出来了。
“老段,老子在里面,赶紧开门。”我冲着门口大声喊道。
段易天瞪了柴继方一眼没有说话,飞起一脚把门踹开。
“我操,你咋这德行了呢?”段易天看我满头虚汗浑身无力的样子说道。
“还不是这老东西害的,赶紧问他拿解药。”我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听见没有,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段易天把旁边捆个结实的柴继方推到椅子上说道。
柴继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刚才出去之后没少挨打,看那脸上的痕迹好像还是狒狒动的手。
怪不得他吓成这个样子,狒狒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他脑子还不好使,要是不小心惹怒了他,柴继方的脑袋估计就保不住了,这一点我估计刚才他已经领教过了。
柴继方在段易天的监视下来到后院的厢房之中取回解药,为了避免这家伙耍花样,我们把奚工范弄醒之后用他做了实验,确定是解药无疑之后我才放心服下。
“老大,你没事了吧?”李大志见我服下解药,体力有所好转之后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除了骨头有些酥软之外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看来这解药的效果还算不错。
“没什么大碍了,对了,沈大哥他们呢?”我看着一旁的段易天问道。
“今天一早我们就到松伍堂附近潜伏,按照计划我们在柴继方把奚工范叫走之后开始寻找路靖国的下落,刚才已经在松伍堂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了他,现在姐夫他们都在会武场那边呢,姐夫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让我先来这里找你。”段易天整理了一下语言之后把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老段,你啥时候改了称呼了?”我笑了笑说道,记得以前他跟我一样都是叫沈宏博大哥。
“叫啥不都一样么,以后都得改口了,这是我老姐的要求,我可不想回去被他骂。”段易天无所谓的说道。
在道荣局里休息了一阵之后,我感觉身体慢慢恢复,看了看旁边一脸狼狈的柴继方和满脸死意的奚工范,我叹了口气。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这两个家伙弄出来的,奚工范已经被我挑断了手脚,柴继方也逃脱不了门规的制裁,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老段,咱们现在就走?”我看了看段易天问道。
“你身体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校武场,沈大哥和路门主还在那里等着,这两个人触犯门规,要当众宣判罪行。”段易天说道。
把奚工范和柴继方反绑到一起,然后把他们交给了狒狒,狒狒提着这俩人像是提小鸡一样毫不费力。
我们到达会武场的时候比试已经被停止了,路径国跟沈宏博正站在中央说这什么。
“这不是柴长老和奚长老么?他们怎么了?”
会武场周围聚满了燕子门的弟子,刚才路靖国已经下令所有燕子门的人都到这里集合。
路靖国此人大概五十多岁,是个圆脸男人,第一眼看上去我就觉得他是个豪爽之人,说句奇怪点的话,我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沈宏博的父亲。
“别愣在了,赶紧过去。”段易天碰了碰我的胳膊说道。
我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之后,我们朝着会武场中中央走了过去。
“兄弟,你没事吧?”沈宏博走上前来抓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起来。
“沈大哥别看了,我没受伤。”我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沈宏博很是激动,见我没有受伤脸上满是喜悦。
“黄先生是吧,刚才我已经听宏博说过了,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保不住了。”路靖国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我赞许的说道。
“路门主叫我小黄,或者思源都行,这黄先生听着挺别扭的。”我笑了笑说道。
“那好,那我叫你小黄好了,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岁,这么叫你也不吃亏。”路靖国哈哈笑道。
路靖国这一辈子经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被囚禁一个多月,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怨气,这一点很让我佩服。
狒狒把这两人扔在地上,然后站到了段易天的身后。
路靖国脸色一寒,然后走到两人面前。
“门主,都是奚工范的主意,求门主网开一面啊。”柴继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渗出。
或许是对于路靖国的敬畏,或许是对于燕子门门规的恐惧,柴继方做出这幅小人姿态,竟然没有丝毫尊严的求饶。
“闭嘴,柴继方,你触犯门规,做下这么多的恶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更改,你必须受到惩罚。”路靖国朗声说道。
柴继方听完路靖国的话吓的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奚工范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比起柴继方他倒算是个人物,起码他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奚工范,事到如今,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路靖国看着奚工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