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娃儿见风长,刚满两个月,软软糯糯的小喜儿趴在床上时,已经可以微微抬头了。
芷华将手里的拨浪鼓摇得咚咚响,逗得趴在床上的喜儿口水直流,伸出小手“啊啊”叫着,好像在说“快给我,快给我!”
无良的娘亲只知道坏笑,就是不把玩具送进她手中。抬头伸手实在是太累了,喜儿把小手收回来稍稍撑起,小脚乱蹬两下,一使劲儿居然自己翻过了身。可能还是躺着舒服,小嘴吐出个唾沫泡泡,“啊啊”又叫了两声。
“哟嗬,我的小喜儿居然会翻身啦!真棒!”芷华惊喜地赞了一句,俯下身去亲亲她的小脸蛋作为奖赏,母女二人可呵呵地玩作一团,其乐融融。
刚刚洗过澡的喜儿只穿了一件大红色小肚兜,莲藕一般白白胖胖的四肢露在外边好不可爱,芷华亲完脸蛋忍不住顺嘴又去亲那白嫩的小手臂,一路往下一直亲到喜儿握紧的拳头上,怎么亲都亲不腻。
喜儿十分享受娘亲的爱抚与轻吻,另一边没被亲到的小手迫不及待送到娘亲面前,抚过她丝滑柔顺的青丝时忍不住紧紧抓住,用力扯到自己眼前想看看那是什么好东西。
“啊……小坏蛋,居然敢欺负你;娘亲,仔细娘打你的小屁屁喔!”
芷华毫无防备,不禁痛呼出声,只是她嘴上虽然在威胁女儿,实际上为了不弄疼她,摸到那只作怪的小手却不敢用力扳开她的小拳头。
“小坏蛋,快放手,娘亲的头发都要让你揪掉了。”和女儿玩耍的时候芷华不喜欢旁人在一边看着,因此这时受制也没人来帮忙,一只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压着女儿,另一只手握住喜儿的小胳膊不让她再用力扯自己头发。
一踏进内室,引入眼帘的就是“母女搏斗”这一幕。沈泽摇头失笑,走上前去轻轻一抽,便将妻子的发丝从那只小拳头里解救出来。
“这性子真是像足了你;娘亲,捉弄人。”
埋首在女儿胸前的芷华一听这个声音,身子一震,紧接着不敢置信地猛一转身,眼前那笑意盈盈的男子,不是夫君还能是谁?
“怎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是说大军明日才能抵京吗?”震惊之下,芷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说了些什么。
相比于她的激动,沈泽表情要平静许多,只有那双微微泛红的星目泄露出心中澎湃。
“实在太想你们了,就偷偷一个人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芷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猛地扑进他怀里,只回了一句“我也好想你”便哽咽到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沈泽双手捧起怀中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一个饱含了千言万语的热吻立即覆了上去。忘记了这还是白天,也忘了女儿还在床上瞪着他们,两人吻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喜儿看着娘亲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抢走,那甜蜜蜜的亲吻还不要钱地狂送给对方,顿时委屈地尿了一床,身心都不舒服,遂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女儿的哭声让逐渐在失控的两人清醒过来,芷华窘迫地一把推开丈夫,红着脸回头安抚喜儿。
取来一块新的桃红色小肚兜,芷华也没唤下人进来,自己动手给女儿换上,从她熟练的动作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沈泽在一旁看着,不禁喃喃感叹了一声:“这么大个小家伙,真难想象当初你是怎么把她生出来的……阿华,分开的这一年真是苦了你了。”
芷华“噗嗤”一下乐了,把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女儿送到丈夫手中,嗔他一眼:“说什么傻话呢,女儿刚刚出生那会儿只有五斤八两,也不算很大。我在家是辛苦,你在外边打仗就轻松了吗?快抱抱喜儿,她还没仔细看过她爹爹呢。”
怀里突然被塞进这么一个小小的粉团儿,沈泽一下慌了手脚,两只胳膊僵得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将她摔了出去。
“来,你这只手稍微抬起一点,这只手可以这样放过来……”
经过芷华一番指点,沈泽总算感觉自己抱稳了,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之前想象过无数次的女儿。她有一头浓密、细软、乌黑的胎发,肉嘟嘟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湿漉漉的大眼睛如同世间最纯粹的黑宝石,指甲盖大小的小嘴巴嘴角天生微翘,好像永远在笑一般,口水浸湿红唇,当那张小嘴闭紧的时候,又像一颗水洗过的樱桃。只是看了一眼,沈泽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亲她,又怕自己几天没打理过的胡茬刺痛她细嫩的肌肤,只能凑近了猛嗅几口,直到她身上那股浓浓的奶香充斥整个鼻腔才算聊以寄慰。
趁着他逗弄女儿的功夫,芷华命人打来热水,体贴地准备好一应沐浴之物。做完这些,她走过去轻轻抱回喜儿,交给身后的奶娘。
“喜儿吃完奶就要午睡,世子爷先去梳洗一下吧。”
“嗯?”沈泽轻哼一声,眼里闪动某种意味不明的光芒。
芷华却听懂了,赶紧朝奶娘使了个脸色,等对方识趣地带着女儿出去后,她才红着脸呐呐唤了声:“夫君……”
“怎么,我这夫君就这么见不得人啊?非得等没人在场的时候才肯叫。”沈泽一把将他拉过来,狼爪在那圆润挺翘的香臀上轻拍两下以作惩罚。
“不、不是啦……”人前精明干练的世子妃这时十足小女人模样,一片粉红从脸颊瞬间蔓延到耳根。“我……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抬头见沈泽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她踮起脚主动搂住对方脖子,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要不然……我亲手伺候夫君沐浴作为弥补,你看这样可好?”
温热馨香的吐气就在最敏感的耳边,禁欲一年的某人瞬间就有了反应,芷华清晰地感受到腰下某处被他顶起,孰料,下一刻却被他轻轻推开。
“不用了,我……我刚刚在路上只是胡乱啃了两口干粮,你去命人准备饭菜吧。”
芷华微微低头掩饰自己若有所思的神色,什么也没问,柔顺地应声而退。
目送她走出房外,沈泽长出一口气,转身进了浴室。刚刚宽衣解带,正要提脚跨进浴桶,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不是说自己只负责指挥,不会亲自上战场吗?那这伤从哪里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