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寒很可能当时用了障眼法,用了替身,掩护他逃走了。( 。?我们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替身上,自然让他有机可乘!”
安然不语,在君莫离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躺下继续假寐,但是再也睡不着了。从君若寒作为怪物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有种活在惊天阴谋中的感觉。以为君若寒死了,斩草除根了,这一切便完了,只是现在......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他?那蛊毒厉害的很,夜城一晚上有一个姑娘被害,凶手肯定不止一个。”
哪怕君若寒活着,一晚上要作恶的糟蹋了七个姑娘,又分布的比较广,他一个人作案,时间不是很充分。是以,那怪物不会是一个人才对!
“采花大盗‘我来也’有在夜城活动的痕迹!”
“难道他真的没死?”
安然听见“我来也”三个字有些激动,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安然所有的思绪都围绕着夜城,只因夜城现在聚集了陆雪倾,君若寒、晚霞,很可能还有别的人。陆雪倾既然在夜月的皇宫站稳了脚,那一定使用了非常手段迷惑了御惊澜。而她的蛊毒谁下的?君若寒可是她的入幕之宾,和她上chuang之后,被蛊毒噬体就说的通了。晚霞是苗疆的圣女,她手里有“吸阴蛊”很正常,所以,这几个看似不可能是同盟的几人,其实都被叫做“蛊虫”的东西绑在了一起!
“没看见人,再加上他换了脸皮,暂时不清楚,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夜城!”君莫离有些冰凉的指尖抚着她细腻的小脸,声音有些嘶哑的道,隐隐之中按捺着一种想要释放某种情感的**!
安然点点头,既然他跟她一个想法,那就不用再相互商榷了。只需睡一觉准备准备启程便是!
“唔唔......”
安然刚放下心闭眼睡觉,君莫离这个骚包又倾身覆上他的性感的薄唇,一口一口的啃咬她滑腻、如同果冻般嫩滑的小嘴,怎么都停不下来。
一吻深情,放开她的丁香小舌,又开始不停的啃咬安然细嫩白希的脖子。密密麻麻的隐疾清浅不一,新痕盖住旧痕,却都是暧昧的颜色!
突然一个翻身,反将安然压在身下,胸前的柔软让他瞬间就心神打乱,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安然柔柔软软的身子他总像要不够似的,想要永远永远的抱着,最好是天地间就他们两人,没有谁能打扰他们!
“离......大半年的,睡觉吧,吵醒了他们就丢人了!”安然红着脸颊,伸手捂住君莫离即将落下的薄唇,眼神使着眼色,小嘴轻喃,另一只手还指了指房顶。
君莫离眼神里带着一丝叫做“晴欲”的神色,别说此时是暗卫了,要是他两个儿子来打扰,也拎起来顺手从窗户丢出去。爹爹和娘亲的幸福时刻,岂能让人打扰?
他随手一抬,chuang上的青纱帐一层层的放下,从外面看,只能看见很模糊的一个影子。君莫离看着纱帐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看不见了。至于房顶上听着他们动静儿的暗卫,燥热难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安然的话说了也如没说,下一刻,君莫离已经把她穿着睡觉的亵衣亵裤给脱掉了。她的脸顿时红的如一只刚被煮熟的虾子,从脸颊到耳根处,又红又烫!
“离......”
“嘘——”
君莫离在安然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大手在她细如羊脂的肌肤上抚过,冰凉的指尖划过每一寸肌肤,引得安然连连颤栗。不知道是君莫离对于这方便的悟性很高,还是他私下里也接触过女人,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她,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嗯——”
“然儿,你还不承认想我了,你看......”
安然已经被他吻得熔化成一滩水了,身上酥酥麻麻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任由君莫离摆布。只是那些娇媚的声音,从chuang上传到房顶各处,执勤的暗卫双腿都在不由自主的发颤,紧咬着嘴唇,一副“我憋不住”了样子!
“然儿,然儿......我的小然儿真美......”
肚脐下三寸的地方早就燥热膨胀无比了,忽然被暖暖的包围,整个人都舒畅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契合在一起,像是连体婴一般,不分彼此。那一次次酥麻的感觉,像是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做运动,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一处满室惷光旖旎,房间里燥热无比,那轻纱下两道缠绕的身影晃动在烛影上,蜡台上的蜡油在为他们做见证......
而另一处,类似情侣、却又不是情人的两个大男人正矫情的对视着。眼神里不是晴欲,而是擦出了仇恨的火花。彼此“深情”的对望,在漫漫长夜,抹去了一抹孤寂!
“混蛋,你赖在我房里我怎么睡觉?赶紧滚回去睡觉,不要打扰我!”
烈火恶狠狠的瞪着寒殇,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他居高临下的占了上风,其实......
“你身上的哪一个地方我没见过?让你和我同塌而眠,那是给足了你面子!”
“我不需要面子!”
烈火吼完之后,才觉得有些隐隐不对劲儿。之前他送寒殇东西,不是就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吗?现在他每天一有空就守着自己,自己怎么反感他了?
这人啊,就是个贱胚子。得不到吧,天天想;得到了吧,又觉得别人哪都看不顺眼。
寒殇点了烈火的xue,让他侧躺着。他也脱了外套睡在外侧,冰冷的眼神和烈火深情“凝望”。冰山脸万年不变,冷冷的,酷酷的,身上自带一种降温功能,一米以内,空气都因他凉爽的很。
烈火总是被点住xue道,动弹不得。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和寒殇凑成一热一冷的性子,倒也是赔了。要知道,寒殇迈出这一步,可等待了多少年!
“我们......”
两人都陷入了僵局之中,这让他们彼此怎么开得了口?虽然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天下有很多,但是像他们两个这么“光明正大”送荷包定情的,实在是少的可怜。即使二人心里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但谁都不敢去捅开那层窗户纸。
怎么办?
“我们......”烈火结结巴巴的开口,神色明显的带着一丝慌张,俊脸微红之后,像个小女人一般羞涩的开口道:“赶紧离开,别让人大半夜的看见你出现在我屋里,尤其是你那八卦弟弟寒冰!”
烈火一想到寒冰缠着他问东问西,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的性子,若是他跟寒殇真的有什么,那他日子还过不过?光是这清和园里,就会流言满天飞。到时候,肯定会惹得主子和夫人不满的!
“我们像是偷情?”
寒殇永远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角色,冷冷淡淡、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成功把烈火一呛,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xue道......咳咳咳......解开......”
寒殇见他咳得难受,顺手点了一下他肩部下面三寸的位置,然后翻身下chuang,朝着桌子走去!
烈火终于得到解脱,拼命的咳嗽着,整张脸都呛红了,眼泪哗哗的直流。寒殇,你特么的能不能别这么一鸣惊人,会吓死人的!
“咳咳咳咳咳......”
“喝水!”
烈火看着寒殇手里的茶杯,说实在的,那一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流过心田,心怦怦的跳动,全都乱了节拍。
“想让我喂你?”
“不用,谢谢!”
烈火被寒殇的话震得脑袋都懵了,他怎么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一点不扭捏做作?他们好像扮演着一副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的角色,烈火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怯怯的看了寒殇一眼,迅速的收回视线,仰着头大口的喝水!
寒殇看着烈火面红耳赤的模样,冰冷的嘴角又一次次的破裂,微微向上一勾,但只是一瞬间,嘴角又展平了。好像,刚刚他笑着的时候,是一种错觉!
“好了!”
烈火心脏已经激动的跳到嗓子眼儿了,把水杯塞到寒殇手里,立即躺下,把脸朝着墙壁,背对着寒殇。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匪夷所思的关系。他们若是在一起,会被世人接受吗?
“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等烈火再转过身时,寒殇的身影早就不见了。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涌过一种失落的感觉。再躺下、闭眼、再睁眼,已经是翌日辰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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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所有的一切都打点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了!”寒冰一身黑衣,手握冰剑,走进花厅里向君莫离报告道。
君莫离和安然以及昨日还在因无影而闹别扭的辰儿正在用早膳,毅儿由小青抱着站在一旁。桌子上的菜式很简单,很清淡,但是每一道都是精心烹饪过的,厨师匠心独运的心思做好每一道菜,虽然简单,但却是华而不奢!
“嗯,下去吧!”
“是!”
这次的车队多了一辆马车,有了毅儿,自然要带个奶娘和照顾她的丫鬟。安然怕毅儿换了奶娘不习惯,坚持要带上一直哺乳毅儿的奶娘。但那奶娘放心不下家里的儿子,不愿意随他们去夜月。但是,君莫离为了表示诚意,花了五百里银子替她儿子讨了媳妇,又给了她五百两的红包,奶娘感激涕零的跪下道谢,给君莫离磕了三个响头。
都道别人家谁谁谁在哪个府里做奶娘光宗耀祖,而她光是替这位小少爷哺乳,除了每月的月俸外,竟然还给了她这么多银子,还解决了压在他心口上的一件大事。现在终于是放下、不担心了!
而侍候毅儿的丫鬟,安然带上了小青。能够离开边城却别的地方看看,那是小青一直一来的梦想。当安然决定带上她照顾毅儿的时候,她当时眼里的热流便涌出来了!
为了以防有什么不测,君莫离和安然的马车里带着两个孩子。虽然两人亲近的时间缩短了,但是为了一路上孩子的安全,他们宁愿自己护着,这样才放心!
车夫仍然是寒殇和烈火,虽然烈火现在伤残人士一枚,但也正好坐马车避免了骑马的颠簸,也算是因祸得福。后面一辆马车是小青和奶娘,车夫也是一名暗卫。
“启程!”
寒冰骑在大马上,左手拉着缰绳,握刀的右手高举,再重重的放下,四匹马、两辆马车便在宁静的巷子里渐渐驶远!
紧赶慢赶,终于在中秋节前夕到达了夜城,夜月国最繁华热闹帝都!
进夜城时,四匹马已经只剩下两匹马了。另外二人在半路追苗疆散步谣言的造谣者,但是两匹马两辆马车的外来人口还是很备受瞩目的!
夜月国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是由祖祖辈辈经过岁月的演变流传下来的。只要有马车的人,都会在马车上挂上属于自己家族的族徽以示身份背景。就算是一般拥有马车的车夫,没有身世背景,也会在同样的位置挂上一个麦穗的吉祥福,象征丰收!
安然他们的马车进城,马车上别说族徽、家徽了,就连麦穗也没有一根儿。很显然,他们就是从弦月过来的,不是夜月国的人!
寒冰感到一道道不太友好的视线,坐在马背上如坐针毡。敛了敛神色,正气的骑着马朝着安然所述的西南方行驶!
“寒殇,把这个挂上!”
寒殇接过安然从马车内递出来的东西,仔细的一看,是两个用药草编织的环扣。按着安然的指示挂好,又下车把另外一个挂在了后面一辆马车上,周围的百姓讨论的就更加热烈了!
“看,原来是安家的马车!”
“难道是安家的家主回来了?”
“安家家主回来了,她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安家又要招婿了,也不知道哪家有这个福气!”
“甭管谁有,反正你是没有咯!”
“我哪里不行?”
“身份不行,年龄不行,哪里都不行!”
“你......”
君莫离和安然在马车上听见外面讨论声,脑门儿顿时就黑了。不过同时也让君莫离在产生了危机意识之后,很快便释怀了。还好他先下手为强,现在安然连儿子都给他生了,想必他的岳父岳母大人,是反对无效了!
君莫离可算错了一步,夜月国民风开放,是以,别说年轻女子二嫁,就连寡妇二嫁那都是有人要的。像安家这种身份地位的医学世家,就算安然带着两个儿子,只要她愿意,安府的门槛也能被他们踏平!
“爹爹,娘,辰儿想去吃肉包子!”
辰儿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激动的不得了,他最喜欢热闹了,越热闹越好。而且,马车刚刚路过一家包子铺,他看见热腾腾的大热包子了!
君莫离和安然对于辰儿独特的爱好,深感无力。他君莫离和安然的财富可以与国库相比,他们的儿子却独独对肉包子情有独钟,这教他们情何以堪?
“辰儿乖哦,先随娘一起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明晚上就有热闹的花灯会可以看,辰儿要不要看呢?”安然把辰儿抱进怀里,看着他委屈的大眼睛,轻声细语的you惑道。
君莫离见辰儿不想妥协的样子,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毅儿熟睡在榻上,小嘴撅着吸着大拇指,怎么看怎么漂亮!
“娘,花灯会可以吃吗?”
辰儿看了安然半响,小眼神儿带着兴奋感问道。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要是可以吃还可以勉为其难的试一试,要是不可以,那他还是只要大肉包子!
安然额头上瞬间挂上一头黑线条,她安然的儿子怎么会这么专注于吃?轻轻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辰儿,花灯会不可以吃,但是花灯会上会有很多吃的,譬如中秋节家家户户都要吃的月饼......”
“我不要吃月饼,我要吃大肉包子,我要出大肉包子......”
辰儿的大眼睛瞬间就飙出了泪花,月饼一听就没有肉,他要吃肉,他要吃肉......不给吃,我就哭给你看!
“辰儿乖,大肉包子不能天天吃,它......”
安然想说大肉包子是人肉馅儿的,又怕辰儿不懂,反而越发的好奇,还错误的引导孩子的成长。大肉包子,到底有什么缺点呢?安然语塞了。若是真要找大肉包子的缺点,那就是芽菜炒了太多的杂酱,所以孩子才会那么爱吃,而且,既经济又实惠!
“娘,大肉包子,大肉包子,我就要吃大肉包子......”
辰儿扒在窗户口,看着渐行渐远的大肉包子铺,心里哭的是肝肠寸断,他就要吃大肉包子!
安然有些心疼的看着儿子泪眼汪汪的眼睛,但为了他不能养成挑事的习惯,还是狠着心装着没听见。
“娘,娘......”
“寒殇,去给辰儿买两个!”
“一个!”
君莫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了一个两文钱的肉包子,辰儿哭的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安然显然也看不下去了,只有妥协。但是,原则却不能变,最多吃一个。两个塞进肚子里,晚上还要不要吃饭了?
“是,夫人!”
寒殇在马车外无语的望了望天,一个肉包子而已,至于争执半个时辰这么久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寒殇在别的包子铺买了一个又大又烫的肉包子回来,看着安然眼睛都直了。辰儿欣喜的夺过肉包子,欢欢喜喜的吃起来,如美味一般,脸上的泪痕,早就被风吹干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大肉包子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安然有些傻眼的望着这个超大号的包子,心里渐渐的腾起一股名为“怒气”的火气,这寒殇是故意跟她对着干吧?让他买一个,结果这一个,比普通的两个加起来好要大!
“辰儿,肉包子就这么好吃?”安然扶额,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辰儿啃了几口把肉包子包在嘴里,说话都含糊不清,“娘......无影蜀黍说......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吃肉包子!”
君莫离:“......”
安然:“......”
无影叔叔在辰儿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吃个肉包子也能受到他的影响?这到底是人疯狂了,还是肉包子疯狂了?
无影的身世,安然不知,但君莫离是知晓的。无影小时候因洪涝家破人亡后,便沦落为一个小乞丐。每天三餐不济,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一连两天都饿肚子。对于包子铺里的大肉包子,他眼馋着。每天都要去包子铺面前,闻闻那股香味。
有一天,他实在是忍不住饥饿就伸手去偷,结果被老板逮个正着,抓住了一顿好打。两个滚落在地上的肉包子全是泥土,但是在肚子饿的无影面前仍然是美味。他被老板打了个半死,但是至始至终都握着那两个大包子。直到奄奄一息之时,君莫离将他捡了回去......
“让他吃吧,说不定待会儿见你爹娘,用膳要晚些,饿到了我们的吃神儿子,那就不好了!”
君莫离伸手揉了揉辰儿毛茸茸的小脑瓜子,一脸的**溺!
安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辰儿,待会儿见到爹娘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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