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番外一】
注:此乃恶搞番外,与正文无关,请勿当真。
话说萧陈两人于城门下相见,过不多久萧定感觉自己身体诸多不给力,不能再继续为人民服务,便起了隐退之心,将帝位传予太子,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太医们始终医不好萧定的身体,萧定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认为自己应该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叫来了嗣皇帝和陈则铭进行谈话。
嗣皇帝对父皇微服出游寻访名医的想法举双手赞成,表示人马车辆之类马上可以准备好,萧定听儿子这么爽快突然有些不乐意:“这么急?”
嗣皇帝道:“急父皇所急。”
萧定看了儿子片刻,决定还是多想想接下来双宿双飞的日子。
他转头问陈则铭对此事有何建议,陈则铭正在旁边发呆呢,听他这么一问,只好跪了下来。
萧定很是大度,挥手道:“早说过不追究了。好了,既然卿无异议,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明儿赶早入宫,好早些出发。”
谁知道出门前没查皇历,走了几日,队伍就遇到山贼,浩浩荡荡几十口人全成了俘虏。
被押回寨子的路上,陈则铭瞅个空子,将萧定救了出来。
那些山贼先前见他穿着华贵,本以为不过是过路的商人,也不曾放在心上,哪里料到他功夫原来这样高强,被他突然暴起弄了个措手不及。见人逃了,山贼们呼喝着亮刀来追。
陈则铭背负萧定,在山林中蹿来蹿去,躲了几个时辰,才彻底避过追兵。
停下一看却发觉这么一折腾早已经迷了路。
此处已是深山,身边树丛茂密,抬头难见天日,低头辨不清泥土。
因为罕有人至,地上的树叶至少有半尺深,层层叠叠,猛一脚踩下去跟踏在烂泥中一样,还是陈年烂泥。随着他们一步步艰难跋涉,鼻端的气味越来越复杂,既有树木的清香,亦有腐叶独有的腐臭,混成一团,让人不知道该呼气还是吸气。耳边寂静,偶有鸟鸣更显出山林的空旷隐秘。
萧定甚少在这样的荒林中行走,陈则铭行军时候却是走过的,便在前头开路。
有时遇到树叶茂密处,陈则铭用手将树枝拨开让萧定钻过,时不时还得回头拉他一把。
一开始萧定颇觉新奇,老实说之前在路上,身边人多为患,也没跟陈则铭怎么亲近,如今落难了,倒能两人独处了。只是这山不知道多大,有无猛兽,饿死之前来不来得及出去。这么一想,萧定本来还有些旖旎缠绵的心突然就凉下来,凝神看陈则铭在前头的背影,又冒出个古怪念头,好歹不是一个人死。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了,这山还是无边无际,陈则铭只想着先到高处看看,哪里知道山顶这样远,他又不敢让萧定一人留守,这万一来头野兽,估计自己回来的时候连骨头也找不着了。
调息片刻,他呼吸已经平稳多了,可萧定却坐在树下喘气,眼看着还是起不来,陈则铭到他身前跪下:“上皇到臣背上来吧。”
萧定看着他转过身,心中有些气恼,自己咋这么没用呢。可转念一想,嘿,还不就是这个人害的嘛,背背自己也是应该的,忍不住道:“到这山林里,朕可成累赘了。”
陈则铭将他负起:“臣怎么敢这么想。”
萧定道:“恕你无罪,说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陈则铭沉默片刻,萧定都以为要听不到回答了,才听身前这个人轻描淡写道:“……可能吧。”
萧定的病突然转成了心肌梗塞(……),差点从陈则铭背上跳下来,赶紧从一数到一百,才终于压制住想抽人的冲动。就是想抽手上也没鞭子不是。
陈则铭半晌不见他的回答,也觉得奇怪,又道:“是上皇非让臣说的。”
萧定冷笑:“陈则铭!朕知道你在气朕。赶紧闭嘴吧。”
陈则铭笑了一声。
很快,萧定就觉得不高兴了。
他这么个人,凡事总是越想越多。
山很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家,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天色过午之后,只能先找食找地方歇着。
陈则铭抓来条蛇,建议做烧烤。萧定最不喜欢吃蛇,赶紧借题发挥教训了他一番,责怪陈则铭不会伺候人没眼力见。
萧定当然知道陈则铭是王爷,也知道王爷和皇帝都是被人伺候惯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陈则铭看出上皇脆弱的心被自己先前的话深深伤害了,只好不答。
这么一来,两人还算和睦的关系又有点僵起来。
陈则铭总隔萧定远远的,大概不打算触霉头了。萧定发觉使唤他的时候必须站起来喊话,这使得萧定觉出了自己先前的决策失误。
最终萧定还是勉为其难地吃下了蛇肉,因为陈则铭说打不到其他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隔萧定远远的,萧定看不出他脸上有没有笑,只好当他说的是真话。
到了夜里,风一大,萧定就很应景开始咳嗽。
陈则铭起来堆了几次柴,把火烧得旺旺的,萧定还是咳。
陈则铭把自己的夹袍脱了,盖在上皇身上,萧定这才消停。
但没了外衣睡觉显然会冷到,陈则铭只好坐在火堆边烤火,萧定想这下你熬不住总是要过来跟我一起睡了吧——陈则铭用枯枝给他铺在地上做了个鸟巢一样的床,虽然还是透风,总好过没有。
但陈则铭背对着他,一直烤火。
萧定等得咬牙切齿,觉得这个榆木脑袋真是不可救药了。最终陈则铭也没挪窝,倒是萧定撑不住先去见了周公。
周公还没找到,他见到了杨梁。
杨梁还是很年轻,眼角眉梢都是年轻人特有的意气风发,身姿挺拔站在桥边,就跟画似的。萧定就忍不住感慨,死得早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死在后头的人又老又丑又寂寞。
杨梁看到他很是惊讶:“小定你怎么来了?”
萧定满心欢喜牵着他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诧异。杨梁让开身体,露出后面一块石牌,上面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奈何桥”。
萧定倒抽口凉气,难道我方才毒发身亡了?也不知道此刻陈则铭发现了没有。
两人好久不见,忍不住叙旧。
萧定说既然是奈何桥,杨梁你在这里难道是等我。
杨梁道当然是等你,你与我约定三生来着,我一直记着呢。
萧定愣了愣,仔细回忆,却不记得是不是真约定了三生。
这么说了一会,见远处有个人慢慢走近,身影好不熟悉。
萧定一看更惊,居然是陈则铭。忍不住想莫非他发觉我死了,忍不住殉了情?
陈则铭见桥前是他们两人,还手儿拉着手儿,不禁停步,看了半晌,才上前见礼。
萧定忍不住要蹿上去问他到底是不是殉情了,可手被杨梁拖住了,这么挣开显然杨梁是要下不来台的。
正在为难呢,杨梁朝他笑一笑,就跟当初似的朝他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小定想要什么,三人行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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