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儿似乎看出了凤倾狂的心思,故意笑盈盈地回了句:“好啊,荡秋千了!”
闻言,凤倾狂愣在原地,犹豫不决。
直到姚珊儿来拉她的手,她才一脸尴尬道:“妹妹,本宫有些乏了,你让春如和秋华带你去吧?”
姚珊儿撇嘴,佯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硬是把凤倾狂逼得不知所措时,她才扭过头拉住春如的手,傻傻地说了句:“姐姐,我们去玩嘛……”
春如表示被吓了一跳,只顾得点头称是:“好!播”
旋即,她便被姚珊儿拉着走远了
凤倾狂见状,稍稍松了口气。这一刻,她觉得姚珊儿药不能停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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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萝郡主被送去看大夫的时候,欧阳长霆正巧在专心致志地给姚珊儿熬药,一见她,便瞬间晃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云萝郡主手一挥,嘴角清扬。
然而,当她清楚地瞥见欧阳长霆那张脸时,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郡主,我们认识吗?”欧阳长霆淡漠一笑,言语之中满是疑惑不解。
“难道我认错人了?”云萝郡主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抬眸见欧阳长霆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她便不紧不慢地答道:“你和我的一个哥哥长得很像,只是我已然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言罢,她明清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
记忆中,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收养过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她唤他们哥哥姐姐。可是,没过几年,哥哥姐姐便不知道被送去什么地方了……
怔愣间,耳畔响起一个清朗高扬的男声:“那我真是太荣幸了,竟然长得像郡主的故人。”
“可惜物是人非啊!”云萝郡主长叹一声,紧接着凝神端详了欧阳长霆一番,总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郡主不必太过悲哀,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哥哥姐姐会和你团聚的。”欧阳长霆浅笑,随即扭头吩咐大雄去扶云萝郡主进屋。
“嗯,谢谢欧阳大夫的指点。”云萝郡主莞尔,然后进了屋。
不过,她的心里却还是觉得欧阳长霆就是自己的哥哥。
这不,刚一坐在凳子上,她便开口问了起来:“不知欧阳大夫是哪里人?有什么亲戚朋友?”
闻言,欧阳长霆猛地愣住,他何尝不知道云萝郡主的心思,只是出于无奈,他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见欧阳长霆发呆,云萝郡主轻声唤了他一句,而她的心里却总有一种声音在回荡:他就是多年前寄住在你家里的小哥哥啊,你怎么能不认识他了呢?
此时,欧阳长霆晃过神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郡主,我先帮您看看伤吧?”
语毕,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云萝郡主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不禁感叹姚珊儿下手下狠。
“其实嘛,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云萝郡主浅笑,满脸的不在乎。
“那怎么能行?郡主可是金枝玉叶,谁要是敢动你,我第一个不同意,还有你的父亲也肯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欧阳长霆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云萝郡主上药,一边有些心痛地说道。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脸色变了三变,嘴唇微动,有话想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欧阳长霆见状,有点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云萝郡主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如此的扭扭捏捏。
只不过,他的记忆产生得太早,而十几年的岁月又是如何的漫长?
“我没事。”云萝郡主慌忙摇头,旋即要求欧阳长霆快点把她上药,因为她害怕一个不小心便说漏了宇文承德打她的事。
不过盏茶功夫,上药完毕,她不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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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宇文长及正兴冲冲地拿着宇文成德送的礼物去找流霜。
最开始流霜瞥见有礼物时,心里还是高兴的。然而,当她亲手拆开它精美的包装后,倏然一怔。
宇文长及瞥见流霜的表情,还以为是她对礼物不太满意。
于是便低头瞅了一眼,见是一对价值不菲的上等紫玉镯时,他不禁心生疑惑。
皱眉想了一瞬,他浅笑道:“这对紫玉镯是上上品,我还是第一回见呢,看来二皇叔这一次是费了不少心思。”
“嗯。”流霜机械似的点头,不过,她却不想告诉宇文长及其实这对紫玉镯本就是她,而且还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嗯,你喜欢就好。”宇文长及展颜一笑,随即亲自帮流霜将玉镯带上。
“谢谢。”流霜嫣然一笑,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狠厉:娘,我错了。我差点为了儿女私情忘记要给您和爹爹报仇!
宇文长及觉察到流霜神色不对劲时,心里甚是诧异,本来想问,可不知为何,话都到嗓子口上了又自己咽了下去。
“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
流霜点头,挣开宇文长及的怀抱走到了床边,扭头,温柔地说道:“五爷请回吧!我先睡一会儿。”
“好。”宇文长及嘴上答应的痛快,可还是等到流霜上了床,并亲手给她盖上被子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流霜潸然泪下。
毋庸置疑,她的心里委屈不已,她恨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恨自己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她恨自己受人摆布……
宇文长及离开流霜后,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现在的流霜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从前那个豁然和通情达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对紫玉镯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越想越烦躁,索性决定先出去散散心,而这些琐事等他回来再处理。
说来也巧,他刚走到大街时,便遇到了刚给黑龙敖澈送完请帖的宇文长恭,于是兄弟俩便找了个就近的酒楼吃饭。更巧的是,这个酒楼正是司空云阙所管理的醉香楼。
兄弟两坐定后,先点了两个小菜,然后开始攀谈起来。
“三哥,我看你的脸色不对,是谁惹你生气了啊?”宇文长及率先开口。
“这个嘛……”宇文长恭说着,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就是些得意忘形之人,不值得我生气。”
“是吗?那三哥你的脸还能黑成这样?”宇文长及故意取笑,说实话,他还是第一回看见宇文长恭被人气成这副德行。
“休要胡说!”宇文长恭一口否认,然后也取笑起宇文长及来:“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现在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是为谁啊?”
这回轮到宇文长及否认了,可他和宇文长恭毕竟是亲兄弟,所以最终还是谈起了彼此的苦恼。
“那个黑龙敖澈真有那么厉害,居然连父皇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宇文长及听完自己老哥的烦恼后,发出了一个大大的句号。
“嗯,毕竟人家是山贼出身。不过,我觉得父皇没有出兵讨伐是因为黑龙敖澈的父亲魏国公是曾经的功臣,只是一个不小心走了弯路。”宇文长恭解释完毕,喝了一大口酒。
“好吧,父皇一向仁爱。可是,三哥若是你以后当了皇帝,还会留着他吗?”宇文长及略一颔首,旋即面露疑惑。
“这个嘛,得看他是否服我。”宇文长恭淡漠一语,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纠结。
“那他肯定是死定了,现在就敢这么不把你放在眼中!”宇文长及闻言,笑着回应。
宇文长恭淡笑,口上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了答案。
而后,他话锋一转,问起了宇文长及惆怅的原因:“在我的记忆中五弟向来是个开朗之人,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不知流霜姑娘究竟给了你多大的刺激啊?”
“这倒没有,我只是怪自己走不进她的内心。”宇文长及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笑得一脸豁达。
“好吧。不论如何,你根据自己的内心去活就对了。反正我认为流霜是个好姑娘,你应该好好待她!”宇文长恭在遇到这种情感问题时,明显有些木讷,索性说出口的话也不那么的生动形象,可是却很有道理。
宇文长及点头,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将宇文长恭的酒杯倒满,最后豪迈地说道:“来,三哥,为我们的烦恼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