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承认吗?”欧阳长霆步步紧逼,说活语调分明提高了好几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情急之下,姚珊儿一边往后退,一边紧张地反驳。
本来欧阳长霆还不太确定,可见姚珊儿这副表情立马恍然大悟。
旋即,只见他朗声大笑起来:“珊儿,你当真以为我和那堆庸医一样,诊断不出你的病情?”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姚珊儿由于太过紧张,说起话来,有些吞吞吐吐。
欧阳长霆见姚珊儿久久不肯承认,索性走起了温情路线:“珊儿,你不用怕,我是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孩子的死让你特别伤心,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是孩子的父亲啊,怎么可能没有感觉?醣”
说着,他眼角微润,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可是那也是无可奈何啊!你是太子爷的侧妃娘娘,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怎么能够配得上你?”
“那你和凤倾狂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沉默已久的姚珊儿终归还是开了口,毋庸置疑,她是爱欧阳长霆的,只是不能容忍他心中有其他人,尤其是什么都和自己抢的凤倾狂。
话音一落,欧阳长霆猛然一愣,皱眉想了几秒后,他抬起了头,温柔地解释道:“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以前在凤府的时候,他为了生活的更好,只能和她做朋友,因为知道她以后能够嫁给太子爷。后来,她居然真的对我产生了感情,可惜因为一纸婚书,她不得不嫁入东宫!”
“那你对她什么感觉?喜欢她吗?”姚珊儿略带紧张地询问,唯恐听到什么不愿听的答案。
欧阳长霆何尝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慌忙地摇了摇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你也知道的她那么刁蛮任性、无法无天,谁敢喜欢她啊!”
“哦。”姚珊儿下意识地点头,眼底掠过一丝不信任。
见姚珊儿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欧阳长霆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珊儿,你要相信我的话,我没有必要骗你的。毕竟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女人终归是感情动物,耳根软,听不得这些花言巧语。
这不,姚珊儿再次被欧阳长霆俘获,仅仅是因为这几句虚情假意的话。
“长霆,你知道吗?上一次我看见你和那个贱人说话,心里有多难受,我以为你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她一边将头温柔地靠在欧阳长霆的肩上,一边向他吐露着心中的委屈。
“好了,不伤心,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欧阳长霆温柔地安慰着怀中满脸委屈的姚珊儿,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阴险的笑。
“嗯。”姚珊儿颔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死去的孩子,顿时眼中噙泪:“可是,我们的孩子没了,被他们害死了……”
“哎!”欧阳长霆轻叹一声,佯装出一副哀伤的模样:“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要节哀!”
顷刻间,姚珊儿的情绪激动不已,一双哭红的眼睛里窜出两道愤怒的火苗:“呵呵,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我恨不得将那群贱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咱们的孩子报仇!”欧阳长霆咬紧牙关,愤愤不平地附和。
见姚珊儿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他又柔情似水地说道:“珊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你的身体养好,不然怎么和那些坏人做斗争?”
“嗯,我以后一定好好喝你给我熬的药!”姚珊儿点头,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笑容。
“乖!”欧阳长霆满意地扶了扶姚珊儿的脑袋,紧接着从衣兜里拿出那根百年的人参,微笑道:“这根人参的滋补作用很大,我用它入药,相信不过七天,你的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那真是太好了。”姚珊儿垂眸见那人参的确珍贵,顿时感动不已,对欧阳长霆的防备也全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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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恭到达皇宫后,径直去了宇文承峰的寝宫,见琳琅也在,不禁有点拘束。
宇文承峰自然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便将嘴巴凑到了琳琅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臣妾告退!”旋即,只见琳琅面带微笑地向宇文承峰行了个礼,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宇文长恭一眼。
宇文长恭猛然一愣,总觉得琳琅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恭儿,你可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宇文承峰突然开口,声音浑厚沉重。
“儿臣不知。”宇文长恭晃过神来,如实作答。
“你可记得黑龙敖澈?”宇文承德继续询问。
“当然记得,儿臣还想不通透父皇为何不但不杀他,反倒是封了他做魏国公。”闻言,宇文长恭趁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这孩子怎么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呢?”宇文承峰突然变了语调,脸上猛地浮现出一丝对宇文长恭的失望。
“不
知父皇指的是什么?”宇文长恭惑然,心里甚是迷茫。
“你可知道黑龙寨的驻兵有多少?你知道为什么朕这些年不敢进攻哪里吗?”宇文承峰一连两个问句,终归是引得宇文长恭恍然大悟。
“儿臣知罪!还望父皇责罚!”随后,只见他腾地下跪,脸上挂着几丝惭愧。
“起来吧,朕只是想告诉你很多时候能以德服人就不要动用武力。”宇文承峰手一挥,语重心长地说道。
“儿臣明白,只是担忧黑龙敖澈若是不服,恐怕会……”宇文长恭起身后,略一思忖,心里不禁又产生了疑问。
宇文承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这便是说我们的手上要有王牌,而这王牌你该是知道了吧?”
“嗯,父皇英明。”宇文长恭点头称是,心里不禁佩服起宇文承峰的雄才伟略。
“好了,待父皇去给魏国公送份请帖。”宇文承峰淡漠一笑,扭头向身旁的王公公使了个眼神。
“儿臣遵命!”接过请帖,宇文长恭作了个揖。
“好了,下去吧。”宇文承峰手一挥,低头看了奏折。
然而,他没有料到宇文长恭刚走,门外就有人喊道:“皇上,德王爷求见。”
“这人突然找朕有什么事?”他抬眸,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便又向王公公投了个眼神。
“宣德王爷觐见!”王公公手中浮尘一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随后,只见宇文承德徐徐而来,恭恭敬敬道:“臣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宇文承峰淡漠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德王突然来找朕有什么要事吗?”
“启禀皇上,臣弟是为了云萝的婚事而来。”宇文承德始终低着头,表面上是为了表示对宇文承峰的尊敬,事实上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不满。
“嗯?上一次在德王府的时候,云萝那丫头不是说暂时不嫁人吗?现在难不成有了心仪的对象?”宇文承峰闻言,心中不禁有点诧异。
“启禀皇上,其实小女的心上人一直都是太子爷,只是上一次因为太子侧妃不小心跌倒而没敢说出口。”宇文承德说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生怕一个不谨慎宇文承峰便不如了自己的心愿。
“哦?难怪呢。”宇文承峰浅淡一笑,见宇文承德点头,他便继续说道:“那么二弟这次来是求朕为云萝和太子爷求婚的?”
“正是!”宇文承德一口回答,心里却不知为何变得紧张起来。
宇文承峰皱眉想了一瞬,突然展颜一笑:“准了,这是好事。”
“谢皇上龙恩!”宇文承德喜出望外地道谢,嘴角缓缓勾勒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哈哈,没有想到最近有这么多喜事!朕实在是太高兴了!”宇文承峰大笑,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哦?臣弟斗胆问问皇上,还有几桩喜事是什么?”宇文承德有些好奇,便壮了胆询问。
“前几天长及刚刚过来说要成家了,还要娶母后的侄孙女敏月郡主。然而,下个月朕刚好要封琳琅为妃。”宇文承峰笑着回应。
“哦,那真是三喜临门啊!”宇文承德一脸谄媚地恭贺起来,心里甚是好奇那个敏月郡主是何许人也,索性开口问道:“不知敏月是谁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