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几天没见,你这脸皮倒是变厚了。”凤老夫人见状,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奶奶,您还好意思说我呢。这几天没见,您的脾气可是渐长啊!”凤倾狂厚着脸皮反驳,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一抹顽皮的笑。
“臭丫头,胆儿还挺肥的!”闻言,凤老夫人沉了脸,并用手使劲地在凤倾狂脑袋上一敲。
“哎呦!”下一秒,只见凤倾狂佯装出一副十分疼痛的模样呙。
凤老夫人一眼就识破了凤倾狂的伪装,索性不留情面地揭穿:“哼,还在老婆子面前演戏,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一瞬间,凤倾狂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凝神盯着精神抖擞的凤老夫人,不禁觉得她的身子骨硬朗许多。
“奶奶,您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啊?”她略一思忖,好奇地问了句。
“老婆子走过的路可比你吃过的盐多呢。”凤老夫人淡漠一笑,脸上的神色和蔼可亲醣。
“我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嘛。”凤倾狂配合地接了句,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轻盈的笑。
“知道就好。”凤老夫人说完,将凤倾狂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七丫头,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没有,最近好着呢,只是夜里睡得晚罢了!”凤倾狂浅笑着回答,自然不想让凤老夫人知道最近发生在自己身旁的各种狗血之事。
“哦……”闻言,凤老夫人故意拖长声音叹了句,目光中闪过一丝诡魅。
凤倾狂猛地打了个冷战,皱眉想了一瞬后,满腹疑虑地问道:“奶奶,您知道什么了吗?”
“哈,当然,还有什么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啊!”凤老夫人自信满满地笑道,说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哦,那奶奶您不可要告诉别人哦。”凤倾狂倏地拉住凤老夫人的手,温柔地请求道。
“哈哈。”凤老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定睛瞅了凤倾狂两眼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放心吧,奶奶谁也不说。不过,这种事也不丢人的啊。”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顿时,凤倾狂诧异不已。
而当听到凤老夫人的答案时,她差点没惊掉了下巴。
“不就是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嘛!”凤老夫人毫无忌讳地回答,见凤倾狂的脸上被染上两抹红晕,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呀,不要害羞,奶奶都是过来人。”
“奶奶,真不是这个。”此刻,凤倾狂羞红了脸,说起话来也是软绵绵的。
“没有想到你还会害羞呢。”凤老夫人见状,故意戏谑道。
见凤倾狂垂头不语,她也不好意思地再取笑,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不要觉得自己身强体壮的便不知道节制,要知道……”
“奶奶,我们说别的吧!”凤倾狂表示再也听不下去,便主动要求换话题。
谁料,这凤老夫人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停地唠叨起来,还说起了她自己年轻时候的事。
凤倾狂无奈,只得竖起耳朵听着,时不时地点个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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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你怎么跟着倾儿回娘家了?”陈羽凡一见云萝郡主就激动不已,于是一边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一边好奇地问起来。
“还不是为了来见你啊。”云萝郡主小嘴微翘,嗔怒道。
陈羽凡见状,心里甚是紧张,立马像哄小孩子一般哄起了云萝郡主:“好了,不要生气,我知道你委屈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值得。”云萝郡主浅笑着回应,嘴角牵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闻言,陈羽凡猛地一下将云萝郡主揽在怀中,深情款款地说道:“为了你,要我做什么也愿意!”
她要是想过门,除非我死了!
云萝郡主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昨日陈天河让自己转告宇文承德的话,不经意间,她皱了眉,眼中似有哀愁无边无际。
“你怎么了?”察觉到云萝郡主脸上的异样,陈羽凡立马关切地问道。
“如果你得同家族决裂,我们才能在一起,那么你还愿意吗?”云萝郡主迟疑了许久后,终归是将这个问号说出了口。
“这……”陈羽凡猛地一愣,倒不是不愿意和云萝郡主在一起,而是十分诧异她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是父亲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他猛地想起了昨天云萝郡主和陈天河在将军府门前谈话的场景,一时之间,心生愧疚。
毕竟现在云萝郡主为了他可以选择和宇文承德决裂,而他自己呢,竟然还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不同意是吧?”云萝郡主久久得不到答复,心里不由得惶恐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在无意之间带上了尖刺儿。
陈羽凡猛地晃过来,神情认真地瞅着面带怒气的云萝郡主,信誓旦旦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
愿意,当然也包括了和家族决裂。”
随着话音的戛然而止,云萝郡主只觉得心中缓缓淌过一股暖流。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眼中的泪水正在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不哭,有我在呢。”陈羽凡见状,一边伸手轻拂去云萝郡主眼角的泪水,一边微笑地安慰道。
“哎,我怎么哭了,难道是太开心了吗?”云萝郡主意识到自己哭泣后,慌忙收起眼泪,随即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乖,以后可不能再哭了。”陈羽凡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云萝郡主的脸庞,笑得满脸温润。
随后,云萝郡主便向陈羽凡讲叙了自己和凤倾狂的计划。
起初陈羽凡是不同意的,因为担心少有差池就出了大事,可是在云萝郡主的苦苦哀求下,他最终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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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好不容易脱离碎碎念的凤老夫人,一回自己的小院,又远远瞅见云萝郡主和陈羽凡在卿卿我我,于是不愿当电灯泡的她便自觉地找了个凉快的地儿待着。
正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渐行渐近。
他不是应该在东宫吗?怎么回凤府了?难道是宇文长恭将他赶回来的……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好几个问号。
“参见太子妃!”欧阳长霆一见凤倾狂,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起来吧。”凤倾狂浅笑,忍不住回了句:“欧阳,你怎么回来了?”
“哦,我回来拿点药呢。”欧阳长霆说着,将手中的一根百年人参递给凤倾狂看。
凤倾狂表示还是第一次瞅见这么肥的人参呢,于是随口就道:“这根人参这么大,一定很值钱吧?”
欧阳长霆闻言,微愣,瞬间又回过神来,点头道:“这人参还是我师傅的师傅那辈传来下的,应该很值钱吧。”
“哇,那真是太珍贵了。”凤倾狂不禁感叹起来,转念一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索性开口问道:“你这人参准备拿去干嘛?”
“启禀太子妃,这人参是我打算拿去给姚侧妃治病的。”欧阳长霆浅笑,眼中闪过一抹叫人看不透的光芒。
“那这一次肯定是药到病除了。”凤倾狂附和道,心想这姚珊儿还真是好福气居然有缘吃上这么好的药材。
“但愿吧。”欧阳长霆淡漠一语,脸上不由得飘过一丝沮丧。
“你怎么了?”凤倾狂见状,有些疑惑不解。
闻言,欧阳长霆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见欧阳长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凤倾狂不由地更加诧异:“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长霆皱眉,满脸纠结,迟疑了许久后,他终究是说了口:“若是这一次医不好姚侧妃,太子爷不知道会不会很生气。毕竟,上一次姚侧妃就因为吃了我的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原来是这个啊!没事的,宇文长恭听过的,我说东,他不敢说西,你就放心吧,他不敢动你的。”凤倾狂嫣然一笑,说出口的话倒是爽快,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心虚。
“可是上一次你们就吵架了啊?我不想再连累你和太子爷了。”欧阳长霆故意提起了这一茬,当然他心里倒是巴不得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