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吧?还是女人之间比较容易推心置腹。”夏夏没有接受端木的好意。
“谈就谈,千万不要慕容烟还没哭,你已经哭得背过气去!”端木这样提醒。
“我尽力啦,我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夏夏难过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你生完孩子之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我见犹怜!”端木拽了句文言。
夏夏洗漱完毕,就在端木的陪伴下来到总统套房楼下一层的高级行政套房,按下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慕容烟,她灿烂地笑了:“今天气色不错呦!”
“你也是!”夏夏扯出了一个笑容。
“进来吧。”慕容烟把他们两个让进屋来,低声说道,“今天你爸心情不太好,一早晨都不说话,你替我劝劝他吧!”
“他最近经常这样吗?”端木关切问道。
“不经常,偶尔发作一下。”慕容烟并没有流露出多少郁闷,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过去我一哄他,他就会好起来,可是今天怎么哄都不见效。”
“难为你了。”夏夏苦涩地笑笑,她知道慕容烟最近照顾孤岛,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没什么,应该的。”慕容烟倒是不以为然。
他们进入客厅,端木说道:“我去陪老爸聊聊。”有意把夏夏和慕容烟两个人留在客厅里。
“你现在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喝茶,我就给你倒杯温水吧!”慕容烟和气地说。
“谢谢!”夏夏选了个看上去最软最舒服的沙发坐下。
“你有心事?”慕容烟冰雪聪明,看出了夏夏眉宇间的愁云。
“是关于我爸的。”夏夏说了实话。
“他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照顾他的,我相信他会好起来。”慕容烟是个非常达观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如果他不能好起来呢?”夏夏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十分残酷。
“不能好起来……也有不能好起来的过法。”慕容烟垂下眼帘、勾起唇角,“他不会是让你来劝我离开他吧?这个圈子兜得可是够大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他不想耽误你,你还很年轻……”夏夏转达着孤岛的意思。
慕容烟冷哼一声,直接冲过去撞开了卧室的门,这个动静把里面正在聊天的两个男人吓得不轻,慕容烟做了一次深呼吸,就直接开骂:“孤岛,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不想要我,就直接和我说,干嘛要拐弯抹角让你女儿来和我说?”
孤岛脸色陡变,他没有想到,夏夏和慕容烟一下子就谈崩了。
“你不就是腿不太方便吗?这有什么啦?”慕容烟的音调越来越高,“你是植物人了?还是高位截瘫了?医生说了,你好好练练,是可以拄拐走路的!孤岛,你想听实话吗?我告诉你,我他-妈-的就是爱你,你就是死了,我也会跟你一起死的!”
夏夏和端木四目相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见证了河东狮吼的一幕!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健康了?那好,我这就去切一只手下来!以后,你当我的手,我当你的脚,这样我们俩是不是就公平了?”慕容烟话音刚落,就径直冲向套房的吧台,那里有一把明晃晃的餐刀,是用来切牛排的。
孤岛没办法起身,端木连忙上前两步,拦在了慕容烟的面前,慕容烟虽有蛮力,但也不可能冲破端木这种顶级练家子的封锁,挣扎两下,就放弃了,开始哭了起来。
夏夏见到此情此景,也抹起了眼泪。
“爸,你也看到了,烟姐她的态度是这样,你如果想逼死她,就和她分手吧!”端木很好地贯彻了“劝和不劝散”的原则,“烟姐当初拿命救了咱们俩,我们不能眼看着她把自己给废了,这也是一种恩将仇报啊!烟姐,你冷静点!清尘,你也别哭了!”
被逼到墙角的孤岛万分颓丧,只好表态:“烟儿,你真的愿意继续陪着我这个废人吗?”
“你妹的!我这几个月不都陪着你吗?”慕容烟怒气冲冲地说,“我有对你说过一句不温柔的话吗?我努力呵护着你脆弱得像渣一样的自尊心,你他-妈-的就想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烟儿,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孤岛的脑袋几乎要耷拉到胸口。
“岛哥,你既然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就必须对我负责到底,除非你不爱我了,除非你人不在了,不然都不能赶我走。”慕容烟的口气缓和下来,呜咽地说,“等你不用药了,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会开心一点,我们俩也可以一起见证孩子的成长。”
“我不想用孩子捆住你。”孤岛闷声说道。
“我想用孩子捆住你!”慕容烟霸气地说。
“我还能生的出孩子吗……”孤岛完全没有自信。
“你的功能很正常,咱们不是验证过了吗?”慕容烟顾不得还有两个晚辈在场,一气之下就将私房话说出了口,“就算是你整个人都动不了,我动还不行吗?”
此言一出,夏夏立刻破涕为笑,因为肚皮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一笑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你们俩慢慢实践,我和我媳妇还是走吧!”端木也听不下去了。
“你们走吧,我一个人慢慢修理他!”慕容烟抹干了眼泪,叉腰说道。
“你们悠着点啊!”端木笑着说道,过来搀扶起夏夏。
“真没想到,竟然要来调解老爸和后妈的矛盾。”夏夏舒了口气。
“还要动刀动枪的。”端木揶揄地对夏夏耳语,“我也好想和你动刀动枪啊!”
“去你的!不要当着我爸说这种话!”夏夏撅起了小嘴。
“我现在真是一点当爹的威严都没有了。”孤岛无奈地摇着头。
“怪谁呢?还不是你先家丑外扬的?”慕容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是自己人嘛!你们继续哈!”端木拉着夏夏离开了这间行政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