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斯和蒋茉莉风风火火地谈着恋爱,薛迷整天忙着上班带学生和操心庄园里的事情。
然而季北却一直没有动静。
薛迷想想也知道,就他领零用钱那张卡绑定的还是她的电话,有几毛钱能用的?
季北又是一贯的土豪做派,没有钱根本办不了事。
所以啊,他这么淡定就很奇怪了……
结婚纪念日那天,薛迷休假,和苏毓在家里看陈茉新出的电影。
说真的,这个陈茉还是有几分表演天分的,季北请了专人教她表演之后,可以看的出来是已经有那么点实力派影星的范儿了。
之前演了个文艺片,票房不算多不算少,但是效果却非常好,也成功地让好莱坞记住了这张东方面孔。经过经纪人的缜密规划后,文艺片女角下一部片子就接了商业大片,演女二。这个转型是比较大胆的。
但是她表现就很好,转型起来基本没什么压力,挑战了一个打女的角色,瘦削的面容经过妆点也显得杀气腾腾。
这部片子上映的时候,一路扶摇直上,冲上了票房冠军的宝座。陈茉也从小众秒转型为大众,知名度蹭蹭蹭的往上涨。
薛迷觉得她都快变成陈茉的影迷了。
苏毓感叹:“果然北少要捧的人,分分钟就能捧上那个高度。”
顶尖的老师,眼光最毒辣的经纪人,成就了现在的陈茉。
比起大多数摸爬滚打的女星来说,她不知幸运多少倍。可是如果她有选择,她恐怕也不会想要这种幸运吧。
薛迷瞥了苏毓一眼,道:“你想说什么?说我不让他捧?”
苏毓嗤笑了一声,道:“你岂止是不让他捧,他的存在简直把你的事业拉停了两三年好吗?”
怕受到土豪圈的影响,薛迷连画展都不敢办呢。
薛迷道:“我又不用还债。”
苏毓傻笑,道:“那倒也是啊。”
薛迷的视线落在苏毓明明跟她时间差不多,却大了一圈的肚子上,道:“双胞胎啊?”
苏毓无奈地道:“去检查的时候,说不是双胞胎。哎,太羡慕你了,看着都没怎么胖。”
苏毓现在就已经开始有点圆滚滚的趋势……
她最近还要忙法国那边的事情,连来跟薛迷玩的时间都很少。不过薛迷听说她已经把她哥哥从国内叫来帮忙了,兄妹俩大有称霸非主流媒体圈的架势。
在薛迷这儿坐了半天,易天成来接了。
他的复健做得很不错,现在用拐杖也能走上很长一段路,而且腿上的肌肉萎缩也在慢慢恢复。医生认为如果不是之前他拒绝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太长,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能脱拐了。
听说他在外面等,苏毓露出了有点不高兴的表情,道:“他现在好烦人你知道吗?我每天上几次厕所他都要数着。”
过分的是,易天成好像彻底没了脾气,不管苏毓怎么骂他他都是那副软绵绵的样子。
然而他这一面却只表现在苏毓面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苏毓看见了他是怎么样毫不留情地把瑞士王室的一个什么人给骂哭了……
苏毓无奈地道:“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薛迷突然想了起来,道:“还不领证?”
“领个屁啊,不领。他都没有好好求过婚。”
薛迷笑道:“求婚你会答应吗?”
苏毓摇摇头,道:“不答应。”
“为什么?”
“我随时做好了跟他分开的准备,薛迷”,苏毓甚至是笑着这么说的,“一辈子太长,我怕我没有耐心好好爱他。干脆就永远不要确定了,每天都像末日那般来爱他就好。”
薛迷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苏毓站了起来,道:“哎,我先回去了啊。”
薛迷道:“好。”
……
到了傍晚,季北才回来了。
他一声不吭地换了衣服进了厨房。
显然他是不高兴的,因为当时丽安娜和他面对面碰了一下,丽安娜的脸色就变得有点惊慌。
“妈妈,爸爸怎么了?”丽安娜走上前,依偎在薛迷怀里,轻声问道。
薛迷表情非常淡定地道:“因为没钱不开心。”
丽安娜明显地呆滞了。
最终季北进厨房,用今天厨房的材料乒呤乓啷做了一桌子最简单的中餐,把两个小孩赶走了,点了几根蜡烛算是烛光晚餐。
浪漫的烛火里,薛迷看着季北那张明显是强打起精神的脸,也有点心疼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高脚杯,轻声道:“季北。”
季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嗯。”
薛迷笑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待会儿给你看。”
季北:“?”
薛迷笑了笑,低下头道:“晚餐很棒。”
季北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听了这话也算是满意。
吃了晚饭交换礼物,薛迷拿出来的竟然是一对杯子。
很普通……
“我做的”,薛迷笑道,“画室也有泥塑课。”
季北看着那个小杯子,呆滞了半晌。
出自艺术家的手,那当然是一对非常精美的小杯子,杯身上还画着他们两个人的肖像。整体配色,形状,都无可挑剔。
可实在是,很小孩子气的一件礼物啊。
然而薛迷的表情很自然,好像结婚礼物就应该是长这样的。
季北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焦躁了几天的情绪慢慢平伏下来了。
薛迷抬起脸,道:“你送我什么?”
季北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取出小礼物盒子,道:“没什么稀奇的。”
是个玉镯子,看成色是老东西了。然而岁月的沉淀却更让它显得光华流转,韵味绵长。
“也没什么稀奇的,玫瑰庄园古董多。”他又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薛迷看了半天,觉得有点爱不释手,道:“季北,这是你品味最好的一次了。”
比起以前那什么大钻石,那什么最炫民族风……
季北愣了愣,道:“真的?”
薛迷笑道:“真的,我会每天都戴的。”
她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
那天晚上夫妻俩就在一起说了半个晚上的话。薛迷显得有点亢奋,一直在摸手上刚戴上的那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