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
冷建峰一个趔趄向那边跑去,无奈被铁栏围着,只得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那窗外的笼子。
“圣皇,公主!”
风雨两大护法也是惊呼一声,玉无尘更是一个飞身掠到了窗前。
流云眉头一皱,看向了窗外那铁笼子。
里面关着两个人。
一个黄衣男子还有一个红衣女子,他们靠在铁笼的一侧,似乎已是昏厥。
流云心中一悸,仿佛是来自这个身子本身的情感,眼睛已是通红欲要流出眼泪来。
“娘亲……”
是的,那女子虽然双眼紧闭,可是那清晰的五官跟她流云乍一看去,有八分相似。
她面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可是就那么歪倒在那里,依然挡不住她的风姿卓绰。
而那男子也是一脸的温和,跟那女子眉眼之间也有丝相似,一看就知道他就是圣皇,是她的舅舅。
流云踉跄至窗前,伸手一抓就要去捞那铁笼子。
岂料那笼子往外一推,避开了她的手掌。
“哼!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一碰机关,铁笼下面就会腾空,他们立马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流云收回手,咬牙道:
“你个老妖怪,今日若是我娘亲和舅舅有丝毫闪失,我就让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天命圣皇到底有什么本事!”
那人一哼,竟是一眨眼的功夫从天而降。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飘过,那黑袍人竟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般立于他们的面前。
那人个子不高,黑袍上宽大的帽子耷拉下来,盖住了他的额头,只露出一双精锐的眼睛,单看样貌,实在难以看出他竟是一个160岁的人。
“还真是老妖怪。”
流云嘴角一勾,已是走上前去。
那大长老看到流云,精锐的眸子竟是发出一丝的惊艳,在看到流云鬓角的祥云图案,更是浑身一震,双眸立刻阴狠起来。
“真是可惜了一个美人儿。”
吐出几个字,那黑袍人竟是还有一丝的惋惜。
“果真是好色之徒,今日我流云就要为那些被你残害的女人报仇!”
流云眸中一寒,挥起掌力已是率先出手。
功夫不如他的高,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大长老向上一跳,非常轻盈的躲开了她那一掌,嘴角闪过一丝的轻蔑。
“就这点能耐,本座还真是高估你了!”
抖起黑袍,一阵阴风刮过,那人干枯的手掌带着长长的指甲就向流云抓来。
彩虹现,流云嘴角一勾:就等着你伸出爪子呢!
挥着彩虹就向那人的手腕上甩去!
黑袍大长老大惊,那彩虹的光芒几乎刺痛他的眼睛,迅速一收手,彩虹擦过他的手边,甩到身后的墙面上。
“呲”的一声,那墙面竟是断裂开来。
大长老眸色一沉,看着那断裂的墙面,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猛一个回头,竟是惊慌的看向了流云手中的彩虹。
流云眉头一挑:这老怪物反应着实的奇怪,不就是一线甩断了一堵墙吗?用得着这么吃惊吗?
不过看他的眼神,好似是知道她手中的彩虹是什么东西。
流云心中一喜,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他震惊的原因了,脚下一动,迅速向独孤墨那边奔去。
大长老一惊,挥掌就劈来,却被玉无尘等人生生的挡住了。
眼看着流云就要奔到独孤墨身旁,大长老眸中闪过一丝的狠戾,挥掌劈开玉无尘和楚天翔等人,就向流云奔去。
掌力聚集,竟是聚起一团黑雾,迅速的向流云扑去!
流云拎着彩虹就向那铁栏挥去,丝毫没注意后面的黑雾。
独孤墨见状,流星剑一出,白光闪现,迅速劈向了那黑雾!
“呲“的一声,彩虹划过的地方,那铁栏竟然断了!
而她的身后,剑气也同时扫去了那团黑雾,重重的在空中炸裂而去!
流云趁机再次一挥,那铁栏的下面也被挥断!
顿时几根铁棒掉落在地,流出了一个大大的门。
“原来那彩虹丝线竟然是千年玄丝!”
风护法咂舌,也跟着除了那铁栏。
众人迅速聚集在一起,直直的看着窗边的黑袍大长老。
“没想到千年玄丝也在你身上,这真是天要亡我千年宗庙吗?”
大长老眸色一沉,遂又阴狠道:
“就算是亡,本座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说完,竟是手中一动,只听“嘎”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抽离了般。
接着他们就惊骇的看到花蕊和圣皇齐齐的向下落去。
“花蕊!”
冷建峰大呼,已是不管不顾的就奔了过去。
“快拦住他!”
流云大呵一声,独孤墨已是抓住了那欲要跳下去的冷建峰。
流云眸子阴寒,念力生,瞳孔越来越大。
“嘶……”
一声啼鸣,她眸中的寒冷火焰在半空中一聚集,竟是生成一只火红的凤凰,扑着双翅飞下了窗台,直直的追向那两个人儿去了。
“凤凰……”
黑袍长老嗫嚅一声,看着那冰冷的女子,竟是打起了寒颤来。
趁着众人一个不注意,他竟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显然也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凤凰给惊呆了去,直到那鸟儿驮着二人飞了上来,众人还是不能回神。
待到回神时,哪里还有凤凰的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幻一般,只是地上的两个人提醒着他们,刚刚那不是梦。
流云眸子收回,腿下一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刚刚她用尽所有念力才召唤出那火凤凰,直感觉是头痛欲裂。
“云儿,你没事吧?”
独孤墨迅速拍上她的后背,缓缓注入内力帮她调息。
流云摇摇头,转身看了看地上的二位亲人。
“爹,你在这里照看娘和舅舅,墨,我们赶紧上去,千万不能让那两个老妖怪跑了。”
独孤墨迅速抱起流云,众人不敢耽搁,向上面飞速的掠去。
“心儿,你也先在这里,上面太危险。”
心儿不会功夫,自是知道去了也是累赘,于是无奈的点点头。
“你们小心。”
独孤行重重的看了他一眼,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