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看着面前宽衣解带的男子,何吉祥心头是抑制不住的惊恐和绝望。
她频频后退,直到退到了窗边上,一只手,死死的攀住窗户边缘。
“不要,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往下跳!”
“贱人,你只管跳,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脱掉了外套,便是里衣,外套一落地,里衣上黄褐色沾染的脓液,几乎让何吉祥作呕,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溃烂,就算是极力用桂花香气掩饰身上的腐臭,也掩饰不过去。
如今外衫一落,那些脓液赫然昭显在她眼前,每一个脓包里,透过透明的皮肤,都看得到里面黄褐色的粘稠液,有一些甚至被衣服磨破了,往外不停的溢出脓水。
何吉祥心底,涌起无边的恐惧和恶心。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给你,我会澄清,澄清是我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把孩子落了。求求你,不要,不要!”
不等她说完,尹天高已经伸手把里衣也落了,身上那一个个脓包,随着里衣的除掉,赫然呈现。
稍显白皙的肌肤上,那一个个饱含着黄褐色脓液的脓包,就好像是腐烂的尸体一般,何吉祥终于忍不住,狂呕起来。
吐光了早膳,到最后只剩下酸水,她直吐的要背过气去,一双大掌,毫无预警的抚上了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惊恐的逃离,另一只大掌,却一把扯住她,将她整个一带,带入了怀中,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她几乎要晕厥,惊恐的落下眼泪来。
“天高,求求你,天高,饶了我吧,天高,我求求你不要。”
那娇柔啼哭的一套,对枫城或许有用,但是对于如今恨红了眼睛的尹天高来说,半分不起效。
他一把将她死死搂着,一只手,狂虐的卡住了她的脖子,狰狞的笑脸,凑近了何吉祥的面孔。
“啊,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天高,天高!”
“何吉祥,这是你欠我的,我本不想拖累任何人,所以一直不肯续弦。但是是你死乞白赖的要嫁给我,我本也不想伤害你,但是你居然对我下药,是你贱,你个贱人,那么想要是不是,敢把我的孩子打掉是不是,找将军做靠山避我一辈子是不是,何吉祥,我要你死……”
冷冽的尾声,伴随着何吉祥痛苦的尖叫,他的占有,近乎残暴。
没有愉悦,只有屈辱和痛楚,还有漫无边际的恐惧和排山倒海的绝望。
眼泪,断线一般落下,他占有他的那刻,何吉祥就知道,自己毁了。
这是尹天高和她的第一次,带给她的,却是吗灭顶之灾。
“贱人,你个贱人,你毁了我的计划,毁了我们尹家的一脉希望,你去死,去死,去死。”
尹天高变态一般的狂笑咒骂着,笑容狰狞可怕的让何吉祥耳膜刺痛,几乎晕厥。
他几乎是要她命一样的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不许她求救,不许她哭喊,只让她睁大捂住惊恐绝望的眼睛看着他。
他脸上的脓疮,滴落的脓水流进何吉祥的嘴巴,她反抗,可是全然不奏效,尹天高要至她于死地,尹天高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几乎将她折磨的晕厥过去,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过后,何吉祥心中,便只剩下一摊死灰,她倒是愿意,不如这样活生生让尹天高掐死也好。
冷笑,苦涩,在嘴角一点点蔓延。
枫红鸾,终究是斗不过她是吗?
她用尽一切,在枫红鸾眼中,她却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的跳梁小丑。
到头来,枫红鸾毫发无损,而她,却要付出这样必死还要痛苦的代价是吗?
“贱人,我下地狱,也要拖着你!”
是,眼角渗出两行清泪,如今,尹天高正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我下地狱,也要拖着你。
我下地狱,也要拖着你。
……
耳畔,一直回荡着这一句,何吉祥早已经垮了,惨笑的跌坐在地上,面色一片死灰苍白。
良久,看着不远处重新穿上衣服的尹天高。
她忽然绝望的冷笑道:“尹天高,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也不会让那个贱人得逞。”
说完,张开嘴,死死一口就要朝着舌根咬下去,却没想到尹天高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一捏,她整一个下巴脱了臼,痛苦的呜明起来,嘴巴里,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话。
尹天高冷眼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悯,眼前的柔弱女子,在他看来,面目可憎,死有余辜。
之所以留着她一条狗命,自然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那些她欠下他的,他不会就折磨轻易放过她。
尹家一脉单穿,他全部的希望都投注在了何吉祥身上,如今,这个贱人却亲手毁了他的梦,这个仇,这笔账,他岂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想死,你做梦,何吉祥,你处心积虑,你设计我,设计你的婢女,设计一切你可以设计的人的,何吉祥,你这样毒妇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你也休想死的这么容易。”
下巴被捏的脱臼,她含含糊糊的说出话,口水如同一个弱智幼儿一样不断落下,她的模样必定狼狈到了极致,她的眼泪因为这样的屈辱而不住的溢出。
她想跑,但是她知道她跑不了。
她想死,可是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连死都不成全她。
到底要如何,到底要怎么对她。
枫红鸾,枫红鸾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