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炎抱过她,放到膝盖上,分明她是做了一件挺是可怕的事情,泓炎却笑的宠溺:“真是个坏孩子,以后不喜欢谁,就告诉我,看不顺眼的,就从眼皮子里抹去,省得心烦。”
泓炎是在告诉她,她想要谁死,他就会动刀子砍谁吗?
心底暖暖,他尽然这么无条件的帮她做恶人。
不过以前不也是,她处心积虑的对付凌澈的时候,他就说过,以他的权势,只消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凌澈头点地。
或许,她的诸多隐瞒,其实大没有必要。
泓炎,是不会嫌弃她的,他愿意成为她的刀子,挥舞向任何一个她看不顺眼的人。
从这点儿,她就已经明白,就算她手上沾满鲜血,就算她坦白凌澈和董氏的事情,怕是泓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会心疼她费了那么多心力。
可即便如此,过去便过去,当时隐瞒了,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没有必要坦白了。
当下,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她只要专心对付何吉祥。
何吉祥的事情,她算是对泓炎彻底的坦白了。
“我就是不想便宜她,从小到大,她暗中给我使了多少绊,我都不想同她计较,但是他忽然想联合凌澈杀我父亲,我断不可能原谅她。”
就算坦白了想要灭了何吉祥的心,她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大约是最最最最说得通的。
泓炎也半分没有怀疑,他见过她的小心。
当时枫城只是被请去兵部一会儿,她就哭和个泪人一样,为了她父亲,她会疯狂到想要杀人的地步,他完全能够理解。
因为但凡有人想要伤害枫红鸾一个手指头,他也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往后,有事都告诉我,你前面的路,我会帮你踏平。”
“谢谢你!”温暖的感觉,自心头流过,轻轻依偎入泓炎的怀中。
重活一世,若说要感谢上苍,最为感激的,便是让她遇见泓炎。
他的怀抱那般温暖,靠在上头,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安心。
素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肢,她点点头:“嗯,以后谁欺负我,我都告诉你。”
声音软软糯糯,惹的泓炎小腹下方经不住的坚挺了起来。
但是他知道,不可以,他不想伤了她。
只能想法子,转移注意力。
“你或许想不到,那何吉祥,其实没有得病。”
昨日询了何吉祥的问诊大夫后,他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时候,就想告诉红鸾的,不过一直也忙着张罗一件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她。
枫红鸾一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何吉祥身子是好的?”
“我问过所有认识的大夫,都说不可能,而那日给她落胎的大夫我也去寻过,你猜她腹中胎儿,是怎样没的?”
“怎样?”
“生生打落下的,腹上有些淤青痕迹,大夫手拳头印的大小,是女人的手印,这个何吉祥倒是狠心。只为求了你父亲原谅,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枫红鸾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冷笑了一声:“不,她的目的,不是求我父亲原谅,只是想要靠近我,报复我。”
“靠近。”两个字,叫泓炎想到了方才苗妈妈说的香囊。
忽然之间脑子里串出一条完整的线:何吉祥必定是在香囊里做了手脚,但凡只要靠近枫红鸾,这香囊就可以对枫红鸾起作用,她企图让月香靠近枫红鸾,却知道月香来找过枫红鸾,怕月香起二心,先用了一个普通的海棠香囊试探月香,结果没想到月香真的变节了,所以何吉祥下了杀手。想方设法要伤害枫红鸾,何吉祥所以才会对丫头说佩戴香囊来请枫红鸾过去一趟。
这条线,尽然这样完整清晰,唯独一个环节无法解释的便是何吉祥身后的高手是谁。
好在,他多留了一分心眼,让苗妈妈想方设法弄到那个香囊,看样子,那个香囊是不能够接近枫红鸾的。
他眉心一紧,下次见苗妈妈,看不能再在鸿雁阁了。
看他若有所思,枫红鸾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他摇摇头,还没确定之前,并不像让枫红鸾烦心:“没什么。”
“爹爹明日就回来了吧,到时候那何吉祥免不了来一顿哭诉,我也不怪我爹爹心软,毕竟他一直以来也把何吉祥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而且也不知道何吉祥有心要害他,凌澈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我也不好拿来乱说的。”
“我明白,放心,你爹爹回来了,更是好,支走他这么多天,足够查清楚这个何吉祥为什么要杀月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等你爹爹回来了,你说是你去同他说,还是我去同他说。”
“说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傻瓜,不是这个,你不是想要何吉祥不得好死吗?普天之下,恨死何吉祥的,可不止你一个。”
枫红鸾不解。
泓炎凑到了她耳朵边,几句笑言,枫红鸾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旋即,眉目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到泓炎把嘴拿来,她搂住了泓炎肩膀,调皮道:“比我还坏,还说我是坏孩子。查到人家家里头去了,不过这尹天高还真是荒唐,留后,不是自己的,算是后吗?难怪枫红鸾没有染病却怀上了孩子,原来尽都是这尹天高安排的,可怜之人必定也又可恨之处,何吉祥是,尹天高亦然。”
“这尹天高如今,怕是恨死了何吉祥的,何吉祥腹中的孩子,可是他的‘根’,我查了尹天高的大夫,他已是回天乏术,过不了今年了,所以,何吉祥腹中的孩子,是他最后的孩子,但是现在,呵……等你父亲回来,是你去说,还是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