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轻轻的摸住他的脸庞。
    李顾聿的头一斜，轻轻的靠倒在歌云的肩头。歌云也用手抱住他，轻轻的哼起歌来。
    知道他很疼，所以她忍着疼，也要想办法让他好受一些。
    可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想你，当你站在我的面前……”
    “我想你，当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想你，当我失去了你晚安……”
    “我那么那么想你，疯狂的不能自已……”
    “却直到你走后，我才明白，那想念应该说出口……”
    “我爱你……”
    歌云轻轻的唱起小时候非常喜欢的一首歌。那是一个街头歌手唱的，她每天回家都能听到，所以就牢牢记下来，不过这歌，应该也没有几个人听过。
    这首歌的旋律低缓温柔，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就像是冬天里的炉火一般，温暖而又美好。
    李顾聿眉头轻轻一皱，忽然跟着歌云轻声的哼唱起来。
    歌云一惊，停了下来。
    “我爱你……”
    等到李顾聿唱完最后一句，她才惊喜的笑了，“你也听过这首歌？”
    李顾聿苍白着脸，轻轻点了一下头，“温柔的爱你。”
    歌云点点头，“对，好像是这个名字。我非常非常的喜欢这首歌……”
    李顾聿牵起一丝笑意，他坐起身子，臂膀一张，将歌云揽入怀中，轻轻摸住她的头发，“真巧，我也非常喜欢这首歌。”
    歌云抿唇，“是啊，真巧。我们多年前就应该遇见的。如果那个时候遇见……”
    说不定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歌云没有继续说。
    李顾聿突然凝视着歌云，低低道，“你真的很像她。”
    马路对面突然冲过一辆车，她没有听清李顾聿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李顾聿，李顾聿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道：“没什么，我爱你。”
    歌云笑的幸福满溢。
    她用手轻轻搭在李顾聿的腹部上，皱眉，担忧道，“还疼吗？这样平坦瘦弱的小腹，你平时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真应该好好补一补……”
    “你心疼我吗？”
    “……”歌云睁眸，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李顾聿，脸颊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恰到好处的红。她垂头，重重“恩”了一声。然后又望向他微笑起来。
    令人赏心悦目。令人迷乱沉醉。
    她道：“知道你每天都会这么疼，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会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
    “如果信教一定有代价的话，我心甘情愿。”李顾聿抓住歌云放在自己腹间的手，轻轻低喃。然后将头再次靠在歌云肩头，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道，“其实就算再痛，只要你陪着我，就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歌云听着李顾聿轻柔缓慢的话语，心里又酸又疼，但还是笑了笑，“那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办？”
    “……”
    李顾聿突然沉默了。
    歌云又问了一遍，“恩？之前我不在你身边，你每天都那么痛，是如何度过的？”
    李顾聿轻轻莞尔，认真的想了一下，才低声道：“没有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忍着，那种时候，我希望越痛越好。”
    “……”歌云有些震惊。
    “只有疼痛，能够让人忘记心痛。身上越痛，越没有功夫去想念。我疯狂的为你心痛，也疯狂的想念你，幸亏胃疼……不然，我真不知，要怎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