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夜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微微张着嘴,然后一脸了然地道:“我记起来了。容家在京都有一家字画店,也会画画扇面什么的,有一次我心血来潮也画了几把。当时那个女子好像是买过我画的扇子,而且还看过我画扇面。”
容卿夜恍然大悟,然后一脸的委屈,“可是我哪里和她传情了?”
庄予兮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你看着就很多情,所以才让人家姑娘误会的吧。”
容卿夜撇了撇嘴,以后大不了他离那些花痴的女人远点便是了。
五月中旬,庄予兮回了宫,此时她已经有七个月左右的身孕了,肚子大得惊人。
太后时隔一个月见到她,见她大腹便便的样子,便嘱咐她以后不要总往她这里跑,免得对孩子不好。
庄予兮其实倒没有觉得什么,虽然肚子是挺大的,但是她行动起来却并没有觉得笨重。
再有两个月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她期待的同时也充满了忐忑。
虽然太后不放心她总是走动,但是她也会每隔几天就去太后那里坐一坐。
五月的皇宫里已经是芬芳四溢了,御花园里的花已经开了许多,此时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晚上,微风徐徐,在皇宫的一处废弃宫殿里,两个人影正纠缠在一起。
屋子里充斥着暧-昧的喘-气声,那女子眼神迷-离,趴在墙上,压制着脱口而出的呻-吟声。那男子在她的身后快速运动着,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过了许久,屋子里的声音渐渐消失,女子一件一件地穿着衣衫,男子则有些不舍地看着她。
“我怀孕了。”女子穿上最后一件衣衫,系着前面的衣带。
男子一愣,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道:“这、这、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女子扭过头看向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和轻视,“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你只要别露出马脚就行。”
男子看着她美貌而笃定的脸,点了点头。
白溪扯了一下唇角,然后看都未看那男子一眼,走出了破旧的宫殿。
这段时间她已经摸清了李疏豫生活的规律,这次,她一定要成功!
这天下午李疏豫去太后那里小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去看庄予兮,之后才回书房去批阅奏折。
这些日子因为庄予兮的肚子越来越大,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她就很少到李疏豫书房陪他。
这天他与平常一样一个人在屋子里批阅奏折,可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困得厉害,于是就到内室想要小憩一下,可是没想到他刚刚躺下,就睡了过去。
然而等他醒来,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女子。
迷迷糊糊中他以为那是庄予兮,可是等他再清明一些,却猛地坐起身,果然,那女子并不是庄予兮。
白溪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她睁开眼睛,见李疏豫正看着自己,然后很羞涩地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李疏豫看着面前的场景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他眉头紧拧,冷冷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白溪似是害羞地不敢不去李疏豫,然后轻轻柔柔地道:“皇上把玉佩落在太后那里了,太后让臣妾给您送过来。可是没想到,臣妾刚一进来,皇上您就……”
李疏豫的额头突突地跳着,他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体,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白溪道:“把衣服穿上,出去。”
身后的白溪停顿了片刻,然后他听见穿衣服的声音。
白溪穿好了衣衫,向外面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了,微带哽咽地道:“皇上既然不喜欢白溪,又什么要给白溪希望?”
李疏豫只觉得心中烦躁的厉害,他只记得自己倒头就睡了,对白溪说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他又中了什么药?
白溪见李疏豫不说话,擦了擦眼泪,然后出了御书房。
李疏豫穿上衣衫,将门口的小安子叫了进来。
小安子说的倒是与白溪一致,只是白溪进来后的事情他就全然不知了。
他让小安子退下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人下药了!
前两次他都没有查出什么,第一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的春-药!可是他都有一种感觉,这些事情都与白溪有关!
还有这次,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那岂不是任由白溪怎么说了?
不行,他不能再放任白溪了!
如果小兮知道今天的事情,她一定会很难过的,他不能让她难过,其他人更不能!
“小安子,去请几名太医过来。”他眯了眯眼睛,沉声吩咐道。
门外的小安子应了一声,然后安排人去请太医去了。
太医很快就过来,一共来了五人,因为一听是皇上叫的太医,所以来的都是太医院中医术最高的。
“你们几个看一下朕是否中过什么毒,还有这屋子里是否有什么藏毒的东西。”李疏豫沉声道。
几名太医应了一声,其中一个上前替李疏豫诊脉,另外几个开始查看屋子里的摆设。
那些太医检查得很仔细,他们看了很久,却得出统一的结论:没有毒。
不可能,他睡觉从没有那么沉过,有人睡到自己身旁都不知道!
这时一个太医看了看一旁架子上放着的花盆,道:“皇上,虽然屋子里没有有毒的物件,但是那花却还是不宜放在书房里。那花有助眠的功效,可以放在寝宫。还有,若是室内有此花,那么就不能服用柑橘,两者相冲,会导致短暂的晕厥。”
李疏豫眯了一下眼睛,柑橘?
他去太后宫中,却是喝了一杯药草茶,里面似乎有柑橘的味道。
可是,难道就这么巧吗?
这花是前几日刚刚送来的,而偏偏太后那里就有了药草茶。
“只是产生晕厥?不会有其他的效果,比如失去神志或者催-情?”李疏豫问道。
太医摇头,十分笃定地道:“不会,在民间的医馆中有的会用这两样做成麻醉的药物,以减轻一些病人的痛苦。”
李疏豫缓缓点了点头,让那些太医都退下了。
看来,接下来就要从这盆花还有那药草茶开始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