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大厅太安静，安静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而且老板来公司，不说多热情，问声好该有吧，可这些人就跟没看到似的，各忙各的。
这么一想，冯琳就拉了拉江城的衣袖。
“怎么了？”
冯琳看了眼电梯门，上面也只有自己的影子……好心塞。
“你毛司这些员工，该不会都不是人吧？”冯琳问道。
阎烈挑眉。
“他们太安静了。”冯琳撇撇嘴，“把公司弄的这么鬼气森森，居然没倒闭，你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是他们不是人。”阎烈忍不住笑道，“是我们不是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小鬼。
“那我呢？”冯琳指着自己，“我一个大活人，也没见他们斜个眼儿的，就连公司大门的保安，都像是门看到似的目不斜视的扎堆儿摸鱼。”
“因为我给你用了隐身决啊。”阎烈双手插兜的依靠着电梯壁，“不然的话，他们看不到我，你这样肯定进不来啊。”
“你就忽悠吧。”冯琳翻白眼，“除了门口那两保安，其他人走路都没声儿的。”那除去的两保安还是因为他们扎堆儿在那玩儿手机，压根儿没挪地儿。
“哈哈……”阎烈笑了两声，“观察挺入微嘛，不错，现在不缺心眼儿了。”
“啧。”冯琳不想说话了。
两人这你一言我一句的，小鬼先是旁边老实看着，见冯琳生气扭脸，就在那捂着嘴偷着乐。
“小鬼，你乐啥呢？”叶婧没好气。
“姐姐你好逗，刚才那些的确不是人，他们不止走路没声，脚下还没影子的，你都知道了还问。”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值得傻乐的，可小鬼就是咯咯乐不停。
冯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有点心累，特么鬼了不起啊！
阎烈的办公室在顶楼，电梯打开，门外分两边站着的霍然就是黑白无常。
“冥主大人。”两人齐声给阎烈鞠躬问好，随即白无常又冲冯琳挥挥手，“小琳子好啊，欢迎光临我毛司。”
“你还小肠子呢。”冯琳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连招呼都不会打，小肠子才是缺心眼儿吧。”
白无常内心嘤嘤嘤，果然是近墨者黑啊，单纯的冯琳也给冥主大人的毒舌给传染了。
“那小鬼怎么跟着你们？”他们刚一出电梯，黑无常看到紧跟两人后头的小鬼，眉头皱了皱。
“哦，路上捡的。”阎烈说完就带着冯琳径自朝办公室走去。
留下黑白无常面面相觑。
路上，捡的？
“对了，小白，你去给这小鬼买点香烛回来，另外再给她买身衣服。”进办公室之前，阎烈停下脚步吩咐道。
“是，冥主大人。”白无常应的恭敬，等人进了办公室，转头就趴在黑无常肩头嘤嘤嘤，“黑炭头，咱们冥主也学坏了，嘤嘤嘤他居然叫人家小白，肯定是打击报复。”
黑无常高冷的一巴掌把白无常给拍飞，“买东西去吧！”
“啧，黑炭头，你真无情。”白无常斗鸡眼滴溜转，拉着衣领半遮面，做委屈脸。
黑无常雷得个激灵，不耐烦的一个旋风腿把白无常给从窗户踹飞了出去。
“神经。”笑骂一声，黑无常幽灵似的嗖就原地不见了影儿。
……
阎烈的办公室很大很明亮，三十九层的高度，站在落地窗前，可谓是一览众景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就像是蚂蚁般渺小。但整个办公室的布置却很简洁，除了那张一米五长的L形琉璃台办公桌，一套同色系的沙发茶几，就是几盆绿植外加一个香薰缭绕的八角香炉。
隔间居然还像模像样的设了间休息室，休息室配套设施齐全，简易家粳卫浴都不缺。
冯琳一一看过来，满眼都是新奇。
“喜欢吗？”阎烈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得很。
“我在想，你这些都用的上吗？”冯琳眼珠一转，忽然问道，“哎，问你个事儿，你庙神，也会吃喝拉撒吗？”
阎烈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那表情……特别的复杂。
“哎，这有什么好矜持的？”冯琳一看阎烈那纠结的表情就翻了个白眼，“啧，我就在想，你不吃不喝的，休息都未必需要，弄这么个休息室，真是浪费。”
“咳咳。”阎烈干咳两声，难得的竟无言以对。再看一眼兴致勃勃的冯琳，他忽然觉得，这休息室未必会一直这么无用下去。
冯琳看完了，和小鬼一人一鬼各占据沙发一头，“我觉得，你这公司，一点大公司的气氛都没有。”
“那不重要。”阎烈道，“想喝点什么？”
冯琳摇，转头看向小鬼，“这小鬼不会跟定咱们吧？”
小鬼打从见过黑白无常就变得有些局促，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也没了之前纳子活泼劲儿，听到冯琳提到自己，就呆萌萌的转头看她。
阎烈也看向小鬼，“她事魂野鬼，地府收编不进去，不过你可以收下。”
冯琳嘴角抽了抽，“来个孤魂野鬼我都可以收下，感情我事魂野鬼收容所啊？我家就那么大，就李钊他们还是因为整天不着家，不然就很不方便好吧？”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阎烈不以为意，“你爸妈又看不见鬼，就算你家里住进一屋子的鬼，他们也不会知道，顶多夏凉冬更凉。”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爸妈他们要真长期呆在阴气重的屋子里，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冯琳对阎烈的馊主意嗤之以鼻。
“那你说怎么办？”阎烈眸色一闪，忽然挑眉道，“要不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你嫁给我好了，这样咱们一起住，你想收容多少孤魂野鬼都行。”
冯琳就呵呵了，“要不要再办所孤魂野鬼托管所啊？”
“这主意不错。”阎烈居然还赞同的点头，“托管所听起来比收容所要正规很多啊，你要真的办，我出资，你当所长。”
“我要真弄个这个，别人会把我当神经病看吧？”冯琳虽然仔细想想也觉得不错，但真要那样，其实并不切实际。
“这个你不用心。”阎烈道，“我会让人去办，选址方面也会注意隐蔽性，而且会设结界，除非和你一样通灵的人，一般人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