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奇怪地看着我,久久无话,我们并着肩走回住的地方,匆匆洗漱后,各自睡下。直到刺眼的电话铃声将我们吵醒。
湘琴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她接通后,听了许久,应了几声后,挂了电话对我说:“派出所打来的,林师傅的死因出来了,叫我们去所里做笔录接受调查呢”。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林师傅可是死于心脏病?”湘琴摇摇头:“对方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翻身下床:“这小镇上的警察还搞故弄玄虚这一套!莫非怀疑我们?”湘琴笑了起来:“真怀疑我们估计早就警察上门了。”
我们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都换了一套短衣短裤,然后下楼,穿着碎花短袖棉衫的房东阿婆正在院子里浇花,一只黄色花纹的小猫咪趴在屋檐下眯着眼睛,清晨的阳光直射下来,照在五颜六色的花儿上面,映得花上的水珠五彩缤纷,格外温馨动人。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个古镇是多么地清幽美丽,如果不是那秦家大院……
阿婆看着我们,笑了起来:“闺女起来了啊?昨晚睡得可好?”我对着阿婆笑着点点头,说:“挺好的,这院子安静极了。空气也很好,住在这里的人要长寿呢!”
阿婆听后很高兴,她放下手中的水壶说:“你俩还没吃早饭吧?尝尝我煮的面条吧!”
湘琴摇摇头:“阿婆,我们还要去镇上呢。而且多麻烦你。” 阿婆笑着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家老头子一大早就去镇上了,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无趣的。你们先坐一会儿啊。”
阿婆说完便进了厨房,我和湘琴对看了一眼,她说:“坐吧,反正我们也不急这一会儿。”于是我们坐在院子外的木桌旁。
阿婆在院子里一角种了两棵石榴树,这季节正到了结果的时候,看着青青的石榴已经很大了,约摸再过半月就会成熟了,木桌这一隅还种上了葡萄,绿绿的藤蔓伴着竹架子蜿蜒而上,铺满了整个顶棚,一串串紫色的葡萄诱人地挂在空中,似乎正在等待着我们的采摘……
那只黄色花纹的小猫咪也睡醒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踱着优雅的步子挪到我们面前,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我伸手想摸摸它,它喵呜一声就跑掉了。湘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阿婆就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湘琴赶紧上前接过,把面一碗碗端出来放在木桌上。只见面汤是澄黄清澈的鸡汤,面条一根根晶莹剔透地飘浮在汤中,几片绿绿的油菜在面中格外诱人,面条上还卧着一个熟到恰到好处的荷包蛋。阿婆热情地招呼我们:“趁热快吃,都是自己家产的东西,新鲜得很!”
我由衷地说:“哇,阿婆,这也太诱人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湘琴也笑起来,我们俩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阿婆不紧不慢地挑着面前的面条,边吃边问:“你们两个妹子是来我们这里旅游啊?”湘琴抬起眼来:“是的,听说这里的秦家大院还不错,别人说里面的古物都还很值钱呢!我们就想去参观一下。”
阿婆笑了下:“那里有什么耍的哩,就是个老房子,院里头的东西早就没得啰!就文化馆有一些值钱的。盐井坊那里的林师傅那里也有一些。”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林师傅怎么会住在盐井坊呢?”阿婆放低了声音:“他是文化馆派下来专门负责秦家文物的,以前也住在那里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段时间神叨叨的,都说他是中邪了,后来好了以后没多久就把库房搬到盐井坊那边去了,反正那边也是文化馆的地盘嘛。”
湘琴盯着阿婆:“他怎么会中邪的呢?”阿婆摇摇头:“不晓得啊。不过林师傅的儿女都没有留在青石镇呢。他们大学毕业后都在省城里面工作,你们别看林师傅一副邋遢样,他那个儿子长得可帅气哩,人也很有出息,当年还是省里面的高考状元哦……”
在阿婆絮絮叨叨地话语中,我们吃完了面条,我们起身帮着阿婆收拾桌子,阿婆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去镇上耍就去,我反正一天闲着也没啥事干。”我们只好谢过她,起身走出院门。
早晨八点过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明晃晃地照在脸上,还真有点热呢,我从小挎包里掏出两顶遮阳帽,选出一个黄色的递给湘琴:“喏,这个颜色和你的衣服比较搭。”她没有接,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下。
“喂,怎么啦?”我拍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帽子,慢悠悠地说:“今晚我打算去见陈斌。”
“怎么个见法?他会说实话?”我不置可否。她叹口气:“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可能会是陈斌。”
“不”我打断她的话:“还有她,她也许也知道些什么……”湘琴疑惑地看着我:“你是说……胭脂?”我慎重地点点头:“罢了,今晚我们去吧。但是现在,我们得赶紧赶到派出所去,不然,被认为逃逸事情可就大了,呵呵。”
湘琴被我逗笑了,挽着我的胳膊向派出所走去。
青石镇很小,除了盐井坊稍远点,其它的地方整个走一遍,估计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吧!当我们赶到派出所时,仅仅才过了半小时。别看这镇上古色古香的,这派出所修得和其它地方的没有什么差别,门口一个登记的小哥记录了我们的资料后,让我们去301室找李警官。
我们到达门口后,我一眼看见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警服,大约40年纪,微胖,黝黑的皮肤,正说着什么。而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