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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闹得乱七八糟,柳无花速速赶出去,张凌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跟着,踉踉跄跄。
刚出门,就看到一剑西来,剑气浩瀚,这是要将孙二神秒杀。
柳无花瞬移到孙二神身边,双手虚空点了几下,布下一道防御结界。
剑气被结界挡住,一个威武不凡的中年人从中露出身形,落地上。
在身后,孙二神已经将魏汉功削成人棍,看似惨烈,但比起张凌,却又不值一提。
魏汉功在厉声惨嚎,其声响震动城主府。
城主魏武义,就是方才出剑之人,又心疼又愤怒。
“你们是谁,为何要闯我城主府,废我儿子。”
要不是看柳无花足够强的份上,他根本不会问话,而是招呼府中高手一拥而上。
“伤人者人恒伤之,你城主府在龙啸城蛮横专权,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张凌从屋里慢慢地走出来,其形象触目惊心。
魏武义看了一眼,知道其意思。
对于自己儿子折磨张凌的事,他知晓。但张凌算什么,一个罪人而已,没杀他已经是仁慈。
“阁下以为我城主府是什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随着魏武义一个眼神,手下人四处散开,堵死了所有去路。
龙啸城敢和东海开战,可知城主府的强大,据柳无花探测,光城内,就有两个正在闭关的入仙。
“我可没说现在就要走,害我兄弟这般模样,折磨了如此之久,怎么能轻易结束。二神,去屋里,把另一个瓮拿出来。”
拿瓮出来干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魏汉功叫得更加惨烈,不断朝自己父亲呼救。
可是,任凭魏武义如何用力,身前的结界就是破不了。
“小子,你是哪个宗门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我无门无派,你大可以动手,想杀我不要压抑自己。对了,两个入仙也可以出关了,免得因为出关太急,损伤修为。”
最后这句话用了传音,府内闭关的入仙,还有府外闭关的那一位,全部在这一瞬间醒来。
“何处来的高手?”
惊疑一句后,这两人不敢再耽搁,弹射而出,一前一后来到刑房外的天空。
“武义,怎么回事?”
见到是两位供奉,魏武义施礼后答道:“元供奉,薛供奉,这两人闯入我府内,害我爱子,请两位做主。此结界晚辈无法攻破,可知里面那人应该是入仙。”
既然是入仙,值得他们正眼相看,便以较为平和的语气问:“请问阁下是谁?”
“柳无花!”
闭关已久的入仙不知道柳无花是谁,魏武义却如雷贯耳。
他怔怔发呆,许久后喝道:“不可能,柳无花在雷霄宫,绝不可能今晚出现在我龙啸城。”
但是再细看柳无花的面容,如此相貌,岂是寻常人所能有的。
想起江湖人对柳无花的评价,倾国倾城,举世无双,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现在看来,似乎真有些符合。
但他还是不相信,因为没有任何情报显示柳无花来了这里。
柳无花很是无语,怎么天下人都说他去了雷霄宫,到底是谁在造谣。
他不知道,是雷霄宫自己的大肆准备,惊动了天下人,这才传了出去。
“两位供奉,此人绝对不是柳无花,请帮忙拿下。”
魏武义下意识不信,就算可能是真的,但看到自家儿子成了那副模样,他不愿意相信。
此刻,孙二神将大瓮拔出来。柳无花随手一挥,将魏汉功投进去。
“二神,你再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给魏公子留一些深刻印象。”
半空中,两位供奉开始进攻,企图把柳无花的结界破掉。
可是,他们用了各种力量,结界完好无损。
什么?
这所谓柳无花,到底是什么人物,难道是强大的结界师?
供奉越来越心惊,心凉,心悸。
布结界之人,其修为,大概率强于他们。
“不应该啊,我们都是入仙,凭什么破不了你的结界。”
元供奉怒不可遏,双手最大程度摊开,凝结出巨大的灵力团。
随后将其推出,轰击在结界上。
可是,结界丝毫没有动静。
薛供奉唤出千万道剑气,密集地刺向结界,倒是刺出了不少凹陷,但也仅限于此了。
“柳无花?到底是何人?”
魏武义终于确定了,这是真的柳无花。
天下间只有他能够无视入仙,在这一刻,魏武义起了很多心思,包括放弃自己儿子。
供奉们放弃了努力,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看着里面。
孙二神这家伙,不知道从哪掏来一窝小老鼠。
“啧啧,新鲜的伤口,小老鼠最喜欢了。”
听着吱吱声,魏汉功几乎吓得昏厥。
“父亲,救我啊!父亲,救我!”
魏武义心中抽搐,难受,可是,无能为力啊!
孙二神将老鼠放进去,很快就传来魏汉功撕心裂肺的惨嚎。这声音,让城内很多人被惊醒。
魏武义尽量让自己平静,躬身一礼:“龙啸城城主魏武义,见过柳前辈。此事乃我儿之过,我愿意赔偿,请柳前辈原谅。”
见魏武义这般姿态,两位供奉感觉莫名其妙。
在他们落下去后,有魏武义的亲卫给他们轻声解释:“柳无花乃当世第一人,杀过的入仙高手多不胜数。甚至有人猜测,他的实际修为已经超过入仙。”
超过入仙,供奉们骇然。
见魏武义服软,柳无花却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尽管让孙二神去操作。
这时候,从院外跑进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
穿着很妖艳,但是其面容,显得憔悴病态,这是短命的面相。
一来到院落中,看着张凌和魏汉功两个男人的惨状,她不由得大声惨嚎:“何必呢,你们何必呢!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噗!”
一口鲜血吐出,好似吐出了大片生命力。
她双膝跪地,谁也不看,只是直勾勾盯着张凌,眼泪凄苦,随风悲凉而去。
“凌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张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过多话语,在一连串对不起中,她侧身倒地,再也没有声息。
张凌伸长了机械手,嘴巴张得很大,却没有什么能说出来,只有咸湿的眼泪,从两颊流下,再顺着嘴角滑入。
此乃世间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