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子书出现在公司,引起一阵轰动,刘玉成随后而来,皱着眉头,“子书,你要有心里准备,那边可能得到消息了。”
“恩。”赵子书只是淡淡一个字,足以让刘玉成忐忑的心安稳。
刘玉成换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你和易安还没和好?”
“恩。”
“好些年没见,易安身体怎么样?”
“还好!”易安的病,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什么时候易安回来,大家找时间聚聚。”
“好。”
刘玉成手指扣了扣桌面,挑眉道,“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回来手头事情有些多。”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公司的事你多费心,我可能在抽不出时间过来。”
刘玉成给了赵子书“我懂”的眼神,笑嘿嘿,“你就安心的追以易安吧!兄弟在后面挺你。”
刘玉成搞笑般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赵子书跟刘玉成商量公司运作,所有事情安排妥当,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刘玉成出去后,赵子书打了一个电话,“老大,让你的人加快脚步收购秦氏的股票。”
“这事正在加紧进行,难道……”
赵子书淡淡道,“秦氏那边嗅到些蛛丝马迹,虽怀疑到我,但一直未找我证实。”
“若按你所说,秦家应该会催你和秦欣尽快结婚,两家联合,秦家才会更加放心。”
“我也是这般想的,他们还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是还没确定。”
“你与秦欣的事还是快些了断吧!过度的幻想禁不起现实的打击,别到最后弄的一发不可收拾,”以秦欣的性格,得不到便会毁掉,毁不掉别人只能毁掉自己,这样的人太偏激了!
黄明德啰嗦半天,只有一句话,快刀斩立决!
“我知道了,”
即便易安不待见他,赵子书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由头都想好了,美其名“想豆豆。”
因为担心易安的身体,又怕惹她厌烦,只好借着豆豆的由头听听她的声音,这样相隔两地的他才能稍稍放心。
赵子书回上海,秋玲则来医院照顾易安,易安对她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成天呆在医院,”
秋玲挑眉道,“怎么?用惯了赵子书,我伺候你不舒服。”
易安苦笑,“你这张嘴!”
“你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管,安安心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易安重重叹口气。
秋玲想到昨天晚上大哥给她打电话,问她时候规劝易安去上海治病,秋玲沉着声音告诉他,“不必准备了,易安不会去上海。”
秋枫气急道,“为什么?”
秋玲烦躁道,“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和赵子书一个打感情牌,一个威逼利诱,都无法使易安改变心意。”
作为一名商人,有天生的灵敏感,就像现在秋枫敏感的发现妹妹口中的赵子书应该与易安关系匪浅,遂问,“赵子书是谁?”会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易安前夫!”
秋枫绷紧身体,想到刚才的猜测,沉声道,“她前夫是……哪里人?”
“上海,”秋玲觉得大哥关心的有点多,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秋枫脱口说,“他是生意人,是吗?”
“恩,”秋玲赶紧截住大哥余下要说的话,“大哥,赵子书已经请了全国有名的脑科专家来这,所以易安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这些天忙着易安的事忘了告诉大哥这码事。
手机铃声响了,打断秋玲的回忆,她瞥了一眼,淡淡道,“易安你电话响了?”
“是谁?”
秋玲冷声道,“赵子书,”
“你帮我接我吧!问我就说我睡了,”明显不想接他的电话。
秋玲嘴角一笑,她喜欢做这件事,笑眯眯的拿过电话,“喂……”
“你是秋玲?”赵子书听出声音的差别,冷声道。
“想不到你这人渣……咳……你这人还能听出我的声音,不错吗?”
赵子书不理她的讽刺,淡淡道,“易安呢?”
“睡着了,”
“等她醒来给我回电话。”赵子书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秋玲撇着嘴角,恨恨道,“装什么大尾巴狼,”
赵子书将桌上堆积的文件处理完,按了桌边的座机,“张特助进来下。”
“赵总,有事吗?”
“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依旧由刘总主持,记得吩咐下去。”
张特助点头,思索片刻又道,“秦小姐那边怎么说?”秦欣几乎一天三遍给他打电话,实在是烦不胜烦,现在他手机一响,他心都跟着颤抖,弄的他很神经质。
“不必理会。”赵子书只回了四个字,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赵子书回家一趟看望父母,赵母神情激动,哆嗦的拉着他手嘴唇微动,待慢慢平复心情猛地想起豆豆,探头看看他身后,确定没有孙子的身影,嘴角抿的微紧,生气的问,“豆豆还好吗?”豆豆是老赵家的根,她嫡亲的孙子,孙子不在家这段时间,她想他想得难受。
“易安将他照顾的很好。”
“易安好吗?”盼着小两口和好,赵母殷切道。
“恩。”
赵母激动的问,“那你们和好了吗?易安打算什么回来。”
“这事您就不要别操心了!”赵子书转了个话题,问问两位老人的身体。
“豆豆想我和你爸没?”孙子不在身边,赵母觉得家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丝生气。
赵子书怕惹老人伤心,安慰道,“早上给我打的电话,说想你们了。”
赵母急火火道,“我也想他啊,子书啊,你直接将他们母子接回来吧!”
“有些事不急。”
赵父手里握着棋子,自己与自己下棋,见儿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口道,“既然易安回不来,我打算和你妈去看看她。”当年是他们老赵家对不起易安,没找到易安他不敢提这话,可易安如今在扬州,他和老婆子必须当着孩子的面道歉,否则他心里始终有根刺扎着他。
“以后再说吧!”赵子书拒绝。
在家陪了父母一个多小时,拿起衣服要出门,赵母见他似乎瘦了不少,心疼的直皱眉,小步跟在他身后,忙不迭的说,“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在家吃饭了。”
赵母埋怨道,“你回来才多长时间,就这般着急出去,不能陪我和你爸吃顿饭吗?”她都快要忘记上次儿子陪他们吃饭是什么时候,再看他身体消瘦,脸色更是灰白。
“好了,别管了,说了多少次了,孩子大了咱们管不了,以后他的事咱们少操心,”老婆子在一旁念叨,赵父无心下棋,索性背着手回卧室去。
“你以为谁都像你心这么大,什么都不管。”赵母瞪了他后背一眼,怒吼吼哼唧道。
趁父母吵嘴的功夫,赵子书闪身出去,他打算见见秦欣,有些事正如老大所说,还是快些了断的好,开车直奔秦欣的住处,站在门口按了密码进去。
许久没见到先生,李妈愣了片刻,随后脸上一喜,笑容满面的说,“先生回来了。”
“秦欣呢?”
“小姐在画室呢?”
“恩。”赵子书直接去画室,回头不忘对李妈叮嘱,“我要和她谈事情,不要过来打扰我们。”
李妈脸上的笑容一敛,磕巴道,“这……”
赵子书懒的和她掰扯,越过她直接道,“有事我会叫你。”
李妈总感觉先生此次回来像是要摊牌,不禁担忧道,“小姐这两天身体不好,先生说话温柔些……”
赵子书敲了敲画室的门,秦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李妈,我不喝,不用给我送水了。”
“秦欣,是我。”
秦欣拿着的画笔一抖,不小心画出一道横线,整张画在这一瞬间报废了,但她依然很高兴,子书回来了,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
秦欣推着轮椅去开门,满脸笑容望着门口的人,“子书,你回来了。”
“恩。”
秦欣羞恼道,“子书,你这算时间去哪了,打你电话没人接,问你朋友都说去国外了,”停顿一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想到接下来的话对秦欣而言,是个致命的打击,赵子书冲她淡淡道,“能进去吗?”
“这是咱们的家,你当然能进来。”秦欣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赵子书眼睛巡视了一眼画室,不得不说,秦欣在画画方面还是有天赋的,下巴微颔赞许,“这些画画的很好。”
“自从我腿不能走,闲在家里没事,便学习画画,既陶冶情操又能打发时间。”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秦欣感觉子书神态跟以往不一样,与她说话更是带着一丝疏离,所以回答的时候故意提起她的腿,希望他能吝惜她。
赵子书装作没听到,走到一幅画面前,摸摸画中人的脸,“秦欣,这些年跟着我,辛苦你了。”
“子书……”
“秦欣,你说我们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明着我们在一起,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子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像上次似的对她提‘分手’!
秦欣强笑道,“子书,你是怪我上次不经你同意擅自去伯父伯母那吗?”
赵子书转过身,直直的盯着秦欣,“秦欣,你很聪明,为何总要故意岔开话题。”
秦欣眼光木木的盯着赵子书面前的画,淡淡说,“不是那件事就好,如果是其他的话,我不想听。”
“秦欣,你不能一直逃避现实,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吧!”
“生路!我现在这幅摸样,你让我放大家一条生路,谁又放过我,你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秦欣眼眶发红,眼泪顺着眼角溢出。
“我们不要在纠缠了。”事实是,自从易安坐牢后,他们根本没在一起,他是带着还债的心在照顾她,弥补她,若说以后他还有情债要还,那这个人一定是陈易安。
秦欣推着轮椅到赵子书面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子书,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还是说你爱上别人,除了我和陈易安以外,你爱上其他人了。”最后一句话秦欣说的咬牙切齿。
赵子书看到秦欣狰狞的面容心咚的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