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姐,您放心,既然您来了,我和志武一定全力帮你,今天是怀上的第几天?”
“第五天了。”
“第五天肚子都这么大了,也就是说按照常理的话,一天等于一个月,还有五天时间,这个东西就要出生了,时间紧迫啊,你们工地上,出过人命吗?”
“我不知道。”
华谨回头看着我,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可是我听说过。
“好,黄小姐,我叫个人过来陪你,这几天你和我们待在一起,我现在和志武去你们工地上看看。”
华谨说完,拿出手机给竹竿打电话,可竹竿今天不在县里,没办法华谨只好叫张媛媛来了,好歹是两个女孩子,坐在这里也应该有的聊。
我不知道张媛媛为什么这么闲,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然后在一边和华谨小声说了些什么,走过来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晓雯,似乎华谨把黄晓雯是我前女友的事情告诉了她。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帮黄晓雯摆脱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愿意再去浩东的工地上了,其实之前我没有仔细说我的事情,工地之所以不给我工资,不是什么跑路了,就是因为我招惹到了黄浩东和黄晓雯,黄浩东是她爸爸,我当众拒绝人家,人家没面子,反正就这样。
而且怎么说呢,我在浩东的工地上,也有很多工头工人认识我,这个时候再过去,真怕别人嚼舌根。
可我也不忍心看着黄晓雯被灵折磨成这个样子,也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得了,也算是弥补我拒绝她的过错,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真不应该拒绝人家,不过这也都是命,如果不拒绝她,我也不会进入这么一个神魔鬼怪的圈子里。
我和华谨先见到的是老胡,他是浩东工地上的一个干二期工程的小工头,我和他算是挺熟的,因为之前工地上的监理找他的麻烦,还是他给我买了两条好烟,然后我让我去说的,当时监理也算给我面子,其实工地上就是这样,也是看油水的。
上午工地也只是刚开工,老胡作为一个小包工头也没事干,就坐在食堂这里抽烟玩手机,我俩的到来,也算是给他解闷了,不过我知道老胡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就是个人精了,常年在工地上摸爬滚打,我们过来问他死人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说,所以得有套路,我让华谨看我的。
“老胡哥,来,抽根好烟。”我拿着烟递给了他一根。
老胡嘿嘿一笑,接过烟就问我是个啥情况,怎么好好干着就不干了,其实他就是客气话,我的事情当时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俗话说嘛,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我和他闲扯了一阵,然后就步入正题了。
“老胡哥啊,我给你说点正事,您可不要骗我,跟我说实话就行。”
“咋,信不过你老胡哥?你老胡哥可不是说谎的人呐。”
“不是,老胡哥,这事情有点膈应人知道吧,我呢从咱们工地走了之后,就被脏东西给缠上了,这不,这是我找的大师,通过调查之后啊,说是工地上的脏东西,所以我带着他来问问,咱们工地上有没有出过人命,老胡哥您千万要给我说实话,这关系我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有,咱们工地现在是二期,二期暂时没出过什么事,但是一期的时候,还真出过事,一个刷外漆的工人,从十三楼外面掉下来,然后死了,咱们这一期和二期挨着呢,可能大概率是一期那边的脏东西吧。”
“老胡哥,您是干二期工程的,当时肯定知道具体情况吧,能告诉我吗?”
“这事情吧,传出去真不好听,不过也是志武兄弟你问我,要不是你说你被脏东西缠上了,我还真不会告诉你,死的那个是我手底下的工人,叫刘玉坤,去年的事情了,咱这工地是正规的,出了事情之后,开发商和建筑商联合赔款,一共赔了他家一百三十二万我记得,这种属于工亡,在法律上只要赔款到位,死者家里不追究也就没事,其实这种事情在任何工地上都正常。”
“刘玉坤啊,年纪不大,去年也才二十二岁,特别喜欢上网,晚上下班之后吧,他还要去网吧玩个通宵,第二天干活都没什么精神,当时他掉下来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就去上通宵了,有些时候啊,人就是作的,你说他干那么危险的工作,还不好好休息,我给他交代过不知道多少次,愣是不听,没用!”
“那老胡哥,您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还有他当时坠楼是几号楼?”华谨问。
“他家住在小刘村,坠楼的地方应该是一期那边八号楼的十三楼。”
“行,那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去。”华谨站了起来,我也立刻跟着站起,再次给老胡哥发了一支烟。
虽然是一个工地,但是浩东小区建好的一期早已经卖光了,也还好只是普通的小区,大门口的保安也不用验明身份才让进。
我俩进了浩东小区之后,走过花园,来到了八号楼面前,八号楼一共二十三层,我俩打算先去十三层看看,可进了漏洞之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售房广告。
“浩东小区八号楼十三层,东户,南北通透,好楼层,精装修,三室两厅两卫,六十五万,可全款和分期,有意者联系,电话199******。”
“浩东小区八号楼十三层,西户,南北通透,好楼层,毛坯房……”
这小区就是一梯两户,想不到十三楼两户都卖房子呢,这倒是奇怪了,我和华谨交换了个眼神,华谨分别记下了这两个电话,也不上去了,恰巧看到小花园里有几个老大爷老太太坐着,便对着我招了招手,说过去问问情况看。
“爷爷奶奶,您们乘凉呢,哎呀这天气大早上都挺热的,能问您们点事情吗?老爷爷抽烟。”
“我不抽,她抽。”老大爷挥了挥手,指了指对面的一位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