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门都是木门,推开的时候就吱的一声,空旷寂静的楼道里,居然还传出了回音,就在房门推开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迎面吹来的冷风,大热天的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华谨故弄玄虚,他这才放松了下来,回头说没人,让我去房间里拿照片。
我小跑着来到了403门前,打开房门,从抽屉里把那一沓照片都倒在了床上,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懵了,除了昨晚看见的那个火灾照片之外,居然还有另外一张,可奇怪的是我昨晚翻看的时候,就这一张才对。
身后华谨慢慢走了上来,我一脸麻木的拿着照片递给他看,华谨也愣了一下,问我怎么是两张。
“我不知道,昨晚我千真万确就看到一张,而且就这一张!我发誓!”我抬手说道。
华谨没有再说话,把两张照片都放在了口袋里,随后和我一起在这里收拾东西。
等我们收拾了差不多的时候,房东老太颤颤巍巍的出现在了门口,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我这才告诉她说不住了,要和朋友去别的地方合租,房东老太也没有多说什么,还主动给我退了一些钱。
“房东奶奶,咱们这儿是不是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见房东老太要走,华谨突然问道。
老太太这才转过头来,直勾勾的打量了华谨一阵,说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要是这么说,我以后这房子还怎么租出去呢,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住的话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就这样,锁了门,我俩拎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来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门又咯吱一声打开了,还是那个傻缺,就站在门口盯着看。
这是他第三次这么看我了,我有点生气,语气也凶了一点,呵斥他看什么看。
和之前的举动一样,这家伙听到我说话,后退了一步,又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下楼之后,华谨说我胆子真大,这样的环境也敢住,他说他在四楼感知到了三种灵能,其中一种就是那个开关门的傻缺,那个傻缺被一种灵能缠着呢,但是他似乎很享受那种感觉。
我听他说的汗毛直立,寻思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很享受灵能的人,真是奇怪。
华谨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带着我来到了家属楼对面的水果店,让我偷偷录音,他则询问水果店老板关于家属楼的事情。
“你说四楼的403房啊,那个房间被老太太包装成了咱们县城首富,王铁发住过的房间,实际上就是没人租,环境差,谁知道首富以前住过没有,你说对吧?不过奇怪的事情,倒也发生过,以前住在403的人,来我这里买过水果,都说过一件事,看到过后面排房着火,但是根本没有,感觉也挺邪性的。”
这是水果店老板的回答,再也问不出什么眉目了。
也正在这时,我看到了涛哥和梅姐骑着一辆电三轮回来,立刻对华谨说,要不要问问他们俩,华谨同意了。
我匆匆跑到跟前,给涛哥递了一支烟,告诉他我要搬走了,还遭遇了诡异的事情,看到后面的排房着火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并没有看见,可想要打听消息和线索,必须得这么说。
还别说,这样的说辞真有效果,涛哥听到这儿,便立刻严肃了起来,说道:“志武啊,你可小心着点,我劝你还是找个大师去看看好了,别到最后出什么意外。”
听涛哥这么一说,我内心咯噔了一下,华谨也像是抓到了重要的线索一样,拿出了录音笔说道:“涛哥梅姐,咱们具体聊聊?”
“去假山那吧,三轮车停在门口不合适,影响别人过路。”涛哥指了指假山旁边,带着梅姐率先骑车过去了。
我和华谨走到跟前之后,华谨问能不能录音,我也急忙解释说他就是我找的大师,涛哥和梅姐倒是同意了。
“我和你梅姐,在四楼住了有三年的时间了,不过我们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家其实有房子,我和你梅姐也只是偶尔来住,这里基本上都只是放一些我们做防水的材料和工具,这么长时间来,我和你梅姐没经历过,但听说不少,也算是我和你梅姐幸运,每次的奇怪事情,我们都不在,所以我感觉不可信。”涛哥笑着点燃了烟。
“涛哥,能具体到一件事情说么?”华谨问。
“行,先说最近的一次吧,我也是听说的,三个月前吧,一个和志武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住到了403,我还见过他呢,一开始很正常,可有一天夜里,那孩子大喊大叫,说什么着火了,还叫了消防队,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然后那孩子就退了房,匆匆搬走了。”
“就这?”我很无奈,涛哥说的也太简单了。
“那可不就这么,我只是听说,具体也不清楚,能说的多详细呢。”
“那涛哥,你能不能挑一个你知道的比较详细的说呢?”
“他不知道,我知道一件,听房东老太太说的。”梅姐挥手打断了思索的涛哥,绘声绘色道:“就那个楼梯口住的男的,好像是一个漫画家,房间里除了老太太没人进去过,老太太说呀,里面到处都是纸张,非常杂乱,他经常吃泡面,也不和人接触,感觉就跟神经病一样,每次有人经过门口,他都会打开房门盯着人家,起初我被他盯着的时候,很不自在,但是渐渐也就习惯了,房东老太说啊,他以前也住过403,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好孩子呢,可自从住了403之后,性子就变了,听说他也见过火灾。”
说到这儿,又没了,我和华谨听的很无奈,但也没办法,毕竟涛哥和梅姐都不是当事人,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不能说详细也就无法找到线索。
华谨给我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我也就打断了梅姐的话,简单又闲聊了两句,带着华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