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沐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方才叶裳裳的话,她何尝听不出来嘲讽。
只是秉着不惹麻烦的态度沉默,没想到竟然越来越嚣张,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
谢芷沐也是个大家闺秀,从小到大虽然被排挤,但是也没有让人揪着耳朵在这里骂的地步。
“不好意思,叶小姐,大夫说王爷身上的伤需要静养,还请叶小姐回府。”
谢芷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出了这一番话,反正在她自己反应之前,话已经说出口了。
叶裳裳在四王爷面前为了装成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咬着牙听着她的反击,听到这话可就淡定不了了。
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四王府,就这么被轻易的回去?平常的时候自己可是经常在四王府待个一上午,一下午,有的时候,待上一天都不足为奇。
果然,谢芷沐就是她的灾星,专门过来克她的,她以前和许砚南相处的好好的,偏偏蹦出了这个程咬金。
许砚南听到谢芷沐生气的声音,有些愣神,在他印象中,谢芷慕可是一个很懂得把情绪隐藏的人,难得见她这么生气,还是为了自己。
许砚南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觉得她此刻有些可爱,他看见谢芷沐生气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悸动,不明的想逗逗她:“你这么生气,莫非是因为我见了不相干的人?让不想干的人进了府?”
他说出这番话后,心里有些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还回来。
谢芷沐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听着他口中的调侃,以为他在逗自己玩儿,没有在意。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许砚南很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心中那几分淡淡的失落。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了一下,看来自己是多年没碰女人有些饥渴了,连谢芷沐这样的,我都能看得上,失策啊,失策。
正准备再斗几句,猛然看到谢芷沐转身瞪了许砚南一眼,用眼神示意不要给她添乱。
接受到这个信息的砚南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不过在叶裳裳眼里就是两人在眉目传情。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几天没有关注四王爷,真的可以让谢芷沐得逞,现在居然都到了眉目传情那一步。
在一旁的叶裳裳在听到男主说她是无关紧要人的时候,有些气恼,喜欢他这么长时间原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不过这远比不上许砚南因为谢芷沐发笑时的记恨,叶裳裳在他身边待了多久,他从来都是对她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看着一边嘲讽她还在旁边打情骂俏的两人叶裳裳终于忍不住了。
而且谢芷沐竟然可以勾引到许砚南,他俩这样相处自然的姿态,就知道这事没有少经历过,那自己究竟是什么?
叶裳裳心里不愿意承认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把这一切都怪到了谢芷沐身上。
她认为,如果不是谢芷沐,她和许砚南也会是这幅其乐融融的样子。
叶裳裳或许是知道的,许砚南从来不喜欢她,可是她心里下意识的隐瞒了。
这么多年的追逐,叶裳裳不相信许砚南一点都不喜欢她。
她一直感觉许砚南是喜欢她的,她对许砚南的喜欢早就成了一种莫名的执念。
听到无关紧要这句话不仅增强了她对谢芷沐的记恨,也莫名多了几分失落和委屈。
她有些迷茫了,她怀疑自己喜欢四王爷是对是错,自己可是叶将军的女儿啊,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没得到过,唯独在四王爷这里栽了跟头。
她在原地愣了很长的时间,毕竟是大家的小姐,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她极力维护着自己的姿态,不让自己那么狼狈,对许砚南微微一笑,还是之前那幅弱弱的样子。
“既然如此,四王爷近期好好养伤,我就不在此打扰了。”
不过,即使有些迷茫,叶裳裳依然没有放弃,如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是谢芷沐的原因。
如果不是谢芷沐,叶裳裳认为许砚南不会对自己如此狠心。
他们是会有机会的,如果不是谢芷沐自己有极大可能成为四王妃。
谢芷沐看着叶裳裳从背后看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叹息了一声,看来她以后不会好过了。
毕竟她也有所耳闻,叶双双对四王爷的喜爱程度简直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不少喜欢四王爷的女子都是被叶裳裳吓退的,导致许砚南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不过谢芷沐也能理解叶裳裳她的心情,自己在许砚南身边估计她的心情,就是看到自己养好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吧。
谢芷沐看着叶裳裳的身影逐渐消失,回头看着那个罪魁祸首,结果罪魁祸首还是悠然自在的在那里喝着他的酒。
仿佛眼前这两个女人不是为了他而进行争吵,他就是一个无辜的观看者,喝完了这杯酒后,许砚南终于抬起了他的头。
“做的不错。”
想到自己出了这么多的力,只获得了这四个字,谢芷沐心里再怎么不在意,也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自己累死累活的和叶裳裳斗智斗勇这么久,反观许砚南在那里悠闲地喝喝着酒,好不惬意。
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的谢芷沐想要说些什么,想趁机捞一笔。
许砚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不过也没在意,毕竟她这次是真真实实帮了他的。
如若不是她的叶裳裳恐怕会在这四王府待个一下午。
有时许砚南也是真的佩服叶裳裳,一个姑娘家家,不顾外界的谈论,一心围绕着他转,丝毫不在乎外面传她有多么不知廉耻。
不过可惜有些烦,有些柔弱,不然可能许砚南真的会喜欢她。
看着旁边谢芷沐充满兴奋的眼睛,许砚南的心里莫名也有些开心。
谢芷沐看着许砚南有些欣喜的说:“我这算是替你当了一次挡箭牌吧,你不准备给我些什么报酬吗?”
不过那表情很是凶狠,仿佛许砚南给她的报酬不满意,就要把许砚南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