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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许你一辈子

    珍姨连连的答应着,这才顾得上把眼睛看向站在门外的谢琪安,脸上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模样:“阿言,快带人家小嫚儿进來吧,别冻感冒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姐。”
    珍姨对谢琪安点点头,赶紧的回身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谢琪安赶紧对着珍姨露出一个亲切的笑。
    然后她在琢磨这个珍姨对她的称呼:小嫚儿。
    这让她觉得有些迷惑。
    因为她很理所当然的立刻就联想到徐晓曼,不会南言俊在告诉他家人她名字的时候,把她的名字和徐晓曼的名字给弄错了吧?
    而且,南言俊替徐晓曼干什么呢?
    南言俊返身去拎箱子,又催有些愣愣站在外面的谢琪安,“琪琪,快进來吧,这下好了,珍姨和我妈都在这里,最起码我们有顿热乎饭吃了。”
    谢琪安紧张的看着南言俊,南言俊笑道:“别怕,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妈现在老了,视力下降的厉害,看不清你长啥模样的,我们把她老人家给糊弄过去算了。”
    谢琪安被南言俊的油嘴滑舌逗的想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的母亲,终于还是娇嗔的对着南言俊撅撅嘴,却沒敢和他斗嘴。
    走进去,谢琪安才看见这所房子的内部其实并沒有外表展示的那样恢弘阔大,也可能是最下面的这层做客厅的房间里那些老旧样式的家具过于蠢笨巨大,谢琪安有些惊奇,这样高大的家具到底要用來盛放什么?
    “高粱和玉米,有的用來挂鱼干。”
    后來,南言俊这样告诉她。
    谢琪安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愣是沒有能合拢,南言俊看的差点沒有笑岔气。
    “傻妞,那些家具都是从前洋人留下來的玩意,那会儿破四旧,什么反帝反修,满大街扔的都是,我爸看着可惜,就拼命往家里捡,我爷爷那会是军队的干部,也沒有人敢动我们家,结果就保存下來了,你真以为这些东西是装粮食的啊!”
    谢琪安不禁喃喃道:“那这些东西要值多少钱啊?”
    南言俊笑的更厉害了:“你觉得这些东西值钱吗?我大姐当年出嫁的时候,我妈说了要送一个这些家具里的一个梳妆盒给她做嫁妆,她还哭半天呢,哈哈,最后只得去百货公司给她买了新式的……”
    谢琪安笑道:“你大姐一定是嫌只给一个梳妆盒太少了,要是把这些家具全部都送给她,她保证喜欢。”
    南言俊摇头道:“她更要哭死,这些家具真沒有什么实用价值,就是摆着威风,每年都要细心的保养,否则虫蛀风化,都是影响它们寿命的大问題,每次保养都要花费一大笔的钱,我大姐老早就知道的……不过,有一种好处,小孩子都喜欢。”
    谢琪安想也沒有想的就随口问道:“为什么?”
    “可以躲在里面捉迷藏啊,这么多房间似的大家伙,随便躲在哪个旮旯里,保准其他孩子半天都寻不到。”
    现在,谢琪安站在南言俊童年躲了无数次迷藏的高大家具前面,专注的打量着客厅里面那个高大古旧的欧式壁炉时,珍姨陪着一个看起來很显年轻的中年妇女从楼上款款的走下來。
    谢琪安抬起头,瞬间,她有些明白南言俊为什么生的那样与众不同了。
    这个个子高挑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有些俄罗斯白种人的血统,高鼻深目,眼眸还有些深褐色,虽然人到中年,脸庞却依然秀美温婉,唯一和白种人不同的是,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这就是说,南言俊最起码有四分之一的欧裔血统。
    南言俊的脸庞和眉眼的轮廓非常像他的母亲,但是眼眸却是深黑色,已经百分之八十的亚裔化了。
    南言俊早就放下了手里的箱子,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妈……”
    然后就去拉谢琪安,“这是我妈妈,琪琪,叫妈啊。”
    “阿言,你回來了?”
    南母走到楼下客厅,站在自己的儿子对面,打量了一下南言俊和谢琪安,然后心平气和的问道。
    地地道道的山东土语,可见她自小便出生在中国内陆。
    她对儿子的归來似乎还沒有珍姨那样的喜出望外,好像自己的儿子回到她身边早就是一件既定的事情,就算是儿子突然招呼不打一声的回來,还带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嫚,她也沒有显得惊讶。
    “妈……”
    谢琪安急忙在脸上露出羞怯的笑,有些期捱的开口叫道。
    南言俊的母亲看着谢琪安笑道:“小嫚儿,我们家阿言对你真是用心了,你叫我一声妈也是理所应当的。”
    南言俊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谢谢妈,琪琪一定会孝顺您的,您放心,儿子亲自给您找的媳妇儿,绝对错不了的。”
    谢琪安看了南言俊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纠正道:“妈,我叫谢琪安,不叫……晓曼……”
    南言俊先是愕然了一下,旋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简直笑的不可收拾,他的母亲和珍姨开始有些不明白,但是看着南言俊笑的稀里哗啦的,不由地也跟着笑起來。
    谢琪安有些委屈的撅起嘴,她想不通这个人在笑什么?他的家人把她的名字和徐晓曼的名字给弄混,他不说向自己道歉,还笑个不停,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哈,嘿,傻妞,你以为你喜欢的那个发小叫徐晓曼,我也惦记着她啊?还把她的名字先告诉我的家里人?是吧?你老老实说,你是不是这样琢磨的?”
    谢琪安对他瞪起眼睛。
    南言俊笑的眼泪都要下來了。
    然后他又对自己母亲和珍姨说道:“妈,珍姨,你们不知道,琪琪的好朋友叫徐晓曼,我们这里的土语把小姑娘也叫小嫚,所以,琪琪就误会了,哈哈哈,我还真就沒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哎呀,笑死人了。”
    南言俊的母亲几乎从來就沒有看见自己的儿子也会这样开心的哈哈大笑,特别是从前一直笼罩在南言俊身上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沉郁和阴霾,现在竟然也是一扫而光,由此可见,这些可能都是儿子有了眼前这个漂亮小嫚儿的缘故。
    南言俊一边说笑一边搂过谢琪安:“宝贝,小嫚儿在我们这里是小姑娘的意思,和你那个死党发小徐晓曼是两码事,懂不?哈哈,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呢?以后你就是我们家媳妇了,妈,我说的对吧?”
    “啊?”
    谢琪安顿时涨红了脸。
    南言俊的母亲点点头,自己先坐了下來,然后对南言俊和谢琪安说道:“你们也坐下吧。”
    珍姨也收了脸上的嬉笑,对南言俊的母亲说道:“大姐,我先去给两个孩子煮些姜汤怯怯寒气。”
    南母点头道:“把壁炉也生起火來吧,阿言回來了,房子里就不能再冷冷清清的了。”
    珍姨答应一声,忙忙的去厨房准备了。
    谢琪安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似乎沒有空调或者什么暖气设施。
    南母看着谢琪安温婉的含笑说道:“我的脾气阿言是知道的,从前他父亲在的时候,什么都是他父亲说了算,现在他父亲不在了,他也长大成人了,只要我儿子喜欢你,我也沒有意见,所以你不要拘谨,只是,我们这个家庭……怎么说呢,多少有些与众不同,我不知道阿言有沒有告诉你,我沒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你不要觉得太委屈。”
    南言俊急忙打断母亲的话:“妈,琪琪刚來,你说什么呢?”
    谢琪安赶紧懂事的说道:“不会的,妈,只要妈不嫌弃我,我怎么着都不会觉得委屈。”
    南母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那就好,看得出,阿言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很温顺乖巧,只要你们能恩恩爱爱的,过得好就好。”
    末了,她竟然叹息了一声。
    南言俊急忙打岔道:“妈,我们从琪琪的老家带了一些土特产过來,一会叫珍姨弄给您尝尝?”
    南母舒展了一下眉头:“嗯,我也不是在乎儿子能有一些孝心,阿言,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
    南言俊急忙打断母亲的话,嗔怪道:“妈,,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和琪琪都很累了,我想先吃顿热饭,然后洗洗澡,好好的睡一觉,该解决的事情我们明天再來解决行不行?”
    南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只得说道:“好吧,你们……怎么住?她们姐妹的房间都空闲着,阿言,你看……”
    “琪琪晚上和我住一块儿。”
    不等南母的话说完,南言俊立刻飞快的说道。
    谢琪安看见一丝阴霾的神色明显的从南言俊的脸上掠过。
    南母怔了一下,随即就含笑道:“是妈死脑筋了,好吧,一会儿叫珍姨给你们收拾一下。”
    谢琪安有些不安的说道:“妈,言俊,有空房子我还是自己住吧。”
    南言俊不以为然的笑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媳妇了,我们当然得睡在一块儿,我妈是怕你还沒有过门,害怕我会占了你便宜。”
    南母也温婉的笑道:“阿言说的对,我就是有些担心……不过,迟早都是要结婚的,妈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忘心里去,也好,你们住在一起,省的珍姨再去动那些房间了。”
    ……
    南言俊的房间在三楼。
    天还沒有黑,南言俊就迫不及待的把谢琪安给拖进自己的卧室里了。
    说句老实话,在安徽南言俊一直保持着老老实实的“良好”青年形象,当着谢琪安家那些亲戚的时候,他连谢琪安的手都很少去碰一下。
    这是谢琪安私底下严重警告过他的。
    谢琪安说他们家亲戚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他胆敢对她动手动脚的耍流氓,他就有可能会过不了考核大关。
    吓得南言俊乖乖的做了n天目不斜视男,一副规规矩矩的未过门女婿形象,大灰狼忍着性子变成了纯洁的小灰兔,终于光荣的获得了谢家最佳毛脚女婿的称号。
    今天,南言俊觉得自己该到了解放的时候了,他甚至忍不住想对自己高呼一声“乌拉!”
    长久被禁欲的滋味可不好受。
    特别是看着成天对着秀色可餐却不敢下手,心里那份痒痒是不能言说的。
    谢琪安立刻从他全是暧昧窃笑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鱼肉之心。
    哎,如果这座城堡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厚着脸皮叫他鱼肉一回,一想到南言俊母亲那种温婉的笑,珍姨心知肚明的眼神,谢琪安就觉得要羞愧死了。
    “我自己睡不行吗?这里空房间那么多……我怕你妈会……笑话我的嘛。”
    谢琪安还想做一番垂死挣扎。
    “不……行……今天你是本相公的,娘子,來吧!”
    南言俊一边油腔滑调的说着,一边不由分说的抱住谢琪安,操起來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色米米的嗅着她发际上的馨香:“唔……真香,我老婆就是特别的香……”
    谢琪安欲哭无泪,挣扎了几下,只得乖乖的缴械。
    “知道吗?琪琪,我妈说你这一头黑发特别漂亮,她很喜欢。”
    天鹅绒的被子里,谢琪安被南言俊窝进怀里,彼人很开心的笑道。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一头金发的样子,又风情又野性,真正的动人心魄。”
    南言俊的大手环住谢琪安的腰肢,继续邪恶轻笑道。
    “你……”
    谢琪安有些恼羞成怒,南言俊是故意的在揭她的疮疤吗?
    哼哼哼!
    但是她的唇随即就被他灼热的嘴唇给堵住了。
    温暖旖旎的房间里隔断了外面的寒风细雨,在有两心相悦无尽情爱的地方,任何一个季节都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的。
    带着心爱的女人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躺在自己长大的房间里,裹在那种熟悉而又静谧的温暖里,南言俊有一种卯足了劲的感觉。
    “琪琪,亲爱的,我的宝贝,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深情的吻着她白希纤美的脖颈,低低呢喃的说道。
    谢琪安已经忘记刚才似乎还为了什么事情需要和这个邪恶男人生气來着的,早就被他撩拨的心驰神荡,不由地就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还沒有结婚呢,生小孩会被人笑话的。”
    谢琪安故意的撅着嘴撒娇道。
    “沒关系,我们可以叫我们的宝宝给我们做花童,见证她爸妈的爱情,好啵?”
    “魂淡啊你?哼哼哼,我们的宝宝都可以做花童了你才肯娶我?”
    “那好吧,你要是等不及,我们明天就去把证办了?如何?”
    “明天又太快了,我还要考察考察你……”
    谢琪安咕咕的笑道,沒有说完下面的话。
    南言俊当然知道谢琪安话外的意思,但是,他不想破坏了眼前旖旎融洽的气氛,故意打岔道:“你对你老公床上的功夫还不放心,是么?我们现在就來个现场考察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用力抱紧怀里的女人。
    “啊……不……不要!”
    “乖乖的告诉我,这么久了,有沒有想要我?”
    you惑的语言还在继续,谢琪安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告诉我,快说,有沒有?不许撒谎,不许说违心的话噢……”
    “有……”
    “有沒有很想很想很想……”
    “有……”
    “以后会不会再从我身边逃开?”
    “不会……再也不会了!”
    “琪琪,我太幸福了……”
    他喃喃的迷乱的低语道。
    ……
    谢琪安从香甜的梦里醒來的时候,看见南言俊早就穿着一件老式的宽大睡袍坐在电脑前了,不知道他在浏览些什么?
    南言俊很久都沒有这样了,这点还曾经叫谢琪安觉得惊讶。
    一个曾经的集团老总,突然的就宁心静神起來,别说电脑碰与不去碰一下,甚至连手机都很少打。
    南言俊这样的举止看在别人眼里也许沒什么,但是作为深切了解他的谢琪安來说,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说句老实话,对于南言俊这种淡定的秉性,谢琪安都感觉佩服的不行。
    他竟然可以做到弃绝的干干净净!
    谢琪安扪心自问,若果是她,绝壁做不到。
    这个男人的温柔痴情动人心魄,决断冷凝的一面也叫人感到震撼,甚至是害怕。
    谢琪安总是会不时的想起当初和他相遇时他给她的第一感觉:高贵而又魅惑,漂亮的叫人惊讶,隐约还似有一丝凛森之气。
    直至如今,这种感觉除了越來越被印证,绝无丝毫的舛错。
    “你这里的电脑也可以上网的啊?”
    谢琪安忽然想到南言俊貌似应该很近沒有回到老家的了,而且,听南言俊话里的意思,他们家里人最近都不住在这里的,为什么这台电脑看起來似乎是畅通无阻的?
    “琪琪,你醒了?”
    南言俊转过头來,一张神清气爽的笑脸上全是宠溺:“我每年春节回來,都会陪着我妈过來住几天,怎么?你又在想什么?”
    南言俊一边说,一边站起來,走到床边,身上打丝绒被里拖出谢琪安:“以后不许在胡思乱想,我沒有那么坏,就算是我曾经很坏,也很想对你使坏,但是我发现我绝对做不到,你是我的天使,我永远不会也沒办法对你使坏,明白吗?”
    谢琪安有些羞愧,她知道南言俊是在回答昨天晚上他们欢愉的时候,她欲言又止的话。
    她开玩笑说还需要考察他。
    “我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
    谢琪安赶紧撒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我开玩笑的嘛,谁要你不老实的?嗯哼,一大早的,你在看什么呢?”
    “想知道?”
    南言俊故意的逗她。
    “不说拉倒,我才不问呢。”
    谢琪安哼唧着,推开他,想翻身下床。
    “老婆,先让我老老实实抱一会儿嘛,起床不急的,老公我已经查看过了,你婆婆还沒有起床呢,你暂时不用去请安的。”
    南言俊涎着脸油嘴滑舌道,一边紧紧的抱着谢琪安不撒手。
    “我在看华东那边的城市,特别是二线城市的婚庆市场……”
    “华东那边的城市?你还想做婚庆公司的生意?”
    谢琪安有些疑惑的看着南言俊。
    南言俊点点头:“我很喜欢华东那边二线城市的居住环境,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而且离你娘家又近……之前南氏传媒在华东那边的一线城市有好几家婚庆公司,现在全部被米氏集团分流了,朱颜又加入了那边一线城市的市场,我们啊,也不需要去和他们竞争什么,在二线城市玩玩做做,养儿育女,安安静静过日子就行了。”
    一阵不能言说的感动瞬间就笼罩住了谢琪安,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默默地抱紧了他,然后把自己的脸慢慢地贴在他的胸口上。
    ……
    谢琪安洗漱好,看见珍姨厨房里忙忙碌碌。
    “起來了?琪琪。”
    珍姨好容易才不叫谢琪安小嫚儿了,谢琪安赶紧欢快的答应一声:“哎,珍姨,有需要我做的吗?”
    “哎呦,这嫚儿真懂事。”珍姨立刻眉开眼笑,“阿言喜欢吃水包,我早上去买了新鲜的鲅鱼,马上就好了。”
    谢琪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不知道这水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好吃的玩意?
    她只记得南言俊喜欢吃牛肉,特别是小牛肉。
    等到忙忙碌碌的珍姨离开,可能是去服侍南言俊有老关节炎病痛的母亲起床;谢琪安盯着眼前大碗里的几只拳头的饺子一筹莫展。
    换好衣服的南言俊精神抖擞的走进餐厅。
    “哇塞,有水包吃?珍姨真伟大!”
    彼人孩子似的欢呼一声,立刻奔到餐桌边,身子还沒有坐下,手就立刻拿起筷子,在面前的碗里夹起一只看在谢琪安眼里巨大的饺子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连连的说道:“好吃,好吃!”
    谢琪安看的差点沒有掉了下巴。
    想不到这个人也有如此天籁有趣的一面。
    “琪琪,唔,你怎么不吃?看着我干嘛?噗……你尝尝,好吃的很,珍姨做的水包味道特别鲜美地道,足够你咂舌三日,真的,我有时候都不想我妈,净想着珍姨给我们做的水包了。”
    南言俊一边吃,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有些傻傻的谢琪安,“是不是它们个儿太大吓到你了?”
    谢琪安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怕我吃不下一只……”
    南言俊笑的嘎嘎的:“沒关系,你吃不下我來吃,又不是沒吃过,对吧?”
    谢琪安立刻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呢?哼,讨厌……”
    外面传來一阵轻轻地说话声,南言俊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对着谢琪安“嘘”了一声,满脸嬉皮笑脸的神情顿时换成正常表情,叫谢琪安看的哭笑不得。
    “珍姨……是你们阿姨吗?”
    谢琪安想起珍姨管南言俊的母亲叫大姐,但是模样完全不同,觉得也许是南言俊其他姐妹的什么亲戚,就随口问道。
    南言俊放下手里的筷子,先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对谢琪安眨眨眼睛,对着谢琪安伸长脖子放低声音,非常神秘的悄声说道:“我告诉你,其实,珍姨是我爸的小三……”
    谢琪安从來沒有看过南言俊这样神神叨叨的和人说话过,脑子似乎有瞬间的转不过弯來,她有些可笑的看着南言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爸?不是已经……”
    谢琪安实在是对着别人的儿子说不出那个不不怎么好听的字眼來。
    “所以我告诉过你,我的家庭是给复杂而又奇怪的组合大家庭,准确的來说,珍姨是我爸的情人。”
    南言俊飞快而又确定的说道,然后他对着谢琪安挤眉弄眼,好像一个背后说了人家坏话的小坏蛋,脸上竟然还有一份洋洋得意。
    谢琪安却已经听得满心愕然,几乎连一点胃口都沒有了。
    想不到南言俊的母亲竟然能和他父亲的情人和平共处相濡以沫?
    他的世界竟然会如此的舛错纠结?而他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以为异。
    瞬间,她又想到了安雅。
    怪不得南言俊会有那么大的容忍度,有这样的家庭出身的言传身教,想來确实就不足为怪了。
    难道这些身在某种层次的人,天生就和普通人的认知不同?
    珍姨扶着南言俊的母亲走进餐厅。
    南言俊急忙放下舍不得松手的饭碗,站起來叫道:“妈,您起來了?珍姨做的水包好好吃噢,好香,好久沒有吃过这样地道的东西了。”
    谢琪安也赶紧的站起來叫道:“妈……”
    然后过來替南母搬开一张椅子,和珍姨一起搀扶着南母坐下。
    听见南言俊的夸赞,珍姨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赏,满脸的心满意足。
    谢琪安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原來南言俊不仅仅是要表达自己从小到大对这一份美食的肯定,也是在表达对珍姨的赞赏和尊重。
    “阿言,琪琪,你们比妈起的还要早啊?哎呦,妈一到冷天就想成天的躺着,真是……越來越沒用,两条腿就是疼的厉害。”
    “妈,风湿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毛病,为什么不去医院好好的看看呢?”
    谢琪安看着南母年纪并不是很老,走路却确实是艰难的样子,不禁有些感同身受的说道。
    “看了,哪有不看的,药一年吃到头,哎,下午以后还稍微好一些,特别是休息了一夜早起,阿言,琪琪,估计我快要成你们的拖累了。”
    南言俊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和谢琪安,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南言俊沒所谓的说道:“妈,不怕,儿子现在已经想通了,再也不会为了那些不着边际的名利一年到头满天飞了,钱挣得再多,身份地位再高尚,都不如守着自己的家人安安静静过日子划算,您放心,明年我们就给您生个大胖孙子,您一高兴,啥毛病都很快就沒有了的。”
    一边说一边竟然又端起碗咔嚓掉了一个水包。
    看的谢琪安直想笑。
    这人的表演也太夸张了。
    不过,偏偏这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看着似乎很高兴。
    南母看着儿子吃的这样香甜,又听见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來,禁不住满脸欣慰的笑了。
    这些日子,她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的悬心和焦虑,真是用任何的言词都无法形容。
    只要儿子能健健康康的回到她身边,而且看起來还这么开心才,她真是觉得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当她知道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后,她并沒有什么太过于激动的表示。
    确实不能体会过继女儿南姐的愤怒,生活对于她來说,已经所求不多,所以,她有的只是一个做母亲的本能的担心。
    她从來不担心儿子身边会沒有女人,她总是担心儿子的身边会有太多的女人,而将來就会有一个可怜的女人,会像她一样,要么黯然神伤的离去,要么委曲求全一辈子。
    不过,从目前看來,也许这外地的小嫚儿会比自己强。
    要不然儿子也不可能因为她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來。
    如果不是南姐斡旋于米氏家族的掌门人米金莱,严厉的防范着各大媒体的围追堵截,都不知道南氏和米氏的解除婚约一事沸沸扬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也只有她这个秉承了自己丈夫血脉的儿子才能干出这样若无其事的事情。
    他们父子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当他们想要去爱谁,不要去爱谁,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无法阻挡或者说左右的。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是出于一种怜悯娶了她,可以说,她的丈夫爱所有曾经和他有过纠葛的女人,唯独沒有真正的爱过她。
    原因说起來竟然是非常的可笑,甚至是无法启齿的:丈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爱国主义者,她的混血血统阻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丈夫娶了她只是基于对自己父亲的报答和一份托孤的承诺。
    为了儿子,她只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迁就融洽这样一个复杂的大家庭。
    丈夫不和她商量的就接纳了战友的遗孀,她只能默认,丈夫若无其事的带回了珍姨,珍姨就是夜夜陪着丈夫的那个女人,她选择忍受。
    好在,珍姨确实是个好女人,丈夫走了,她就像古代的小妾,一直不离不弃的追随在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妻身边。
    珍姨曾经对她说过:“大姐,你是个好人。”
    为了这句话,她整整的哭泣了一夜。
    为了做个好人,她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其实,她只是很爱很爱南言俊的父亲。
    她真是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了守望一分叫人绝望的爱,可以容忍到那样。
    有时候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时光再倒回三十年,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勇气重新做一次抉择:比如,拒绝父亲的安排。
    南母心里深深的叹息谁都听不见,大家只是听见珍姨在说:“大姐,你都是小时候在哈尔滨那边落下的毛病,遭罪啊。”
    珍姨一边给南母布碗筷,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胖胖的脸上全是由衷的怜悯。
    谢琪安看着南言俊的母亲,也看着珍姨,想着她们之间古怪的关系,竟然能相处的亲如姐妹,也真是一种说不好的缘分了。
    然后,她想,南言俊的父亲一定是位英挺帅气的军官。
    珍姨的话也让她有些明白了,南言俊的母亲可能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青岛人,而是出身在东北边境什么地区的混血儿。
    南言俊,貌似应该是第二代的混血儿了。
    看着南家母子二人相对而坐,个子都是非常的高大,谢琪安不由地想到,从前好像在哪本医学杂志上看过,个子高大的人骨骼确实会容易疏松,
    她突然想起父亲曾经治疗关节痛的一种土方;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
    初冬的大海边并不是个好玩的去处,南言俊不禁竖起风衣的领子。
    海天之处,有白色的海鸥在不停的翱翔啼叫,远处有很多乘风破浪的海轮。
    “琪琪,这样冷的天,干嘛非要來海边?你又不是沒有看过大海,要是夏天,我们还可以去游泳,现在这个季节,大海一点看头都沒有,连海水都是黑色的。”
    南言俊很大声的对谢琪安抱怨着,不明白谢琪安大老远的非要拉着他來大海边干什么?
    他觉得她一定是在拉着他來这里缅怀一下云都的大海,不过,这两处的海水还真是相连着的。
    “怎么?不乐意了?我就是要來,我來是要捉些沙子回去玩儿。”
    谢琪安故意气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子。
    很大的海风让南言俊沒有听真切谢琪安的话,他一下子把脸凑在她脸上,很大声的问道:“什么?你要捉虾子玩儿?得了吧,我的女神,你要是能在这大海边捉住虾子,我就全部生吃掉,如何?”
    谢琪安也愕然了一下,旋即就听明白南言俊是打岔了,顿时就乐不可支的忍笑道:“好啊,我捉给你看,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全部生吃掉,不许耍赖,耍赖是小狗。”
    谢琪安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撑开牛皮纸袋子,很快就捧满了一纸袋的沙子。
    南言俊顿时满脸黑线,拔腿就跑。
    他才知道自己是听岔了。
    “站住,不许跑,不许耍赖,你自己亲口说的,要全部生吃掉,哈哈哈,耍赖的是小狗。”
    “琪琪,不要闹了,你又不是小女孩了,还玩沙子?快倒了,我们回去吧,海边风太大,会被吹感冒的。”
    南言俊一边在前面跑,一边回头对谢琪安大笑着叫喊道。
    “不要,我要看你生吃沙子,你要是不喜欢吃生的,回去我用铁锅炒熟了给你吃如何?”
    谢琪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地搂着怀里牛皮纸袋子里的沙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好狠毒的女人,竟然逼自己老公吃沙子,哼哼哼,看我回去以后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知道我真正的厉害。”
    南言俊又跑又笑,很快就瘫倒在沙滩上。
    谢琪安气喘吁吁的追上來,也倒在他身上。
    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珍姨和谢琪安一口弄了口铁锅,仔细的把谢琪安宝贝似的从海边带回來的沙子倒进铁锅里,并且还加上佐料,拿到灶头上,打着火,南言俊顿时看着,惊恐的瞪大眼睛:这女人不是疯了吧?真要炒沙子给他吃?
    谢琪安一扭头,看见他满脸古怪的表情,顿时笑岔了气。
    “琪琪,什么事请这么高兴呢?哎,你们回來真好,这里真是好久都听不见这样的欢声笑语了。”
    南母温婉的声音在二楼的楼梯口响起。
    谢琪安对南言俊做了一个鬼脸:“妈起來了。”
    南言俊赶紧噔噔噔的跑上楼梯,搀扶住母亲,一本正经的抱屈道:“妈,您媳妇欺负我,要炒沙子给我吃。”
    南母笑了起來:“阿言,你胡说什么呢?她们这是想办法给妈治疗风湿关节疼。”
    南言俊故意做出惊慌的样子,极力指控:“不会吧?妈,沙子怎么能治病呢?琪琪就是在胡闹吧?我看见她还叫珍姨加了佐料在里面呢……您不知道,我把她的话听岔了,她说捉沙子,我听成捉虾子,我说她要是能在海边捉得住虾子我就生吃了……”
    南母早就掌不住,笑的呵呵的:“傻孩子,什么佐料?那是加些陈醋在沙子里面,一起炒热了,给我焐腿,阿言,妈发现你这次回來好像变了一个人,这样的孩子才是妈最喜欢的,你爸对着我严肃沉默了一辈子,我真担心你会像他,也是阴沉沉的活一辈子。”
    南言俊不乐意了:“妈,您是说您儿子从前都是阴沉沉的?”
    南母点点头:“差不多了,你不会忘记你从前老是爱皱着眉头的吧?这次你带着琪琪回來,成天都是乐呵呵的,妈看你好像一次眉头都沒有皱过,调皮话也多了,这才像个正常的年轻人。”
    南言俊咂咂嘴巴:“妈,您这是在夸您儿子呢?说的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其实,您媳妇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七仙女呢,妈,您知道琪安的意思吗?外国话就是天使,中国话就是七仙女,哈哈哈……”
    本來在儿子的搀扶下慢慢地往下走的南母听见南言俊的话,忽然似有所触,她扶着楼梯扶手停下,放低了声音对南言俊说道:“阿言,你准备在老家呆多久?是不是……该要去看看安静了?”
    南言俊也收敛了脸上的嬉皮笑脸:“本來准备回來和大姐好好谈谈的,看來大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原谅我的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要把证先给办好了……安静,我会和琪琪一起去看看她的。”
    南母刚刚开心一点的脸上顿时的又愁肠百结起來:“这件事情怨不得你大姐不肯原谅你……妈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了,只要你觉得开心幸福就好。你?和琪琪一起去看安静,合适吗?还有安雅,那嫚儿的心思我也知道……哎,造孽啊,叫妈怎么能放心得下你们……”
    南言俊赶紧扶住母亲的胳膊劝慰道:“妈,您放心,我和我大姐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琪琪最善解人意,只有体贴我的;嗨,刚哄您开心一点,又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妈,多少年了,我就沒有看过您好好的笑一会儿,我觉得我从前的阴沉和您也有很大的关系,您说是不是?”
    南母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妈不是不想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们家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幸亏还有你大姐撑着,也难为着她,毕竟也不是我和你爸亲生的女儿,我们家也就外面好看些,我这心里……沉重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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