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栎的人确实是在姜玥珺所坐的马车被人劫走不久就发现了异常,立马跟了上去。只是这次劫走她们的人非常狡猾,准备了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又分了好几批人误导他们,让赵梓栎的人追错了方向。
赵梓栎下令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回姜玥珺,又严令府里所有人不许将她出事的消息传出去。可他们的人不说,自有其他人说。
也不知道是谁将姜玥珺在晟王府前被人劫走的事说出去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听到此消息的人还是聚集到了赵梓栎的府上。
赵梓栎无奈,只得承认此事确实是真的。让人把受了重伤的姜安带来,姜安将姜玥珺被掳的前前后后与大家说了一遍。
众人猜来猜去也不知道究竟绑走姜玥珺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要绑架她?难道是因为最近关于她的传言?
就在晟王与众人商议该怎么办时,另一边,赵梓墨得到消息说已得手,脸上露出非常畅快的笑。
让人传信过去,一定要看紧姜玥珺,绝对不能让她跑了,也不能让她出一点什么事,他处理完京城的事就过去与他们汇合。
当年恒亲王府出事,赵梓墨被他爹的几个手下拼死救了出去,逃到后来就只剩下他的师傅卫天泽一人了。卫天泽将他带到了大靖,让他与大靖的皇子周定宣一起长大。
等赵梓墨长大一点,卫天泽就告诉了他他的身世,自那之后赵梓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替他爹和整个恒亲王府的人报仇。
他一直追查当年是谁出卖了影卫组织和他的父亲,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却是因为姜彦岑从赵齐那得知赵梓墨的存在后。怕他总有一天会威胁到姜家的人,设了个圈套引着赵梓墨上钩。
赵梓墨不听卫天泽和周定宣等人的劝说,非要前往大宣。最终受了重伤逃到青城山被姜玥珺救下,在青城山下和姜玥珺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收到卫天泽的信,说怀王周定宣突发急病。
赵梓墨收到信后立马回了大靖,却发现周定宣并没有生病,那只是卫天泽骗他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姜玥珺,想和她永远在庄子上住下去。可卫天泽却不想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此付诸流水,这才以周定宣为借口将他骗了回去。
卫天泽是比容华还要更早就潜伏到了大宣的细作,而且也是潜伏得最深的人。只是没料到容华反水,使得他们的组织和恒亲王府被一网打尽。而容华这些年又被姜彦岑保护的太好,让他们都以为容华是真的死了。
赵梓墨时隔几年再次冒着暴露的危险来到大宣京城,是因为他终于知道当年出卖他爹的人是容姨娘也就是现在的李静华,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将李静华的身份宣扬出去。
他打算以李静华的真实身份相要挟,让她替自己办完某些事情后再杀了她。然后再杀了她的两个女儿,至于姜思颐与姜彦岑,现在不在京城。那也没关系,等他解决完京城的事情,再去收拾他们两个。
没想到李静华会让人到处散播关于姜玥珺的事情,害得姜家门庭若市,他们不好再去找李静华。只好派人一直盯着姜家的动静,得知姜玥珺悄悄出了门去了晟王府。等她进了晟王府后,赵梓墨让人先把她的护卫引开,等她从晟王府出来时在途中将她劫走。
如果姜玥珺真的如传言所说,那么她出事的消息必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于是将她劫走后,立马就将她在晟王府前被人劫走的消息散了出去。果然大家都去了晟王府,晟王也没多少精力来追查影卫组织的事,真是一举两得。
让其他人先把姜玥珺带走,他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去了姜家。他带的人虽少,可个个身手不凡,姜家的护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番打斗,姜家护卫几乎全军覆没。就在他要动手杀了李静华时,姜玥婷闯了进来。李静华求他放过姜玥婷,她的命可以给他。姜玥婷也是姜彦岑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亲妹妹啊。”李静华见赵梓墨不肯放过姜玥婷,终于将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赵梓墨和姜玥婷一同问出了声,姜玥婷也顾不得害怕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静华。
“当年我奉你们父亲的命令,潜入到姜彦岑的身边。六年多来姜彦岑一直没有怀疑过我,直到我被查出怀了身孕。可是他却告诉我说他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中了毒,根本就不能生养......”
“不,不是这样的,姨娘你在骗我的,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的女儿?”
“婷儿,是姨娘对不起你。姨娘不应该那么自私将你留在身边,期望你爹总有一天看在你和珺儿的面上接纳我,对不起。”
“不......”
赵梓墨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地上抱成一团,哭得那么伤心的母女俩,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倒不是他就不怀疑李静华的话,只是他觉得李静华既然承认了当年是她出卖了他爹,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离开姜家后,赵梓墨连夜去往早先的落脚点,也就是关押姜玥珺的地方。路上遇到盘问的官兵,就在他们快要露馅的时候,赵梓墨突然从怀里摸到一块木牌,带头的军官立马放了他们走。
木牌是有谪仙公子之称的李淳佳在他临时之前给他的,和当年姜玥珺让周显宗出示的那位木牌很相似。
赵梓墨知道李淳佳与悟净大师的关系,也知道有了这块木牌,在危急的时候可保命。所以在李淳佳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推辞就接过来了。
等他趁夜来到关着姜玥珺的小院时,远远地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非常欢快的歌声。他脚下的步子加快,三步并作两步进到院中,来到房前,想伸手推开房门,却又不敢。
他怕是自己的幻觉,若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他只怕又得失望伤心。手下们看着这个样子的他,都觉得很奇怪,却不敢打扰他。就在他在这犹豫不决时,房门却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两人视线相对,同时出声。
“是你。”
“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