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房中,映出舞动的轻尘,房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床上的两人双眸紧闭,其中一人趴在男子的怀中。
似乎受到外面鸟叫声的惊扰,蹙起眉头朝男子怀中供了供,又继续在他怀中寻找舒服的姿势,片刻又沉睡了过去。
司马凌晨比她先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怀中之人还在沉睡,他微微勾起唇,保持着这个姿势,被她枕了一早上的胳膊有些发麻,却也舍不得抽开。
长长的睫毛垂落,投下一圈阴影,将眼眸的光彩尽数遮掩,她也只有睡着的时候这么安分。
一睁开眼睛,想起昨晚求饶的画面,必定会凶狠的将自己赶到床下去,对于这一点,司马凌晨深信不疑。
滚床单什么的,他从来都不会认输,就算南宫云摆出身为悍妻的威严来,他也临危不惧,废话,到了这个时候还听女人的,那他身为男人的脸面还朝哪里放?
女人喊停,坚决不能停,醒来可以随便打骂,就是在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妥协,不能让步,无论使出什么招数。
他调整了一下手臂,又将她抱紧了几分,过了那么多年,岁月始终是厚待她的,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一如既往精致的眉眼,绝美的五官,他唇角带着笑,想起两人的洞房之夜,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没想到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鼻子上,慢慢滑过嘴唇,缓缓将头靠过去,印下一吻,甜美的感觉舍不得移开,干脆翻身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南宫云睡得好好的,突然缺氧得厉害,睁开眼睛就看见放大的俊脸贴着自己的鼻梁,合法老公正在光明正大吃自己的豆腐。
她顿了顿,司马凌晨并没有暂停的打算,张口咬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警告这个男人,不要得寸进尺。
清早的男人是不能随便挑逗的,南宫云那一个眼神,成功挑起他的火来,捧住她的脸就开始啃。
“松开。”
她喘着气,满面通红,彻底被夺走呼吸,这个饿狼一般的男人却没有放手的打算。
“昨晚不是已经将你喂饱了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呢?”她双手做出防御的姿态,抵在两人胸口。
司马凌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凑过去:“前阵子我体谅夫人忙于生意,奔波劳累,才一直都没有享用身为夫君的权力,现在夫人也忙完了,花魁也选出来了,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为夫呢?”
“得寸进尺,我现在浑身都是疼的,就跟被你拆过一样,你还想废了我?”
她记得昨晚这个人根本就是化身为野兽,下次不能这么干了,老骨头都要报废了。
“夫人哪里不舒服,为夫替你按摩一下如何?”不由分说,手已经滑到了腰际,不轻不重的力道缓解了不少她的酸痛。
看在他没有继续作乱的份上,南宫云勉为其难,默许了他的举动,只不过狼是改不了吃素的,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只手越来与不安分,四处攀爬,当她是死物吗?
一记刀子眼飞过去,他视若无睹,直接抱住她按在怀中,扯上被子就盖了个严严实实。
“清晨寒意重,夫人还是盖好被子,免得着凉了为夫心疼。”扯了扯被子,他趁机压在上面:“夫人昨夜劳累,不如今日就不要出门了吧,为夫替你去一趟查账如何呢?”事有反常实为妖,她一下子眯起眼:“夫君为什么想到要代劳呢,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烟花之地吗?”
“当然不是,只要能替夫人分忧,为夫是不会有半点怨言的。”他心虚的笑了笑,掩饰了眼底的算计:“看见你日夜忙碌,你可知道我心疼,儿子也很想你了,你就在家多陪陪他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宫云是个工作狂,虽然喜欢睡觉,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赚钱中,并乐此不疲。
“可你突然去查账,怕是不好,有些东西你没有经手,还是放着让我自己来吧。”
“那可怎么行呢,夫人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休息。”司马凌晨心思转了几下,笑道:“反正账本也就那样,再复杂我慢慢看就是了,以后总该是做的,不能总让夫人这么辛苦啊。”
要不是为了那个可恶的琴师,他才不想去,最近有流言蜚语传来,南宫云过去之后经常跟琴师混在一起。
他一听就怒火中烧,尤其那琴师他也见过,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弹琴也非常好听,一看就是个小白脸,手无搏鸡之力,难道夫人真的看上他了。
心里头是相信南宫云的,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魔鬼,总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人。
“虽然这样很好,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夫人……”他抓住南宫云的手,亲吻了一下用无比真诚的声音说:“为夫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只不过是不想看见你这么劳累,我心疼,你怎么能责怪为夫呢。”
倒是对自己挺好的,就是传说中的忠犬,不过他比较狡诈,总是出其不意,南宫云几次着道,现在就不敢大意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
“夫人,看来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啊?”他趴在南宫云肩膀,轻轻咬了一口,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真是让为夫十分伤心。”
她转了转眼珠子,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好好说话。”
司马凌晨并没有要起来的打算,而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将人搂着,在她身旁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要练剑吗?还睡什么懒觉,出去吧。”她随便找个借口将人打发:“顺便去看看儿子在做什么。”
“不必了,秋香说今日会带她儿子过来,估计这会儿正在玩呢,哪里还记得起我们。”
南宫云用力一推,打了他几下:“那你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呢?”
“今日难得有机会,我想陪陪夫人啊。”手一伸,就落在她腰间:“夫人不是腰酸吗?为夫替你捏一下就好了。”
“司马凌晨,你这是在转移话题,老实交代,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说不出来,我就马上废掉你。”
她一伸手,掐住他脖子,来势汹汹的样子。
纤细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放到唇边直接咬了一口:“夫人,据说生气了容易老,夫人何必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火呢,为夫绝对没有半点对你不敬的意思,为夫心中,一直都只有你啊,更不敢打什么鬼主意。”
他辩解得越厉害,南宫云越不相信,干脆拖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
“快去给我拿衣服。”
司马凌晨又将人拉下来:“夫人这么起来容易着凉的,还是快些到被子里头躺着吧。”
“我该起来了。”
她可不是个傻子,已经注意到他眼中越来越浓重的火焰,这是要准备跟自己再来一发的节奏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可不想一整日都躺在床上,让府中上下的人看笑话。
她见身旁男人果然无动于衷,只得趁他不防备,越过他直接就跳下床去,抓起地上的衣服朝身上套。
粗暴的男人啊,又扯坏了她一件里衣,这么下去可怎么了得。
司马凌晨见她逃走,也没了继续睡的心思,干脆就跟着她起来了,不过去探探那个琴师的虚实,这件事情是势在必行。
“今日你让秋香陪你四处去走走吧,其余的事情就不必担心了,我来帮你。”言毕绕到她身后,拿起梳子替她梳头。
描眉画唇,他已经练习得炉火纯青,只可惜南宫云鲜少化妆,才让他没有用武之地。
“你就这么想去?”她从镜子中看着身后一脸认真的男人,对于他这一次的坚持,总觉得有些反常:“不如我与你一同如何?”
“秋香呢?”
“你从前可不像是会关心别人的,我跟你出门,都要被你三番四次的叮嘱,不知道王爷这是突然转了什么性子呢。”
南宫云懒得跟他争论,最后到底也没去成,原因是他们其中的一家酒楼出了些问题。
碰瓷是见多了,古代也不少这一类的事情,司马凌晨是幕后老板,南宫云提供了不少点子,刚刚开起来没多久,就红火了。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汇报,好久没能施展筋骨了,南宫云也是闲不住,领着儿子就跟着出门去了,倒是想看看,什么人敢来找茬。
“我不管,你们就要赔偿,这里的东西根本就不干净,如果不能让我如愿的话,那就只有官府见了。”
掌柜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南宫云站在人群后面,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从前食通天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被一群人闹过,没想到这一次是一个人也敢来,真是不小的胆子。
“街坊乡亲来评评理,他们这里的饭菜有问题,我肚子疼了一晚上,还要仗势欺人,这公平吗?以后谁还敢来你家酒楼吃啊。”
“这位老爷,您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我们这里的东西可干净了,不可能吃坏肚子的。”
“嘭!”
那人气得一拍桌子,大声骂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他恼怒的冲着人群抬高声音:“看,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吃坏了东西还不承认,让你们老板出来。”
“对啊,让老板出来吧。”
“东西吃坏了客人肚子还这么嚣张。”
“让他们赔银子吧。”
“我是老板,请问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吃了东西呢?又怎么证明是吃了我们的东西才肚子疼呢?”司马凌晨慢悠悠的走到了他面前。
那人一看他身上的气势,就有些后悔,这人脸上面无表情,不怒自威,总有些让他心中没底,万一是个不好惹的,自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最后咬咬牙,反正都已经做了,就要演戏到底,一口咬定是他们的食物有问题,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我昨日来你们这里吃了饭菜之后,回去就一直肚子疼,大夫也说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
司马凌晨不急不缓,微微挑眉:“哦?是吗?”
他缩了缩脖子:“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