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是年轻人的天堂。
这是酒吧?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大厅里的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坐着,轻声交谈着。
音乐温柔的像是在咖啡厅一般,如润物小雨舒缓着人的身心。温和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安诺看爱妮,爱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来。
“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生白衬衫黑马甲,干净利索的短发,温和有礼。
安诺抿了抿唇瓣:“包房。”
服务生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位于大厅左侧的走廊,走廊两侧是装饰成金色的墙壁,墙壁上有许多抽象的画。
包房的门打开,安诺和爱妮像是好奇的小孩子似的,走进来。
服务生站在身后,彬彬有礼:“请问两位小姐,有什么需要?是否有会员卡?有没有在酒柜存过酒水?”
“我们第一次来。”安诺坐下来,沙发很柔软,挺舒服的。
服务生打量了一眼安诺,清了清嗓子:“我们这里有特色服务,那就是可以钦点调酒师进包房现场调酒。”
“好,来一个最好的调酒师。”安诺偏头想了想:“要个帅帅的。”
服务生又看了一眼安诺,颔首:“好,稍等。”
说完,退出去了。
房间里,安诺有些欢脱,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爱妮,这就是酒吧?真是的,被骗了好多年哦,妈咪和爹地总是勒令我们不准涉足这样的场合,这里有什么不好?”
爱妮笑了笑:“也许只有夜色不一样,诺诺,你知道我最近接手的凶杀案里,被害者就是在酒吧里被害的,女孩子,才19岁。”
安诺哆嗦了一下,收回手。
“不是夜色,听说夜色的老板很厉害,在A市没人敢闹事的。”爱妮走到唱片机旁,这是很老的唱片机,旁边的唱片都算得上古董了,挑了一张很有老上海味道的唱片放进去,房间里顿时充满了软糯糯的音符。
这里的装修很特别,古老的唱片机,京剧脸谱的墙壁装饰,一组田园风格的长沙发,水晶台上放着新鲜的花儿。
在墙壁上镶嵌式的大屏幕,旁边有点唱机,此时大屏幕上是同步外面大厅里的画面的,大厅里舞台上还是空着的,证明真正的夜生活还没开始。
两个人在房间里等候。
服务生在外面可快跑断腿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经理,服务生额头都有了汗珠儿:“曹经理,楼下夜上海包房里的女孩子很像冷大小姐,怎么办?”
曹铭皱眉:“冷家大小姐?”
“是,百分之八十,不敢确定。”服务生沉声:“点了调酒师进房间,还要最帅最帅的。”
曹铭偏头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立刻恢复如常:“先送果盘,告诉客人调酒师马上就到。”
服务生点头,立刻回去了。
这边儿,曹铭迈着四方步走进办公室,拿出电话嘴角都是恶作剧一般的笑意,拨通了一组号码:“你万千宠爱的未婚妻在夜色酒吧,据说要最帅最帅的调酒师。”
电话对面沉默了三秒钟:“五分钟。”
电话挂断,临西几乎是光速冲出家门,直奔夜色。
自己的小女人去了夜色,还要最帅的调酒师!这丫头玩大了!
吃着果盘,听着老上海的软糯之音,安诺撇了撇嘴儿:“不过如此,还不如回家。”
爱妮要比安诺懂得更多,她反而很淡定:“我只觉得很奇怪,难道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安诺无聊的靠在沙发上,时间对不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酒吧也和心里幻想的有差别。
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爱妮回了句。
门被推开,服务生率先走进来,态度谦恭的鞠躬:“两位小姐久等了,因为你们要最帅最帅的调酒师,所以浪费了一点点儿时间。”
“没关系,让他进来。”安诺挥手:“来酒吧喝饮料很无聊的!”
“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包房服务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调酒师最初是带着面具的,消费标准达到一定要求,调酒师才会摘下面具,这……。”
安诺和爱妮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最帅的调酒师戴着面具!那帅不帅还有什么用?
“奸商啊!进来吧。”安诺被勾起了好奇心。
门外,推着移动车进来的男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只露出来了下巴和嘴唇。
爱妮和安诺审视着进来的人,身材不错,下巴很漂亮,轻微的胡茬很咳咳、性感,唇瓣不薄不厚,刚刚合适。
然后,没有然后了,想看看眼睛都不能,面具眼睛的位置有一层薄纱。
移动车上放着调剂师的工具,神展开就是个小型工作台,背后有酒柜,按下按钮酒柜自动弹开,里面林林总总的酒水,让人眼花缭乱。
安诺用肘弯碰了碰爱妮,小声问:“想不想看脸?”
“嗯嗯嗯嗯。”爱妮点头犹如小鸡啄米。
“怕不怕小舅舅吃醋?”安诺问。
爱妮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食色性也,老祖宗都这么说的,本性使然。”
“好!你说的对!”安诺搓了搓手,扬起小脸:“消费多少可以摘掉面具?”
薄唇抿了一下,缓缓的说:“三万。”
安诺拿出银行卡:“摘掉吧。”
面具后面的人要抓狂了,眸子缩了缩,如狼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安诺的脸上来回还几次,淡淡的说:“喝掉三万的酒水。”
“喝……喝掉?”安诺瞪大了眼睛,三万的酒,她没什么概念,因为从小到大都被勒令不准喝酒。
“小姐,这是一种营销手段,如果你做不到,很抱歉。”调酒师说。
安诺看爱妮。
爱妮也没辙了,她们两个从小接受的是一样的教育,所以酒这个东西真不敢碰。
两个不喝酒的丫头,走进了酒吧,各种懵。
面具后面的脸终于舒缓了一些,静静的等着安诺和爱妮知难而退的离开。
“给我开一瓶最贵最贵的酒,超过三万,必须要超过三万。”安诺豪气冲天。
这话一出口,她看着调酒师抬起手,手指修长白净,慢慢的扶上了面具,顿了一下缓缓放下:“好。”
想喝酒?那就喝点儿吧,也许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