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公主,北国唯一的真正公主只有叶汐,而叶汐却已经被叶宣带到了落古山,难以让人想象的是,在距离燕安年居住的燕国皇宫遥远的北国皇宫,白幻和叶烈对话之间,居然会谈到燕安年。
“当初若不是因为燕国四皇子的事情,叶语也不会见到燕安年。”
想着叶语的事情,叶烈就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疼痛,他是叶霸的长子,而叶语则是叶烈认同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虽然同父异母,但是叶语已经是从当年叶烈除去异己兄弟时唯一活下来的,说起来,叶语其实比叶烈还要让人忌惮,本来北国也许早就能和燕国的战争有个了断,就是因为有叶语这一层的关系,叶语选择拒绝对抗燕国,北国才迟迟没有办法有所进展。
叶烈和叶语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微妙,叶烈就好比是北国的心脏,掌握着力量,而叶语,则就是北国的大脑,掌控着智力,失去了叶语的智,从小到大早已多次为此吃过亏的叶烈,在对付燕国的这件事情上才一直没轻举妄动。
八年前北国出动银夜杀使刺杀部队劫走燕辙,分别和燕寒以及燕玥燕兴同岁的叶烈叶语也是无意间知情了这件事情,当时叶烈想亲自去看看,便让叶语想了办法,二人一力一智的威胁了银夜杀使带他们一同前去,到了燕国之后,他们还见证了燕兴的离世,也就是那时候,十四岁的叶语第一次见到了让人铭记了八年还念念不忘的燕安年,也是让叶语从此得了心病,当时不过八岁的燕安年在宫女守卫的陪同下赶到城外寻找燕玥和燕兴,亲眼见到燕兴那尸骨未寒的尸身,燕安年人生中最伤心的一刻,也是被叶语见证了,从初见时的第一眼那个走近叶语心中的水灵丫头,到她悲痛欲绝伤心的失去皇兄的过程,都是因为北国造成的。
“我虽然给叶语和任萱表妹赐婚,但是任萱却被叶语安置在了北国最南方的城镇独自生活,若不是因为北国不能少了他,是我不允许他离开,恐怕他早已放下这一切,同样去了北国的最南方。”
北国最南方,便是北国最靠近燕国的交界之处,若不是因为如今已经是战事连连,叶语恐怕还不会听从叶烈的,传令让任萱回来,但叶烈明白,叶语心中的心病恐怕这辈子都治不好了,他和任萱结发两年时间,心中所念的人,从不是任萱,不是其他女子,不是任如梦,只是燕安年。
看着叶烈阴沉下来的心情和有些自责的情绪,白幻无奈的说道:“皇上,叶语和如梦的问题甚至是叶语和安年公主的问题,我们无力解决,但是嗜血楼和夏瑶贵妃的问题,才是迫在眉睫。”
听到白幻提起夏瑶二次,叶烈整个人缓和了很多,微微沉默,叶烈许诺道:“我知道是我错怪她了,既然嗜血楼对她有恩,所行也是为了夏瑶,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白幻连忙点头,他调查来这些消息可是好不容易。
若不是机缘巧合,叶烈恐怕一直还要错怪着他口中的夏瑶贵妃,在大殿内对着文武百官宣布年底要封后的叶烈,心中所属的女人便是夏瑶。
“皇上既然这么想我便放心了,事情都告诉皇上了,我去找叶语了。”白幻帅气一笑,随后提气一跃,上了树,抬头看着作势要离开的白幻,叶烈没好气的挥了挥红袍衣袖,“去吧。”
白幻轻功了得在皇宫内出入自如,叶烈不去理会,挥袖移步出树林,刚得到白幻关于夏瑶和嗜血楼的消息,他心中有些复杂,想了想,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太后的宁怡亭里,一身淡雅宫装的夏瑶正在和北国雅太后在亭中品茶。
面容有些妖媚的雅太后看到了宝贝外孙女如梦的哭泣着奔过湖边的身影,命几名宫女退下,在表情淡然从容的夏瑶耳边道:“看来不找叶语来是管不住这丫头了,哀家想,这小语再不喜欢如梦,我们也不能让如梦耗着,要不这次在聚会中找个合适的驸马?瑶儿认为呢?”
不愧是叶烈看中的女子,夏瑶的容貌十分的美丽,这种美感是很柔的柔美,淡然的点点头,夏瑶柔声说道:“母后,皇上他想等上官府的云言将军回来以后将如梦许配给他,不过后来想叶语王爷跟如梦的关系,就觉得算了,现在也在找合适的人做驸马,前两天还因为母后给叶语赐婚,如梦心中很是难受。”
“这丫头,确实难为她了。”雅太后有些无奈的望着任如梦奔跑而过的身影,见任如梦没有要到亭子里来的意思,她才转而向夏瑶发话道:“瑶儿啊,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如梦的事烦到瑶儿了吗?如果是的话,瑶儿去找烈儿出宫逛逛好了,一天到晚闷在宫中也不好受。”
“谢谢母后,最近是有点事,不过是关于战情的。”夏瑶从袖中拿出一封奏折,解释道:“这是烈请我转交给母后的。”
雅太后接过,打开一看,只看了下字迹,就往亭子当中的茶桌一拍,原本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不见,有些反感的自语道:“是姬生的。”
雅太后提起姬生便不耐烦起来,看着夏瑶好脾气的点头,雅太后才耐着性子说道:“瑶儿,哀家不愿看到此人的字迹,你念给哀家听便是。”
姬生是雅太后曾经的同门师兄妹,如今是燕国的大将军。
雅太后年轻时也是个很妖媚的女子,即便如今,也是姿色犹存,但说老她也不老,年近五十但精神依旧好,叶霸早逝,她从还是皇后之时就开始代替过年少的叶烈行政,一直到叶烈在叶语的帮助下稳定了政事,雅太后才安心的将国事交给叶烈和叶语二人。
雅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习武之人,而姬生却是雅太后曾经的师兄,雅太后甚至救过姬生当年怀着身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