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眼里滑过一丝疑惑,这齐老爷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耸了耸肩膀,跟在齐谭与仲佚身后。
进了书房才知道,齐谭竟然让她学中国象棋,这可难倒了她,她压根就是不认识几个中国汉字。
拨了拨楠木棋子,她唯一认识一个字“士”,结果还念成了“土”。
齐谭清了清嗓子,看着包馨儿若有所思,良久后才说,“不如我教你识字,如何?”
包馨儿挠了挠头,一头柔顺的秀发,被她抓乱了,看着那些一笔一画,心里泛难,“我有心跟你学,可是现在不行。”
“为何?”齐谭不解。
包馨儿犹豫了下,将实情道出,仔细听着,颇有告状的意味,“我想多加学习金融方面的专业知识,可是齐阎不允我晚上看书,看电脑,所以,我也没有心情学别的。”
“这好办。”齐谭笑着开口,“你每天晚上来我书房呆两个小时,先跟着我学两个汉字,学完后,你再学习别的,这样一来,齐阎也不好说什么,你说呢?”
包馨儿眸光一亮,然而一秒之后,又暗了,“这样可行吗?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齐阎一般不会来我的书房。”齐谭收起了象棋,拿出纸与笔,写了“齐阎”两个字,递到包馨儿面前。
包馨儿蹙了蹙眉看着那两个字,抬眸低声问了句,“为什么齐阎不会来这儿?”
“因为我屋里有股子墨汁的味道,齐阎不喜欢闻。”齐谭指了指桌角的砚台,而包馨儿只是好奇地瞅了两眼。
包馨儿用了十几分钟学会了写齐阎的名字,剩下的时间抱着齐谭的IPAD学习了两个多小时的债市行情,直到齐谭扬声提醒,她才发现过了时间,连忙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一溜烟跑回了西楼。
见包馨儿走了,仲佚上前,“老爷,您这样,时间会不会拖得太长?”
齐谭看着包馨儿写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轻叹道,“十年了,何必急在一时,我倒希望循序渐进,安生一点。”
“可是汤普森家族与亨利家族那边岂会坐视不管?”仲佚有些忧心。
齐谭冷哼,“一个男人如果连喜欢哪个女人都得受人摆布,就是个窝囊蛋!”
西楼里,十点钟以后,没有特殊吩咐,徐妈和杨红英都必须离开,去别墅后面的公寓楼休息,这是齐阎的意思。
“小姐,齐阎先生在书房,说让你过去。”杨红英合上了书,打了个哈欠说道。
包馨儿望了望二楼,蹙眉问,“他刚回来?”
“回来有一个多小时了。”杨红英说完,抱着书离开。
包馨儿在客厅来回踱了两分钟,才硬着头皮上楼,刚推开书房的门,齐阎低沉的嗓音扬了过来——
“馨儿,你过来。”
书房的灯光很亮,光线却很柔和,包馨儿第一次进齐阎书房,他身后的书架摆满了厚厚的书,钢化的弧形书桌,黑亮映人,看着坐在大班椅上专注看电脑屏幕的男人,缓步走过去。
“来这儿。”齐阎抬眸见包馨儿走到了书桌对面,正欲坐下,朝她一伸手。
包馨儿攥了攥手指,伸出小手放进齐阎的掌心,任由他握住,然后沿着桌边,移到他的身旁,怯声道,“齐阎,让你久等了。”
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暖,包馨儿的心里却忐忑不安,二人在医院分开时,齐阎说用过晚餐后,回卧室乖乖等他回来,否则明天不允许她去上班。
可听了齐谭的建议后,她竟将这茬给忘记了。
灯光下,包馨儿白嫩精致的小脸显得晶莹剔透,齐阎轻轻一扯,将女人拉坐在腿上,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女人的小脸,呼吸了几口来自她身上的芬芳气息,低低地笑了,“你这么紧张干嘛,下午主动索吻的勇气呢?”
以这样的姿势坐着,包馨儿的双手没地放,只能不安地交在腿上,“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想我不生气,就主动吻我五分钟,锻炼你的吻技。”齐阎大掌挑起包馨儿的下巴,暧昧的言语有些霸道。
包馨儿微微一愣,想起前几日在玫瑰西餐厅那一个令她作呕的吻,顿时一阵恶心,也明明知道拗不住过这个男人,但还是嗤声埋怨了句,“齐阎,你怎么总喜欢扒着过去不放!”
闻言,齐阎心底顿时窜起一抹难言的异样,纠结着包馨儿的话,忽然有些疼,又有些麻木不仁,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蓝眸微微眯起,包馨儿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底,然后一点一点在脑海里呈现……
包馨儿明显地察觉出齐阎的眸光变得复杂,渐渐又有些涣散,刚想抬手轻抚他的脸,下巴顿时传来一阵生疼,“咝……齐阎,你弄疼我了!”
齐阎心尖一颤,凝着女人吃痛的小脸,大手倏然松开,命令道,“吻我!”
包馨儿搓着发疼的下巴,看着齐阎眼底又涌现出的一抹温柔,心里暗骂他阴晴不定,心理BT,却也只能委屈地将红唇凑过去。
女人的吻青涩至极,柔软的小丁香闯入,溢着丝丝甜蜜的味道,却顿在他口中动也不会动。
齐阎眸色一沉,扶着包馨儿的腰肢,将她正向自己怀里,紧接着大掌握住女人的膝盖,仅凭着双臂的力量,轻而易举将她跪放在自己腿上。
“啊——”包馨儿一声惊呼,身子瞬间高出齐阎许多,双手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美眸凌乱地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双深邃却漾着坏坏涟漪的眸,一颗小心脏跳乱了节拍,“你要干嘛?”
包馨儿想要下来,却被齐阎双手温柔地握紧腰侧,压向自己,柔软的身子紧贴男人坚硬如铁的肌群,他慵懒的倚靠着,一张冷毅的脸浮满温情的笑意,嗓音亦是低柔——
“馨儿,吻我,五分钟换你每天躲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光明正大的学习,如何?”
“可是我刚才不是在……”包馨儿咬了咬唇瓣,羞涩的话说了一半,语气陡然一转,顿时没了好气,“你干嘛要打断我?!”
齐阎被包馨儿局促不安的神情逗乐,唇角微扬,笑着要挟道,“我要的是透不过来气的感觉,做不到,今晚就别下来。”
包馨儿一双小拳头登时攥紧,恨不得砸向齐阎的脑袋,“齐阎,我没你那么大的肺活量!”
“所以才要练习,当然,我不会勉强你。”齐阎一边抬手轻推她下来,一边还坏笑着说,“我们回卧室,来点直接的。”
包馨儿一听,脑子里闪过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好似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换来则是第二天浑身酸软,下不来床……
她马上圈紧手臂,“不不不,齐阎,我可以的。”
齐阎重新握住女人的腰,揉搓着,像是在鼓励她,“宝贝儿,来吧。”
相比听惯了“小东西”三个字,包馨儿被这一声“宝贝儿”唤酥了骨头,想着以后每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像打了鸡血般,变得兴奋,一双小手貌似很粗鲁地捧住男人英气的脸,樱红的唇霸气地落下。
但是只在齐阎薄唇上停留了几秒便移开了,青涩而强悍的动作卷着湿漉漉的唾液,涂鸦般地扫荡着齐阎的脸,接着是脖子……
齐阎头靠着椅背,肆意地享受着,心里不禁又乐了,这女人竟然效仿今天下午。
时间安静地流走,包馨儿没让齐阎透不来气,自己却已是喘息不稳,偶尔抬眸打量齐阎眯着眸子舒适的像只打盹儿的老虎,心里一横,捏住了他的鼻子……
————
卧室鹅黄的灯光倒映着男人强悍起伏的影子,像暗夜奔跑的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臻狂的力量。
“齐阎,我明天还要上班,求你……”
“今天下午到底为什么哭,嗯?”“停下”二字还未说出口,齐阎粗沉的嗓音打断包馨儿喘息不匀的话。
灯光淡弱,将包馨儿红粉水嫩的小脸映衬得更加憨美,额头的薄汗染湿了丝丝缕缕的乌丝,凌乱地缠绕着,惹得男人愈加亢奋。
她疲惫地掀动长睫,看着齐阎,美眸无力地眨了眨,呵气如兰,“看到哥哥平安,我太高兴了,这两个月的苦,终就没有白受,以后可以心甘情愿、死心踏地地做你的女人,我开心……”
包馨儿勾唇笑着,笑得愉悦,笑得餍足,然而齐阎还是从她的话里,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不甘心,掌心裹着女人的心口,轻轻揉弄,“做我的女人,你很委屈?”
“说什么呢?看不出来你这么不自信!”包馨儿慌张摇头,为了掩饰浮现在脸上的不自在,抡着小拳头捶打几下男人的胸膛,佯装不悦地轻哼一句。
齐阎将不停向上滑动的女人摁下去,头埋进她馨香的发丝,舔吮着颈窝的细腻与芳香,低低的嗓音也在此处漾开,“馨儿,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怎么自信,否则也不会用契约与誓言圈禁你的人。因为你是我换来的,夺来的,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