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过了这两天我会送馨儿回去上班,到时你帮我照顾好她。”齐阎呼吸急促,噌地一下起身,留下一句话快步走了。
却害得阎玉川愣怔了半晌,接着他不禁失笑,小丫头还活着?齐阎竟然还要送她来上班?
他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咝……”好疼!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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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夜色浓重,湛蓝的苍穹中飘着几朵形状怪异的云。
齐阎回到别墅后直接冲进了卧室却没有发现包馨儿的影子,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缕淡淡的鸢尾气息,然而被窗台刮进来的风吹得淡弱,几不可嗅。
心底腾起的隐隐不安渐渐扩大,好似有人夺去了他最在乎、最珍视的宝贝。他又蹿到楼下,沙发上没人,餐桌前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徐妈听到外面的响动与之前几夜从卧室里传出来的暧昧声音不太一样,急忙披着衣服起身,刚拉开房门,齐阎震慑人心的嗓音猛然从客厅扬了过来——
“徐妈,馨儿人呢?”
“在、在主卧室休息,我亲自送她上去的。”徐妈看到齐阎神色焦急,眸光都变得绿了,顾不得心骇,马上回复道。
齐阎怀疑自己的一双眼睛欺骗了自己,于是再次折回卧室,徐妈慌张地跟上。浴室、衣帽间都找了,也不见包馨儿的踪影。
从回到别墅没看到包馨儿那一刻开始,齐阎的心便在滴血,此刻像是心口被人用三棱刀狠狠地戳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柱,疼得越来越无力,蓝色的眸又被血色染红了,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疯掉,情绪狂躁至极点,不可自控地朝徐妈眦怒咆哮——
“她人呢?告诉我她人呢?!”
徐妈吓得肝胆俱颤,齐阎少爷这个样子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他被齐老爷救回来,昏睡了三天三夜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
还好她与齐阎少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突然想起上楼前包小姐问她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卧室,“包小姐有可能在隔壁。”
在包馨儿没有进来住之前,齐阎的这座别墅跟花房几乎没有区别,楼上楼下各个房间,摆满了成盆栽种的鸢尾花。然而只有两间屋子是有床榻的,齐阎的卧室与隔壁的次卧。
床头鹅黄的灯光像一抹淡黄的月色温柔地洒在包馨儿苍白的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已经干了,凌乱地贴在头皮上,有几缕还偷偷地钻进了紫色宽大的衬衣里,黏在脸上与颈处的发丝缠绕,令她看起来像是饱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虐似的,次卧里没有被单,她像一只可怜的大虾米般弓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地抱作一团,腿.根处的血迹已经干涸。
齐阎推开次卧房门,看到床榻上蜷缩成团的女人,瞳仁骤然紧缩,咆哮的嗓音又扬起来,连名带姓地大喊——
“包馨儿,你给我起来,死过人的床你也敢躺?!”
就在齐阎回旧金山的第二晚,他在希斯顿皇家酒店的大床上将包馨儿浑身上下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便独自一人回到别墅,来到这间他特地为那个记忆深处的美丽女人准备的卧室里,他以为自己正常了,便让齐阔送来了一个亚洲女人,而触碰那个女人的身体时,他竟偃旗息鼓了,那一刻的颓败感空前强大,他像以往一样,将那个女人活活折磨至死。
就在包馨儿现在躺着的这张床上!
包馨儿疲惫地睁开眸子时,齐阎高大阴暗的身躯蹿过来,如同从黑暗里冲出来的死神,仿佛床头灯的光亮都惧怕了他,顿时暗沉了,在他用手指“招待”她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男人有多么的BT,正如最初想的那样,她无法带给他想要的那种刺激,因为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听清了齐阎的话,她心底陡然腾起一股子强烈的恐惧,很难想象自己身下的床竟然躺过死人,想要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了,看着他朝自己伸出那双邪恶甚至可以致命的大掌,身体立时抖如糠筛,一如她的嗓音——
“齐阎求你别在折磨我了,我好疼,浑身都疼,我实在受不了,我会疼死的……”
齐阎面色一颤,没有言语,一把将包馨儿横抱入怀,大踏着步子路过徐妈时,丢出一句话,“把这间屋子锁死,钥匙扔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
齐阎一手托着包馨儿软绵无力的身子,一手擦洗她浸满汗香的肌肤,染了汗水的身子似乎更加馥郁,如果是正常欢爱溢出的薄汗,他一定不会急时为她清洗。
沐浴棉划向双腿间时,他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颤,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目,轻轻拂开,小心翼翼地清洗,直到从头到脚趾清洗干净后,才用洁白的浴巾裹起,抱回卧室的大床上。
齐阎简单淋了澡,手心里攥着一个东西,坐到床边,见包馨儿美眸怯生生地看自己,抬手捏了捏她苍白细嫩的小脸,“小东西,你越是这副样子,越是招男人疼爱。”
包馨儿心底一紧,慌忙闭眼。
“你闭眼,是想让我吻你么?”齐阎的嗓音透着笑。
包馨儿又倏然瞪大了眸子,不敢再看齐阎,只好将脑袋侧向一边。
而齐阎低低一笑,手一伸,扳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英气逼人的脸与那深不可测的蓝眸压下来,男人温热的额轻轻抵住女人额头的冰凉,“馨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向一个女人道歉。
包馨儿愣住,打一巴掌,给一块糖么,可她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眨了眨眸子,她没敢跟这头阴睛不定的狮子说话,前一秒的温存,下一秒很能可能变成残忍的虐待。
目锁着身下一言不发的女人,齐阎轻轻亲吻一番她柔软甜蜜的唇,直到感觉出女人身体没有适才那么紧绷时才松开,笑纹有些坏坏的——
“想去上班么?”
“想!”她美眸里的光亮闪烁开来,动人极了。
齐阎承认,他更喜欢看这个女人开心激动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华彩,只有她的笑靥才是最灿烂的。
“把腿张开。”齐阎脸上的笑意漾进深邃的眸底,又扩大了许多倍。
可是齐阎赤luo的话,令包馨儿脑子像炸开了似的,蓦然慌神,蹙起的眉心染满了痛苦与无助,“明天我会爬不起来的。”
“这次我轻点。”齐阎探了探手指,却令包馨儿骇然地夹紧了双腿。
“齐阎……”她低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后,想要继续说什么,唇瓣却忍不住抖了抖,没再发出声音,闭起眼睛,自动分开腿。
看着包馨儿一副坦然自若接受死刑的样子,齐阎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拧开手心里的药膏挤一些在指腹上。
凉意入侵,包馨儿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了,沁凉舒爽渐渐从腹腔深处向四肢蔓延,紧接着心里的防备丢了盔甲,仿佛正有一种异样的愉悦感腐蚀着她的心。
美眸颤开,只见齐阎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深棕的棉料睡袍包裹不住他宽阔的胸膛,工整的胸肌理性感而结实地覆住她的娇小,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然而说出的细碎语言,却依旧是暧昧不堪——
“你又软又紧,我都不想抽手了,所以你坚持会儿,不舒服了告诉我。”
说着,男人的唇也一并温柔地欺住她的,包馨儿想要抗议暂时是不可能了。
而此时,包馨儿如同经历一场灾难后勉强生存下来的人,将一切身体的疲惫与心里的不安抛开,悄然沉浸在齐阎带给她的愉悦中,一抹悸动在空虚中衍生。
人的情感与身体的感触很奇妙,心理上明明是痛苦的惧怕的,最后,身体的快乐竟将所有的抗拒与不安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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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证卷公司门前,一辆奢华黑亮的轿车停泊在灿烂的阳光下,车身剧烈地摇晃。
公司大厅内的男男女女带着有色眼镜不由得好奇十足地瞅着外面。
“你说车上的人是咱们公司的吗?大早上的在这里玩车震,太没公德了!”埃米尔咬了一口油乎乎的烤香肠。
“吃个香肠都这么淫.荡,你绝对有那个潜力去跟那车上的女人比彪悍。”雪莉白一眼埃米尔的吃相打趣道。
尼丽雅在一旁偷笑,上班之后发现校园外的男女都开放的不得了,说起那些露骨的话来比她还面色平静,然而一想到包馨儿在卫生间被男人强吻的一幕,简直毁了她对男女拥吻的神圣向往,不嫌卫生间臭么?
“你们说他们是男上女下呢?还是女上男下?”埃米尔好奇地问。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