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太脏了,一切的一切都太脏了。”
说到这周清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如掉了线的珠子。
“哭吧,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出来,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更没有过不去的坎,想明白了什么事都过去了。”
Keen就一直在她身旁注视着她。
周清摇着头“好像过不去了。”
周清这几天一直在逃避,就是想不出要怎样维持这段婚姻。
“离婚是下下策,不要轻易下这个决定”虽然周清不论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帮她,但Keen并不赞同她选择离婚这条路。
“要是心里膈应,就问问金锐到底怎么回事,让他去处理,你不要傻乎乎的折磨自己还有孩子”
“你现在并不冷静,做不出理智的判断,只这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金锐婚前的一些事你应该也知道一些,这可能就是发给你存心恶心你的。”
“不是的,不是的。”
周清用手掩着面抑制不住小声的抽泣着,她想说她看到了那个女人,曾那么理直气壮的向她示威,而且还怀着孩子,金锐的孩子,好多好多的话周清此时说不出口。
Keen站在她身边一手圈着他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没有负担痛痛快快的哭,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听哥的,离婚解决不了任何事,只会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Keen轻抚着她的头说了很多很多,不知道她会有几句听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抽泣声小了,慢慢安静了。
当keen把怀里的人扶着躺好时,白大褂的胸前已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哭的有些久了,脸色有些微红,抬手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
病房和小客厅只隔着一层玻璃,站在小客厅的金锐把病房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情绪由愤怒到慢慢冷静,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可以肯定他们不会有什么,但举动有点超过了。
虽然心里建设是,没什么这没什么,但脸色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的不行。
Keen起身要去弄个湿毛巾给周清擦擦脸,正好迎面对上阴着脸进来的金锐。
看到他Keen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神情自然的回头又看了看熟睡的周清。
“她为什么哭。”金锐看到周清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Keen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周清说道。
“那个热毛巾给她敷下眼睛,不然起来后眼睛肯定会肿的。”
两个人看着同一个处,但心思各不同。
Keen抬步离开越过金锐后站定,说了一句话。
“可能是心里委屈了,或是,心伤了。”
周清已经住院五天,那天下午在Keen面前那样失态,Keen来的时候周清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为情很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金锐察觉到了什么,还是Keen那天说的话改变了自己一点之前的想法。
从那天醒来后就感觉金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有时你会感觉到他的目光,你看过去他们有躲闪,几次下来你会发现他只是盯着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样照顾她擦身子洗漱一切吃喝拉撒,也会说些这个那个,说些小段子逗她开心,也时常趴在她肚子上和宝宝说话。
晚上还是把她圈在怀里说很多话,真的是很多话,周清每次在睡意袭来朦朦胧胧时还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
他一如既往的说些情话,更多的会说到他们的回来,说等做完月子他们就去旅游,去哪里都好只要他们两个,还有孩子到时上什么样的幼儿园,什么样的小学,孩子要怎么教育。
星期日他们带子孩子去游乐场,去吃小孩子都喜欢的麦当劳,带着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去马尔代夫潜水,到加拿大滑雪,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如果是女孩一定要让她学钢琴舞蹈这样女孩子会更有气质,是男孩就教他骑马练跆拳道让他更坚强
周清有时会在这些想象的美好中沦陷,但回到现实心里会那么的酸涩。
周清知道如果她一直这样沉默下去,金锐所畅想的一切美好都会成为现实,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不了,这世界上会有一个同她腹中的骨肉一样,流淌着金锐骨血的一个孩子存在。那个孩子回想一个时时刻刻存在的危险品,随时都可以把她想象中的那些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炸得粉碎。
这几天两人相处都还算上相安无事。
今天周清要做检查,小慧陪着金母一起来医院,到医院时Keen等着他们。
“今天只是做一个产检。”边往病房走Keen边给他们简单的说一下。
早上金锐比每天醒的都要早一些,心里惦记着周清上午产检的事。怀里的人睡得特别安稳。
手掌在她肚子上滑动,慢慢的变了方向,向上移动,罩在手下的绵软,让金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俯下头张口含在嘴里。
这种时候就算是睡得再沉,也会醒的,周清睁开眼时就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将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还有那埋在她胸前作怪的头。
周清双手捧着他的头用了很大的力才把他推开些。
“你这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
“嘿嘿,我这是给咱儿子提前试试货。”
周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衣服拉好。心里骂道这不要脸的。
金锐厚着脸皮又凑过去,紧贴着周清半搂着。
“别动,让老公缓一会,不然真的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