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
「是因为夏天吗?好想睡。」
接近秋天,开始有了凉意,算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小黑猫,虽然有点突然,可以让我吸血吗?」
「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是黑?」
kunoneko(黑猫)酱,听起来和她不搭,至少她自己这么想。
「因为你一不高兴,整个人都会很灰暗啊。先别管这个,让我吸血吧,不会免费要的。」
「真的?」
「钱、宝石、裙子,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喔。」
「咦~难得这么大方。那我要你请客,明天去。」
她走到他面前,脚步轻快,声音依然柔和,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让刚才还保持着亲切笑容的他,稍微后退了几步。
「你会答应吧?说好会去的,不会反悔吧?」(笑)
「我都说会给了,当然会说到做到。偶尔出门散步也不错。」
她坐到床上,缓慢地拉下衣服上的拉鍊,把一边的领子往下拉,露出肩膀。
还带着稚气的脸,残留了一丝睡意,态度还有点勉强。
忍一下就好,她的表情很明显的有这个意思。
「请用。」
「那我不客气了。」
他似乎对她顺从的态度很满意,张开嘴咬她的肩膀时,放轻了一点力道。
这次是倒在床上,被他抱着吸血。
抚平的被子逐渐凌乱,她忍着不发出声音,身体轻微地挣扎。
「你的血...为什么这么甜...唔...哼嗯...还想要...」
他的獠牙贪心地在她的肩膀上印下更多咬痕。
灼热、晕眩,体温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觉得到。
压在身上的重量更是让她不舒服。
她意识模糊,不想要他再刺得更深。
在她昏睡过去之后,满足的他,舔掉嘴角的血。
「用食物就能钓到,感觉有点太轻松?」
「冰箱里面有蛋糕耶,好想吃。」
「那是我的。」(皓)
「没写你的名字。」
「你想跟我抢吗?」
「开玩笑的。我自己有一盘了,只是看一下。」
她手上正拿着一盘总共四片的蛋糕,开冰箱是为了检查自己做的其他点心有没有被吃,今天没被吃。
「要来一杯咖啡吗?有加糖喔。」
「那就帮我泡一杯甜一点的吧,刚好可以配蛋糕。」
「嗯。」
她悠哉地泡起咖啡,在奶泡上画猫的图案、撒砂糖。
而他先到客厅了。
「这是怎么画的?好可爱。」
「你们家的咖啡机很高级,刚好可以发挥我的技术。我当过咖啡厅员工不是当假的。」
「穿女僕装泡咖啡吗?好像也不错。要不要穿穿看?」
她放下咖啡和蛋糕,语气突然变认真。
「我不想穿,上次穿...惹的事太多。客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连下场都...」
似乎是想起什么往事,她颤抖了一下。
他看她难得有这种反应,好奇地问了:
「你遇到什么了啊?」
「一场客人之间的战争。不说了,喝吧。」
「喔。」
她吃起蛋糕,一口吃一个,奶油全吃进嘴里。
应该说,她的蛋糕本体是奶油,蛋糕只佔叁成,奶油七成。
这是她所谓的完美比例。
他则是只在意味道。
「啊呜...好吃...草莓和奶油都好甜~」
「......」(笑)
「为什么你笑了?觉得我这样吃有什么问题吗?」
他直接用手拿着吃,指尖沾满白色的奶油和蛋糕屑,舌头舔舐着手指。
「我也想吃草莓蛋糕。」
「那你也分我一块。嗯...我选巧克力口味的好了。餵我吃。」
「给你。」
她把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蛋糕塞给他之后,拿了他盘子里的,一口吃下。
但是喝咖啡却是慢慢地喝。
「晚餐你请客,还记得吧?」
「我记得啊。约会~」
她歪着头表示疑惑。
「你在说什么啊?」
已经不是笑着傻眼,是完全没办法理解的傻眼。
「那是情侣做的事,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喔,是孽缘。」
「咦~我在你眼里那么糟吗?」
「难道你觉得只要和我开心地吃饭,关係就能变好吗?」
她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就拿碗盘去洗,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有跟过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午餐。
「你又在做什么?」
「不是要很晚回来吗?」(笑)
「工作提早结束了,看到我回来,你不高兴?」
「我是担心晚上没人请客。对了,今天吃个海鲜锅怎么样?」
她已经准备好吐完沙的蛤蜊,退冰的虾子、鱼什么的也有。
「都有蛤蜊了,就煮白酒蛤蜊义大利麵嘛。虽然比不太上你的血,但是我很喜欢吃。」
「海鲜锅呢?」(笑)
两人都不退让。
先让步的是:
「我吃海鲜咖哩义大利麵,你吃白酒...(略)吧。你要吃多少?」
「耶~我会期待的。要吃当然是吃特大盘的。我在这里看着,要煮快一点喔。」
因此她决定在晚上吃更多。
她拿出一堆麵条,怕吃不够,还把其他形状的麵加进去。
「我问你喔,做饭是怎么做的?你怎么会的?有人教你吗?」
「嗯...说来话长呢。做饭就是把食物用不同的方法弄熟再加调味料吧。偶尔也会生吃。」
她回想起第一次做饭的事,简单地说明:
「我第一次正常吃饭好像是在6岁,因为照顾我的人煮给我吃的太难吃了,所以开始学。」
「父母呢?」
「没遇过。搞不好欠了黑道太多债,在渔船上钓鱼,没还钱就踹进海里毁尸灭跡了。」(笑)
说着说着,她也煮好了麵,端上餐桌。
他已经越来越搞不懂她到底是怎样被养大的。
「照顾你的人说不定是你家的人,你没问过吗?」
「没问也知道不可能。不是长得像不像的问题,是直觉。」
她吸着麵条,很确定地这么说。
剩下的汤汁被她混着饭吃。
他听到是直觉,认为不可靠。
「后来怎么了?」
「不知道,对方好像是个疯子。一年就死了。你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聊我没什么印象的东西?」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觉得这样比较恐怖吗?」
他嘴上说恐怖,麵还是吃完了。
「啊~吃不下了,好满足。接下来...该吃甜点了。咦?人呢?」
「你在这里啊?我还没吃甜点呢。这么多衣服是怎么回事?挡到我了。」
「......」
「被埋在衣服里了?」
房里有几堆没整理、叠太高的衣服,有的被撞倒。
他在衣服堆四处找,想把她挖出来。
「找不到啊,好奇怪。」
另一方面,她正在对逃出来庆幸,却因为莫名想探险,走到了地下的地牢,逛完再折返。
走回去的路上撞到...
「母兔,你在这里做什么?皓在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
她仰望着他,总觉得脖子有点痠,后退了好几步。
「我怎么会知道他找你做什么。」
「说的也是。」
她打算用不知道他在哪当藉口,再随便走走。
走到累了之后,她坐在客厅休息。
「eve...你在休息吗...?」
「因为你们家太多地方能走,走久了会累。」
「小黑猫,找到你了~我还没吃甜点。」
「......」(笑)
「你为什么...躲在我后面?」
「他应该不会狠到连兄弟都打吧。」
她抓住他的衣摆,找着能逃跑的空隙。
「被打的话...会痛吧...皓可以打我...没关係。」
「我现在要找的是她。」
她闪过伸过来的手,两个人开始绕着梓,追逐。
「明明年纪比我大,还对我生气,好没风度。」(笑)
「你也是17岁吧?又没差多少。小的要让给大的才对。」
「这样绕着...我过不去...可以停下来吗?」
她站在梓背后,没有退让的意思。
突然,她把梓推给皓,自己先跑了。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让来不及保持平衡而往前倒的梓,没被接住也不会太痛(有地毯)。
「...你不去追?我试试看...被推倒有多痛...也不错。」
「她把你当成挡箭牌,不值得高兴吧?」
★她是在职场刚顺手没多久就会不幸被开除的类型,所以换了不少打工的地方,习惯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