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心中一股郁气。
“漓儿。”火骄烈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此刻倒是开口说话了，“不如我们分工合作如何？”
“分工？怎么分？”水清漓不太明白火骄烈的意思。
“我们将书复刻下来，你读前半部分，我读后半部分，如何？”火骄烈提议道。
“可直接跳到后半部分，真的能够读懂么？”
水清漓虽然有些犹豫，但显然已经动心了。
“这样，你读前半部分，后半部分都由我，再破了他的咒语，最后我们再互相讲解，你看如何？”火骄烈好像不怎么担心读不懂的问题。
“好，就这么办。”水清漓说着，念动咒语，将书复刻下来，交到火骄烈手中。
一时间，一室寂静，两个人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有多久，水清漓才缓缓抬起头，却看见火骄烈已经在开始看前半部分的内容，便晃了晃他，道：“我看完了。”
火骄烈抬头，揉揉眉心，道：“开始吧。”
“你是不是做了弊？为什么看得这么快？”水清漓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火骄烈看得是后半部分，要比前面的复杂，可是看上去他几乎没有阻碍！
火骄烈笑得Jian诈：“托娘子的福，我由念力构成，又受到了仙茶中念力的影响与巩固，能看懂仙界的梵文。”
好吧，这挂开得......水清漓无话可说。
但，事情远没有水清漓和火骄烈想象的那么简单。
梦魇之术终究是高阶法术，哪里有那么好速成？
水清漓和火骄烈失败了无数次，终于在第三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领会了梦魇之术的奥秘。
此刻，无妄正在与无念下棋，手抖了抖，不小心落下了一个子。
“哎，你输了！”无念笑着，一子定乾坤。
“不算不算，方才是我手抖！”无妄想要将之前那个子取回来。
“想都别想。”无念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盒子，“现在它是我的了。”
“哼。”无妄冷哼一声，“之前你家大蠢牛还从我家大龟这里抢了一枚老君的丹药。”
“那是抢么？大牛早就告诉我了，是赢！明明就是赢！”无念气的涨红了脸，将‘赢’字咬得分外重。
“没区别。”无妄又开始耍无赖。
不过无妄此刻的心情却一点儿也不差。
要是让无念这老头知道自己的徒弟在一天之内就学会了梦魇之术，可不得生生气掉他的一把胡子？
无念想想就觉得开心的很。
水清漓和火骄烈终于如愿，进入了火谨慧的梦中。
火谨慧比起之前，看上去又老成了许多。
这模样，看得水清漓心中是一阵揪心的疼。
“慧儿。”水清漓轻轻地唤道，却不知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好。
倒是火谨慧先湿了眼眶。
“娘亲......”火谨慧的声音有些颤抖。
水清漓点头。
“真的是你么？娘亲？”火谨慧小声问道，生怕这不过又是一场梦境。
虽然这确实就是一场梦境。
“是我。”水清漓走向前去，拍了拍火谨慧的肩膀，“慧儿都比娘亲高了。”
火谨慧抱了水清漓一下，又看向火骄烈，“爹爹，你们这番回来......”
火骄烈觉得有些残忍，却不得不说实话：“恐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上次那老仙人入我梦来，说你们要回来。都过了八年时间，我还以为只是自己梦一场。”火谨慧破涕而笑，看着久别二十八年的父母亲，心中泛起一丝委屈。
在水清漓和火骄烈面前，顶天立地的火谨慧依旧是一个孩子。
“后来我想想，老人们说，天上一天，地上十年，或许娘和爹只是耽搁了一下而已。”火谨慧想想，又笑了，“爹和娘若是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多看看慧儿，慧儿会很开心。”
说完，火谨慧有些哽咽。
水清漓被这一席话抢白的有些心酸，而火骄烈心中也有些难受。
自打慧儿出生起，火骄烈和水清漓就没有好好陪过火谨慧，这也算是一大憾事。
“一个月之后，也就是你那里三百年以后，我和你娘亲定会回来，那时候可不许嫌我和你娘亲烦人了。”火骄烈像是许诺道。
之前与无妄的约定便是成为他的弟子，打败无念的两个徒弟，功德圆满之后，若水清漓和火骄烈不想留在天界，谁又能逼迫自己呢？
“嗯？”火谨慧郑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聊了许多，最后尽管恋恋不舍，水清漓与火骄烈还是消散在火谨慧的脑海之中......
从此，火骄烈与水清漓就几乎没有出过门。
两人日夜修炼，不敢有丝毫懈怠。
原本，他们在仙界认识的人就不多。
无妄看他们如此刻苦，也懒得打扰他们；逸辰早已闭关不出；沐之因为与水清漓的两架而有了心理阴影，巴不得看不见水清漓，又哪里会上门挑事；而心水不知为何，竟然也安静了下来。
水清漓与火骄烈便除了修炼，便是找火谨慧。
要不是梦魇之术每天只能施展一次，水清漓巴不得天天待在火谨慧身边。
时间，也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一月之约终于来到，所有人都闭关出来了。
而这一天，是天界每月一次的大选之日。
由每位弟子之间相互比试，定出阶级。
水清漓和火骄烈便是需要在这一战中，打败逸辰和心水。
天界的月选，是天界一月一热闹的节日，半分都不马虎。
月老专为这一天酿好美酒，而七仙女，也已经摘下蟠桃。
无妄名下还有四个参与人选。
不过无妄只有两个徒弟，自然只有两个份额。
水清漓抿了一口酒。
月老的酒的味道她可是一点都没忘，不过这酒显然与上次逸辰带来的不一样。
这酒的味道要寡淡了许多。
也许是怕有人禁不起这酒力，破坏了节日的气氛。
“我还以为我们不会有位置坐。”水清漓在火骄烈耳边低声道。
火骄烈浅笑，打趣儿道：“看把你美得，这不是因为无妄位置有多，才有你的份。”
说着，手指指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