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想着,便有了行动。
她拉着沐之,走到了逸辰和水清漓面前,声音阴阳怪气,道:“师兄与水清漓正是好兴致,不知在讨论什么,我是否也能参与进来?”
“请便。”水清漓皮笑肉不笑,明显来找茬的,水清漓连应付都懒得,“逸辰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逸辰点头,“改日叫上烈师弟,我们三个小酌一杯。”
两人像是没有看见心水一般,各自离去,只留下心水在原地。
心水心中早已气炸,可惜在沐之面前要维持她仙子的模样,才不得不按捺下来。
“这女人真是太坏了。”沐之虽然觉得没甚么,嘴上却依旧这么说。
“罢了。”心水摆出一副大气的模样,道:“我们走罢,没必要与一个山野村妇计较。”
特别的,心水将‘山野村妇’四个字咬得特别的重,生怕沐之听不清楚。
沐之知道她心中有气,也就不再说话,怕触了她的霉头。
水清漓回到偏殿时,火骄烈依旧坐定。
看来那茶的影响确实还是对火骄烈更大,水清漓撇撇嘴,决定自己出去逛逛好了。
仙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只是因为不食五谷,少了些烟火气。
这不,一头大黄牛拦住了水清漓的去处。
它与妖界的大黄牛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灵慧。
水清漓想着,便绕了一个弯,想要避开。
可还没等她绕过,大黄牛却像是故意的一样,又拦了过来。
如此反复几次,水清漓无奈,只好作揖道:“这位仙长,能否让我过去一下?”
那大黄牛装作没有懂的样子,仰天长哞。
水清漓皱眉,这是故意在挡自己的道?
水清漓勾起一个笑容,不好意思,那你这故意,可就找错了对象。
“得罪了。”水清漓又作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牛背上翻了过去。
仙界的牛自然也是仙,但是挡路就是它的不对了,管他得不得罪,先得罪了再说。
“好主意!”谁知那许久也不出一声的大黄牛突然口吐人言,大笑一声,扬起前提,就“咚”地蹦上了一块大石头上。
水清漓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几个意思?
只听得“哎呦,我的老腰哟”,水清漓这才看清“大石头”的真面目。
得,原来是只青绿色大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过,水清漓看着那大龟,倒是莫名生出几分心痛来。
废话,搁谁这样一只大青牛整个儿踩在你背上不疼啊!
那大龟慢慢变成一个人的模样,将大青牛贯在地上,道:“你这老死牛,还来真的!”
“愿赌服输。”大青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人形,颇为无赖地朝大龟摊出手来。
龟老头不情不愿地将一枚红色的丹药递到大黄牛手中,眼里还颇为不舍。
大青牛怕他反悔,一把抓来,道:“死老头,还那么小气!”
说完,像是扔糖豆一般将红色丹药扔进嘴里,眯着眼,颇为享受。
可龟老头的眼神看着就老让人心疼了。
这恐怕就是身心皆受到打击的完美诠释了吧。
“那个......”水清漓看了看他俩,问道:“我能不能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两个老头这才发现了水清漓的存在。
“正好,你来做个见证,今日我赢了龟老头一局。”大黄牛变作的老头,大粗嗓门地对水清漓说道。
“你看看你,嘚瑟个什么劲哦!”龟变作的老头一脸嫌弃,“不就是赌赢了那么一次?看把你美的。”
“所以你们方才实在打赌?”水清漓眉皱得更深。
“那是自然。”龟老头颇有嫌弃地看着水清漓,“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就是,我刚刚和龟老头儿打赌,”牛老头眉笑眼开,“我赌你能过,他赌你不能过。”
“哦?”合着自己这是被当做赌局了?水清漓倒没有任何不悦,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这不是方才有事的水清漓?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沐之刚送心水回殿,自己打算回房也歇歇,见到水清漓,忍不住嘲讽道。
水清漓眼珠一转,笑着对龟老头和牛老头低声说道:“你们的赌局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一听见赌局,两个老头的眼中就亮了起来。
“好哇,不知彩头是什么?”
两个老头此刻倒是齐心的很。
龟老头先有了主意,“要是你输了,就帮我偷嫦娥仙子的手绢。”
一看水清漓身上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龟老头抢先定下自己的彩头。
“那我要月老的红线谱子。”牛老头也不甘落后。
水清漓黑了脸,道:“你们还没有听清赌约是什么......”
“是哦!赌约是什么?”龟老头和牛老头异口同声。
“看见了那边的那个紫衣宫娥没有?”水清漓呶了呶嘴,问道。
一个紫衣宫娥。龟老头和牛老头一起点头。
“我和她打一架......”
水清漓话还没说完,龟老头和牛老头又一齐说道,“知道了,赌你输!”
这被人轻视的感觉真不太好,要不是水清漓现在打不过他们,现在一定会暴打他俩一顿。
“好,就这么说定了。”水清漓尽量忽视自己内心的不爽。
而沐之看见水清漓和龟、牛两个老头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半天说了些啥,只看见她不时指自己一两下,便道:“喂,我叫你那。”
没礼貌,水清漓皱眉。
龟、牛二老也觉得心头不大利落。
“我看你很烦,不如我们来打一架。”
水清漓想不到什么约战的好开头,直接挑衅道。
“这个开场白我喜欢。”龟老头和牛老头脸上的皱纹都笑得舒展开来。
沐之心头正窝火,哪里禁得住水清漓的挑衅,怒道:“来就来,谁怕谁!”
看着两边突然张扬跋扈,牛老头突然问道:“等等......最近新上来的好像是有一个吧?”
“不就是我主人收的两个徒弟么?”龟老头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她不会就是那个刚来就闹翻了的小家伙吧!”
牛老头的脸都拧在了一起,像是一块老树皮,“你记得她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