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眼球在瞬间接受判断信息,屏幕上或收藏或放过的男男女女的照片。
他私信了一张照片给一个女生,她的工装裤很帅,金属搭扣服帖在绒面马丁靴上。
想跪在她面前,舔她的靴子。
这样的想法一浮出脑海,他就捂住眼睛自嘲的笑了,真变态,真,恶心。
“有病治病,再发消息,你妈就喜丧犬子!”这是她的回答。
“啊,呵呵。“男人仰躺在床上,笑的胸膛颤动。
活该被骂,谁叫自己发照片骚扰别人,虽然也不是什么恶心的照片。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等到发现时,自己就已经不一样了。
想要下跪,想要低头,想要被dirtytalk,想要被控制,想要更极致的快乐。
流浪一般的寻找,寻找一种感觉,一种归宿,一种夏天在空调房中钻进棉被的舒适,一种被拥抱的安心。
“嗡——”又是一条私信,是另一个女生,穿着学生装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是自己的第一选择,回复大概又是冰冷的谩骂。
“给个地址,你缺个东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发出的照片,白衬衫松了两颗扣子,下摆半掩着内裤,舒适的面料勾勒美好的形状。这是自己选了半天的照片,压着性骚扰的线低空飞过,甚至有些艺术。
确定自己没发错,他回复:“您发错了吧。“
“没有。“
“那缺了什么。“
“狗链。“
本来躺着回信息的男人突然坐直,握着手机的掌心微微湿润,腿都有些发软,微张着唇,肉红色的舌头乖巧的藏在牙齿后面。
该回什么?求主人调教?
不,太轻浮了。
是的主人?
她真的不是开玩笑吗?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男人左手换右手,回复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只回了一个距离较远的快递点地址给她。
他原来没有很放在心上,好像非酋中大奖时拒绝相信,直到那个不知名的快递拿到了手上。
小小的纸盒皱巴巴的,看不出原来四方的形状,他皱了皱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拆了快递,不好的预感实现了。
是一条choker,灰扑扑的塑料袋,上面似乎还油腻腻的,廉价的带子散发着劣质工业制成品的气息。
这几天心里燃起的小火苗低了下去,期望的情欲转换成了其他东西,有些愤怒又有些怅惘。
“拿到了。”她又发来信息。
“嗯。”男人不太开心。
忍了几下,他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质量这么差?”
“你配吗?”
回复刺激双眼,他不可见闻的轻喘一声,攥紧了手机,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你硬了。”
他低头一看,硬挺着西装裤,浮起一道肉刃。
我果然是个贱货,我竟然这么贱。
复杂而庞大的情绪从大脑神经一路传到脊柱,他撑着桌子,慢慢跪下去,好像很痛又好像深受刺激般蜷起上身,以头触地,怀里是那条choker。
男人心里积累了十数年的那个欲望冲撞着,从胃里升腾起来,滚到喉咙口,变成一道气声:
“主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重重闭上眼,却难以抑制的喘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