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默了,这身衣裳乃是玉顺上神养得冰丝蚕吐出丝所制,整个天界也没有几件,他还是因为在他成为上神的时候,玉顺上神前来道贺,才送了这么一件。
这女子说她失忆了,这看东西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丢啊!
不过这衣服她既然喜欢,那就让她穿着吧,反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们修仙之人,对于这些外物,向来都看的很淡。
望月上仙这些年来没少上成衍的府上拜访,因此成衍府上的人也大都认识她,看着她上门来,就知道这回大概是有热闹看了。
虽然他们也对于自家上神领回来的这个女子的身份很是好奇,只是他们家上神却一字未提,他们也不敢多问,只好作罢。
如今望月上仙来了,一下子勾起了他们心中的八卦,他们在天界生活的久了,修炼的日子也着实枯燥,这来些调剂品,也是挺好的。
成衍听说望月上仙来了,就并不欲见她,就将对着仙童们说道,“告诉她,说我不在府中。”
可是望月上仙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被他拦在门外?袖摆一挥,将挡在门口的仙童甩了开了,就径直冲了进来。
成衍感知到了她的到来,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迎了出去,“你怎么来了?”
望月上仙站在台阶下,看着高高在上的成衍,那清尊玉贵的卓越风姿,让她宛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
她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原本的脾气也收敛了回来,对着成衍问道,“你既然在府上,又为何要将我拦之门外?”
成衍念着望月上仙的夫君乃是清远上神,同天帝交好,这些年来对她的种种作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约也正是这样,她才会无所顾忌的闯入自己的府中吧!
成衍轻轻地扫视了她一眼,眸子中不带有任何温度,对着她说道,“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望月上仙听了这话虽然心中难过,但是她也有她作为上仙的尊严,径直问道,“我不过是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这才来看看罢了!”
成衍并不是很好相处的人,也就不耐烦再同她说道,直接转过身,“我带谁回来,又与你何干呢?”
说完,直接朝着门内走去,与此同时,一挥衣袖,将望月上仙送出了他的府邸。
望月上仙大吃一惊,看着打开的门上若隐若现的禁制,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自取其辱了。
而整个仙界的仙人们得知成衍上神把望月上仙从府中赶出来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女子在成衍上神心目中竟然占了这么大的地位。
一时间,众神对着瑶池的身份就更为好奇了。
不过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出来,据说下个月的青宁上神的寿宴上,成衍上神将会带了瑶池上神一同出席,都闻风骚动,从各种途径讨要着青宁上神寿宴的请柬。
原本按照成衍的意思,是不愿意带着瑶池的,但是瑶池自从跟了他回来之后,便与他寸步不离,甚至就连晚上睡觉,二人也要共处一室。
成衍活了九千余岁,也还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一时间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也奈何不了瑶池。
所幸这些晚上,二人都是打坐度过,倒也免去了些许尴尬。
青宁上神送来请柬的时候,成衍看了一眼,见上边说他可以带人一同前往,知道这是想要见瑶池,思索了一番,到最后还是应了,在他看来,这天界任何一个宴会都没有瑶池去不得的。
况且,瑶池现在同他寸步不离,即使不邀请她,大概也没有人能够拦住她。
等到了青宁上神盛宴开始的那一天,大家都到得很早,对于成衍上神带的那个女子也都充满了好奇。
成衍作为天界为数不多的上神,自然是姗姗来迟,他来的时候天界的人已经到了大半,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大家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扫到了他们身上。
凡是看见的人,无一不睁大了眼睛,不为其他,实在是这二人有些太般配了,成衍上神是天界出了名的美男子,一般的女子同他呆在一起,也难免被他摄去风华。
而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同他旗鼓相当,众人的心中都叹了一句,好一对璧人......
视线落在了瑶池身上穿的那身衣服,那简直就是成衍上神的标志,如今却穿在了她的身上,难不成二人已经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了吗?
一时间有好事之人将视线落在了望月上仙的身上,见她果然脸色很难看。
望月上仙此时心中无疑是崩溃的,她追随成衍上神的身后多年,如今却被人横刀夺爱,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瞧着这人的面容并没有丝毫印象,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何能够配的上成衍上神?!
这么想着,她就向着二人迎了上去,“成衍上神!”
成衍对着她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了,就听望月上仙又接着问道,“这女子是谁,为何能够穿你的衣服?”
这话虽然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但是成衍显然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转身走向了青宁上神的方向。
望月上仙不敢将成衍上神如何,但是对付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还是很简单的!
她伸手掐了一个决,想要将瑶池定住,她实在是看不惯她跟在成衍上神身后的样子!
只是事情仿佛并没有这么简单,她的修为她很自信,但显然这次她是盲目自信了,瑶池依旧步子一迈,跟上了成衍上神。
瑶池转过头看了一眼望月上仙,似乎对她的动作了然于心。
望月上仙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眼神,一时间呆住了,这不可能?!她究竟是谁?!整个天界有这种人物她怎么会不知道!要知道,她距离上神仅仅就差了一步之遥!她设的定身术,怎么会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这儿发生的一切自然都被大家伙儿看在眼中,只是被大家伙注视的那二人,则不约而同地将大伙的视线都忽视了,依旧自顾自的朝着大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