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修冷笑着看着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子晋,并不惊慌的问道:“怎么?你要背叛本殿?”
子晋的手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冷子修对他来说,是恩人,是主子,是兄弟,可是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要和他反目成仇。
这在从前,是绝对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想起安可可,想起和她缠·绵的那个时刻,这是子晋这辈子,觉得最幸福的时刻。为了这个女人,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刚刚在屋内的时候,安可可突然趴在子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适时的时候,出来威胁冷子修,若是冷子修不答应,就直接杀了他。
子晋一直以为,安可可是爱冷子修的,所以为了冷子修等了那么多年。
可是子晋还记得,他第一次和安可可在一起的时候,她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第一个男人是谁,甚至于,他都不敢去问。
他害怕知道真相,而且安可可也根本就不会告诉他。
那么若是真的杀了冷子修,安可可会怨恨他吗?
他这样想着,他也明目张胆的问了,可是安可可却是给了他十分肯定的回答,“你若是杀了冷子修,我就和你私奔。”
她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对于子晋来说,安可可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样子,如果不是上一次,两个人意外的睡在了一起,他根本不敢奢望能够靠近安可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
从子晋第一次见到安可可的时候,便非常的喜欢她。可是他心里十分清楚,他配不上她!
可是如今,他明明已经得到了她。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可可每日·都去讨好冷子修,而冷子修却给了一个大冷脸。
冷子修心里的女人,他太清楚了。冷子修这么多年,别说是安可可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入了他的眼,除了轩辕茑萝······
子晋一直都没有告诉安可可,其实越泠然就是轩辕茑萝。
就连安庆宇也没有告诉安可可,那个臭名昭著的越泠然的真实身份。所以安可可极度的嫉妒,从前的冷子修喜欢轩辕茑萝她是服气的,可是喜欢越泠然,她是万万不能服气的······
她明明就是一个残花败柳,如今父亲还是一个南国百姓人人喊打的罪臣。这样的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名满天下的二殿下冷子修呢?
难道冷子修,就喜欢残花败柳?
那么如今,她的身子脏了,会不会冷子修就会喜欢上她?
答案是否定的,刚刚她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冷子修眼中的厌恶,那厌恶,让安可可觉得万分的刺眼。
冷子修不仅不喜欢她,反而更加讨厌她了。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安可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她。
成婚的这些日子,安可可度日如年,她本想在大婚之前就结束的,可是如今,三国都知道了他们的婚事,这个时候叫停,就算是父皇母后都不会同意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不舍得,无论冷子修如何冷脸对她,她都不舍得······
能够嫁给冷子修,是安可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如今愿望就要实现了,她怎么能临阵脱逃?
当时,就算是二殿下府上的人都在传她和子晋的私情,安可可都认为冷子修不会相信的。
可是那一日,她亲耳听到了冷子修是他信任的暗卫的谈话,冷子修调查她,不仅知道了她和子晋的事情,还有她和安国丞相之子的私情。
冷子修当日的回答份外伤人,“本来本殿就是利用她才达成这样的婚姻,既然安可可早已经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却伪装非要嫁给本殿,那也不要怪本殿不客气了···”
从那一刻,她便知道,冷子修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越泠然。
不仅如此,他还要接着她安可可上位,之后达成离国皇帝的任务,和越泠然私奔。
如今的越泠然,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不过安可可觉得,她定然被冷子修给藏起来了······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那边子晋还没有回答冷子修的话,安可可便已然开口道:“本宫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子晋如今是本宫的人。”
冷子修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开口:“本殿自然知道,他早已经被你收服。”
这“收服”二字,冷子修用的极为用力。
安可可赫然而怒,紧盯着冷子修,突然厉声道:“无论本宫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被你冷子修逼得。”
冷子修笑着反问:“你和那么多人有染,也是被本殿逼的?安可可,当年本殿初识你的时候,对你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真是让人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安可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突然妩媚的笑了一下,眼下,她早已经不在乎自己在冷子修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从前,冷子修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冷子修,本宫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居然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居然想要跟本宫大婚之后完成和安国合作的任务,然后和你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你这样做,可有想过本宫的感受?你对得起当初本宫舍命救你吗?”
安可可的质问,让冷子修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这么快就被安可可知道的。
似乎是看到了冷子修眼中的错愕,安可可突然轻哼了一声,半响才状似绝望的道:“若是早知道如此,本宫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冷子修突然笑了,他想要转身,子晋却突然道:“老实一点,我的剑可不会留情。”
冷子修转身看了一眼子晋,眼中的嘲讽让子晋格外的刺眼。
“若不是因为水香,本殿早就杀了你。”
听见冷子修提起水香,子晋愣怔了好一会儿,那个可爱的女儿,还有那个一直等待他回家的妻子,他是终究要辜负了。
对于水香,子晋并非无情,他知道当初的事情,虽然阴差阳错,但是到底水香对他也算是真心的。
无论子晋在外面做了什么,水香一直都是不过问,而且一直都是不离不弃陪在他的身边。
本来以为,安可可嫁给了冷子修,他和安可可之间再无可能,他就能安心的陪在水香和孩子的身边。
可是如今······
子晋愣神的几秒,冷子修一脚踹开了他的剑,随后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的一个暗处,上来便将手中的暗器,没入了子晋的穴道。
子晋不禁当场吐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色瞬间惨白。
那个暗器,是冷子修暗卫中最为精锐和狠毒的武器,埋**道里的时间越长,中暗器的人,就会渐渐的消耗内功,直到废了所有的武功为止。
然而冷子修,并没有命令暗卫拔出对子晋用的暗器,反而是转身一步步的逼近安可可,盯着她问道:“怎么?你想和本殿明目张胆的作对?”
此时此刻,冷子修一脸的严肃,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并非是无害的,反而十分危险。
这样的危险,让安可可不禁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子晋发出痛苦的呻·吟,安可可才冷冷的开口道:“冷子修,你真是无耻,你居然乘人之危。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和子晋打一场。”
冷子修却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子晋痛苦的样子,回头对着安可可问道:“怎么?舍不得你的情郎了?”
略带调笑意味的话语,让安可可脸色胀红,她气急之时,正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安庆宇的声音。
“这么个小破客栈,到底是什么地方,让本宫的妹妹妹夫都聚集在这里?”
安庆宇的突然到来,让安可可和冷子修都错愕了好一会儿。
安可可看见安庆宇那一瞬,有明显的不自然和恐慌,然而转瞬间,她便急忙赔笑道:“皇兄怎么来了这里?”
安庆宇笑着看向了冷子修,竟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暗卫轻声吩咐了什么,随后笑道:“本宫恰巧路过···”
这话说的不尽不实,让冷子修皱紧了眉头。因为冷子修随后亲眼看到安庆宇的人,开始搜寻整个客栈。
难不成,这里面,有安庆宇要找的人?
一个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冷子修的心头,难不成······
而与此同时,杀破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轩辕茑萝的房间,速度之快,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什么时候开门,又什么时候消失。
轩辕茑萝倒是也不惊讶,反而是皱眉道:“安庆宇来者不善,看来是奔着我们来的。只不过,他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又如何追到这里的?”
杀破摇了摇头,道:“外面都是安庆宇的暗卫,我们若是逃开了,定然躲不过他的千里追击,眼下,小姐可有什么法子?”
安庆宇的暗卫,最擅长的就是跟踪和反跟踪,尤其是这寻人的功夫,更是一流。
杀破只有一个人,带着武功稍弱的轩辕茑萝,定然躲不过他的视线。
眼下,该怎么办?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轩辕茑萝当机立断道:“脱,现在开始脱衣服。”说着,轩辕茑萝便要去扒杀破的衣服。
杀破下意识的抓紧了轩辕茑萝的手,皱眉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轩辕茑萝突然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道:“我们都易容,若是安庆宇看不出来还好,看出来了,你我都是死路一条,可若是我们假装做个真夫妻,他的人,也不会为难我们。”
杀破脸色一下子就红透了,尤其是看到轩辕茑萝只剩下了一个肚兜的时候,更是转过了身去,不敢看她。
轩辕茑萝也不矫情,她似乎是看出了杀破的不好意思,随后道:“快,脱去你的衣服,趴在床上。”
杀破背对着轩辕茑萝,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轩辕茑萝皱了皱眉,还是勉强道:“就这样吧,快一点。”
而另外一边,冷子修和安庆宇正在喝茶说话的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在安庆宇的耳边小声提醒道:“太子殿下,除了楼上的三间上房,其余的房间,属下都搜查过了,没有。”
安庆宇不慌不忙的问道:“楼上的三间,都什么人在住着?”
这话一出,店小二急忙道:“是一对兄妹还有这位小姐。”
这手指向的方向,自然是安可可。
安可可愣了一下,没有出声。而安庆宇却是反问道:“兄妹?确定是兄妹吗?本宫要上去看看。”
店小二有些为难,可是来了带了这么多下属,又是自称本宫,自然不是好惹的,可是楼上的客人,也不像是什么好惹的人,今日,还真是倒了大霉了。
冷子修却是拦住了安庆宇道:“庆宇兄这是有什么事情,非要上去?何不告诉本殿一声,本殿也好帮帮忙。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
安庆宇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本宫倒是忘记了,如今和你冷兄居然也是一家人了。本宫有点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妹夫和本宫的妹妹叙旧了,你们小两口好好享受这岁月静好的日子。”
说罢,便领着暗卫转身上楼。
很明显,安庆宇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得到了这个认知的安可可,突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冷子修,却是面色越来越沉重。
一对兄妹,难不成是轩辕茑萝和杀破?
可是这个时候,若是拦住了安庆宇的话,岂不是显得太刻意?冷子修知道,轩辕茑萝是绝对会易容的,可是易容并不代表安庆宇看不出来。他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来,甚至于比自己的消息还要灵通,便肯定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安庆宇倒是极快,二话不说便是推开了那间房间,随即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大吼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什么人打扰老子的好事?”
安庆宇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站在门口,盯着门内的景象。
一个似乎是受了惊讶的女人,一直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地上的衣物散落了一地,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