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这个人,是很谨慎。但是伊森也有一个弱点,喜欢喝酒。
喜欢喝酒的人,往往都会在酒后吐真言。
何况在伊森的眼中,自己并不是一个需要防备的人。
这样一来,只要把伊森给灌醉了,那她就很有希望能得到尚语溪想要的信息了。
只要能得到那些信息,她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也不知道为何,米琪丝毫也不担心尚语溪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大概是尚语溪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信守承诺的一类人。
所以对这一点,米琪很放心。
她觉得只要自己按照尚语溪说的去做,尚语溪就会放过自己了。
那她就又是自由的了。
说不定还不用再看见尚语溪了。
这样一想,米琪就又开心了起来。
何况,伊森已经答应她今晚一起共进晚餐了。
她们今晚就挑了一个热腾的club,在那样的地方,她丝毫不用担心伊森会不会喝醉。
只要她手段够了,就不怕伊森不中招。
这样一来,米琪的脸上就挂起了邪魅的笑容。
正当米琪化好妆的时候,嘉伦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米琪看到嘉伦的电话,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其实并没有忘记今天嘉伦问自己的事情。
其实米琪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嘉伦是不会开口求自己帮忙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米琪就更加不想搭理嘉伦了。
像嘉伦这种人,要么就是不开口,一开口,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米琪觉得现在,她连自己都管不好了,怎么去管嘉伦的事情?
但是无奈,嘉伦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看在是同事的份上,米琪也得接电话啊。
这样想着,米琪就接通了电话。
嘉伦听到电话被接通了,有些欣喜道:“米琪,你现在忙吗?”
米琪很想说现在很忙。
但是话在口中绕了一个圈,米琪便说道:“现在啊,真准备出去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嘉伦听到米琪要出去,心情紧张了几分,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我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
米琪看了看自己修好的美甲,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啊,嘉伦你的事情当然是最重要的。”
听到米琪这话,嘉伦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嘉伦想了想,说道:“米琪,我有事情能求你帮个忙吗?你放心,你要是帮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回报你——”
米琪拨了拨指甲,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情。能帮的我一定尽量帮忙。”
嘉伦猛地点头:“太好了——是这样的,米琪,你应该知道我的爸爸吧?”
米琪想了想,点了点:“嘉医生嘛。当然知道了,我去你家玩过,当然知道,我听你们邻居说,你爸爸可是很有名的中医师呢——”
嘉伦苦笑道:“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职业害了他——”
听到这话,米琪连忙问道:“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嘉伦叹了一口气道:“前两个月,有一个混混来找我爸治病,我爸没有给他看病,他便怀恨在心。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去找了一个快死的人让我爸看病,我爸还没来得及给人看病下药,那人就死了。于是那个混混就四处嚷嚷,说是我爸治死了人。你知道的,我爸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医死人呢?但是那个混混是有后台的,警察便把我爸给抓走了,我爸现在还在牢里——”
“什么?”米琪吃惊不已。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事情是电视剧里才会演的事情,没想到会发生在他们的身边。
这也太神奇了吧?
但很快,米琪又嗅到了不对劲。
嘉伦跟自己说这话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想让自己救她的爸爸?
不会吧?
果不其然,只听得嘉伦说道:“米琪,我知道你是不是有个亲戚是重要官员?你能不能让那个亲戚帮忙通融一下,给我爸爸一个机会,我爸绝对不是那种人,你应该知道的——”
米琪咽了咽口水,她随即又问道:“后台那个人是谁?那个混混背景倚靠的是谁?”
嘉伦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听说好像是现在宋市炽手可热的冯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一听冯家,米琪立马抖了抖,她连忙说道:“嘉伦啊——听到你这个消息,我也很同情。但是我那个亲戚吧,其实就是一个小官,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这几年,我们家跟他也不太走动了,要是让他掺和这件事,且不说帮不上什么忙吧,我们也不好意思开口是吧?”
嘉伦连忙道:“我愿意付钱的,只要他肯出面——”
米琪叹了一口气:“嘉伦啊,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个呢,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钱我那个亲戚也有钱啊——关键是冯家——你知道的在宋市,冯家一直是三大家之一。不说别的了,我们外资银行在宋市这个地盘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什么世界五百强,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我们拿了多少工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企业都要靠着别人生存,都要低头,更别说在宋市这个地方了。要我说啊,这事也是你爸爸不对,你爸爸是医生,就该给别人治病嘛,不治病,这不是惹上事情了?而且你爸呢,跟你一样,说话太直了。你知道的,这社会,又不是非黑即白,哪里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呢?要我说啊,你也不应该去趟这个浑水。你爸呢,在牢里待个几年就出来了。你呢,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然你要是得罪了冯家,分分钟怎么死都不知道——我可听说,那个冯家可是一个黑道世家,搞黑道的你知道不?这种人忒可怕了,说不定就给你一个暗杀。你说我们爸妈,辛辛苦苦把我们送到国外去读书,很不容易的。所以做人啊,第一就要惜命——有了命,才能做后面的事情,你说是不?”
嘉伦听着这话,从刚开始的愤怒不已,到后面,越听,态度也冷淡,再听到后面,已经完全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