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感觉是最不会骗人的东西。当时是我不够敏感,忽略了自己的感觉,一味地沉浸在江深墨回来的喜悦当中。其实当时的我,要是谁跟我说这个江深墨不是我一直等待的江深墨,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我觉得等待一个人实在是太痛苦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江深墨,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手的——”
听到这儿,林子然又问道:“小溪,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你今天又是怎么肯定下来的呢?”
尚语溪回道:“因为我已经跟真的江深墨——也就是欧文相认了!”
林子然激动道:“什么?你们已经相认了?”
尚语溪点了点头:“是的。”
林子然想了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发现这个点?是因为谁告诉你了吗?”
尚语溪点了点:“你猜的没错,的确有人告诉我了。”
林子然那连忙问道:“那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尚语溪直接回道:“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你的便宜姐姐,林雅——”
“什么?”林子然惊呼一声,“你说的是那个林雅?”
尚语溪点了点头:“没错。”
林子然不敢相信地说道:“这实在是太震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雅不是被你们送到国外去了?怎么又突然联系上来了?”
听到这话,尚语溪这才马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林子然说了一遍。
林子然真是越听越惊讶。
她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林子然听这话,就觉得在过山车一样惊险。
她在想,她都觉得这么惊讶,当事人尚语溪肯定更加惊讶了。
而且要是这样说来,云阳也压根没有对现在的这个江深墨有偏见了,是自己误会云阳了。
林子然即使以前不喜欢林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林雅也没有那种讨厌了。
林子然不由得问道:“所以,按照这样说来,是林雅救了江少?”
尚语溪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林子然撇了撇嘴:“好吧,这还真是因果循环啊。”
尚语溪也不由得感叹。要不是当时顺手帮了林雅一把,现在江深墨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林子然忽地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江少的腿——你是说,江少中毒了?”
提到这一点,尚语溪的眼眸里也染上了愁绪。
她点了点头:“对,而且中的毒很深——我很担心他。”
林子然问道:“有找到解药吗?”
尚语溪摇了摇头:“没有,还在寻找——”
林子然又问道:“小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尚语溪回道:“什么问题?”
林子然连忙道:“就是我想问问你——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了现在的这个江深墨不是真正的江少,你为什么不拆穿他?还有,你知道现在的这个江少是谁吗?”
尚语溪的眼眸忽地深了几分。
她看向了远处。
片刻后,尚语溪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林子然问道:“是谁?”
尚语溪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我们都熟悉的一个人——”
“我们都熟悉的人?”
林子然开始在脑子里搜索起了熟悉的人,搜索了一遍,也没搜索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林子然抓了一把头发:“小溪,你还是说吧,我不适合动脑子了,我觉得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尚语溪轻轻一笑,随即又马上收起了笑容:“我要是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凌泽阳。”
“什么???”林子然听到这话,简直比听到刚刚欧文就是江少还要来的惊讶,“凌泽阳不是已经死了吗?那场事故里,他不是早就死了?”
尚语溪抿唇:“也许只是一个幌子,因为你有没有发现,其实现在的这个假的江深墨,对我们都不陌生。他甚至还可以说出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这样说来,他必定是我们的一个熟悉的人。而我之前也试探过——按照我的感觉和我对凌泽阳的了解,这个人,应该就是凌泽阳。”
林子然努力消化着尚语溪说的这个消息。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但没有死,还换成了另一个人。
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了她的身边。
林子然简直不敢相信。
她更加无法相信,自己之前居然和凌泽阳当成了江少,还跟他苦口婆心说了那么一堆话。
简直就是日了狗了。
她还在说,感觉现在的这个江少怎么那么奇怪。
原来这个人压根就不是江少本人。
天啊撸。
这么会有这样的操作?
林子然觉得三观都有些颠倒了。
林子然又问道:“小溪,那你觉得凌泽阳是有预谋而来的吗?他那么喜欢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人真是愈发的恶心讨厌了。明明有自己的生活不过,却偏偏要来冒充别人,我看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尚语溪耸了耸肩:“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有可能是有预谋的,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也有可能是一场巧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是巧合还是预谋,这件事都没有这么简单。”
林子然赞同地点头:“当然,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你看他才死了多久?这么快就变成了江少,是怎么变过来的?整容的吗?整容有这么快吗?而且他的目的到底在哪儿?难道想要占据江少所有的东西?这人也太可怕了吧?小溪,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一定要远离这个假的江少,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尚语溪笑了笑:“那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林子然赞同了:“怎么没有?凌泽阳这人生命都能做得出来,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你一定要小心。这次还算幸运,要是不幸运的话的,到现在还以为是真的江少。要是那样的话,对江少多不公平?我要是江少,我心里就膈应死了。”
尚语溪笑了笑。
林子然又问道:“那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不拆穿他的谎言?难道你还同情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