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薄斐夜眼眸轻眯,面对眼前的男子问道。
伊拉吊儿郎当的坐在他对面,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就是凤子衿,人、不、见、了!”
安瑟站在他身后直冒冷汗,大人啊,咱们是来通知薄少伯爵的失踪的事情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啊。
“这个……薄少,我们是特意过来通知您的……伯爵突然失踪,我们也是找了好几趟,还是被人带走了……说起来是我们的失职,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把伯爵找回来才是!”
毕竟在自己的地盘能让自己老大被人绑走,安瑟觉得他们的脸都丢没了。
薄斐夜重重的哼了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现在才告诉我!安瑟,她已经失踪多久了?”
“两个月。”
“两个月还没有找到一点痕迹,你们当真是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一想到自己一向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被绑走,心里就一阵抽痛。
伊拉哼哼唧唧,“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去找啊,别说我们没本事!”
能在Y国就顺利把凤子衿劫走而且没有一点动静,只能说明一点,对方的势力比他们大,并且还有内部的人在暗中帮助。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女王萨曼塔的人了。
只是她为什么会帮助一拨来历不明的人,这让伊拉想不明白。
“薄少也不要太着急,以伯爵的伸手,就算对方是恶意的,伯爵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安瑟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直打鼓。毕竟两个月了,如果凤子衿真的不会让旁人得逞,那么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现在活不见人……
他脸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薄斐夜吐出一口气,“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都没有找出一点线索,哪怕是线索留了下来,都已经被时间消磨干净了吧。
“有一点。”伊拉说道:“我们查出来Y国一栋大楼被人包了下来,并且楼顶有直升机的痕迹,我们判断他们应该是坐直升机离开的。”
“直升机飞不了多远,起码从Y国飞到这里是不可能的,你们有没有继续查下去,比如可能降落在Y国附近的国家,转成客机……”
安瑟眼前一亮。
是了,这一点他们都忽略了。虽然对方乘坐直升飞机离开,显然以直升飞机的油舱是飞不了多远的。在Y国的确是C4E的地盘,但是在别的国家,恐怕就有有心无力了。
如果是邻国的话……
“我现在就去查!”
安瑟离开了这里,跑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薄斐夜和伊拉两人,眼神厮杀分外激烈。
“伊拉,我在子衿嘴里听过你的名字,上一任伯爵。”
“彼此彼此,薄斐夜。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比比对我的了解要多一些,比如疯子……”
某少眉毛一扬,“疯子?能知道他也算你下了一番功夫,说起来他还算我的老师,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伊拉心中冷笑,你不知道?你可是亲手把疯子送上路的人啊。
“薄少真是语出惊人。”他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谁不知道疯子把你当做亲弟子一样传授知识,甚至雇人给你实战训练……在我们那里,能得到疯子的指点,都是万分荣幸的。”
只不过这份荣幸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薄斐夜呵呵了,“是吗,看来我是挺幸运的。”
两人好像打着哑谜一样你来我往,最后在安瑟开门进屋中结束了战局。
虽然伊拉两人告知了他凤子衿的情况,但某少可没有好心的请两人吃顿午饭,直接送出了公司。
“真是个小气鬼!”伊拉气鼓鼓的说:“连顿午饭都不请我们吃!”
亏他们还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给他报信。
安瑟哭笑不得,大人喂,咱们缺这点饭钱吗?
“我看这附近的餐厅都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安瑟随手把伊拉拽进一家餐厅,赶紧堵上这位爷的嘴才是正道啊。
………………………
自从知道凤子衿失踪的消息后,薄斐夜午饭的吃不下去了,直接离开公司去了军区。
越江正在操场训练新兵,有小兵跑过来找他说有人找,才让一群**练的要死要活的新兵放松一会儿。
艾玛,魔鬼教官终于走了,大家伙可以松口气了。
“阿夜,你怎么找我来了?”
对于薄斐夜的到来越江表示很吃惊,两人也挺长时间没见面了,倒是有几分想念。
“要不喝几杯去?”
薄斐夜摇摇头,若是放在以前他还真可能和越江出去喝几杯,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子衿失踪了。”他吐出几个字,“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越江听闻,表情一凝。
“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凤子衿的身手他是了解过的,一脚都能把别人肋骨踹断,绑匪也能把她轻易的绑走,是在是可怕。
“在Y国出的事?这可不好处理。”
若是在国内,他请示请示上面到可以带人搜查,但是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而且还是在国外出的事,更不好找了。
每年都有游客在国外失踪,能找回来当然是万幸,找不回来……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帮忙。”薄斐夜垂下眼,“我现在是个商人,能做什么呢。”
他头一回因为自己这个身份而感到无力。
越江拍拍他肩膀,“你要是这么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作为帝都有权又有势的商人,薄斐夜还是头一份儿呐。
“你别太着急,我也想想办法。”
越江也不能把新兵抛下太久,安慰了薄斐夜几句,赶紧回去了。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薄斐夜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
烟雾从口中飞出,弥漫了他整个视线,也遮挡了前方的身影。
“越江,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就只能………”
最后几个字轻若呢喃,湮没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