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瘪瘪嘴,“我妈妈说的啊……她说长得漂亮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还给我讲了很多关于C国的故事呢……”
伊拉了然了,原来这姑娘是个混血儿啊,怪不得嘴里念念叨叨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爷爷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好好在这里躺着!”小姑娘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爷爷说了,在他回来之前我要看着你,不能让你乱动!”
伊拉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小姑娘看着自己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苏菲一掌又拍倒在床上。
小手力气不大,却是直接按在伤患处,疼得伊拉倒吸了口冷气。
“果然,爷爷说的没错,拍这里能让你听话!”小姑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副小大人般的模样。
“………”你妹这是什么爷爷,不要教坏小朋友啊!
伊拉躺在床上叹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用,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制服了。
那一掌可真疼啊!
小苏菲十分认真的贯彻她爷爷的话,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伊拉看。好在后者脸皮够厚,被小姑娘这般盯着也没什么不适应。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姑娘的爷爷回来了。老头子身子板挺硬朗,手里提着一些药进来屋子。
“小苏菲,我的病人乖不乖啊……”
“爷爷!”
小姑娘听到她爷爷的话,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迎了过去。伊拉费力的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他有点不乖,想要起来,被我拍回去了!”小姑娘一脸的求表扬。
老头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小苏菲的头,“好孩子,今天给你吃大餐!乖,你先去一边玩,我要给我的病人换药了。”
小姑娘点点头,跑着离开了。
老头子提着药物过来,慢悠悠的说:“你小子遇上我算是命好,不然就等着横死街头吧……不对,横死水里了……”
伊拉哼道:“我也没有求你救我!”
死老头自作多情!
“你就当我自作多情好了……”老头子用剪刀剪开了他身上的纱布,换药,又给重新包扎好,“难得碰到你这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落在水里还能活下来的……把你就上来,也算是增添了我履历上的一笔光辉成就。”
伊拉:………原来把我捡回来只是为了增添你的成就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示好。
“你先住在这里,等伤口养的差不多了再走也不迟。”老头子说完便离开了。
伊拉依旧躺在床上,手背上还吊着水。麻药劲过去了之后,伤口开始又麻又痒,偏偏又不能挠,十分不舒服。
正在他养伤的时候,外面找他的人已经找翻了天。大的动作自然是没有,不过一连串的小动作也惊扰得其他人不能安生。
凤子衿站在亚塞尔对面,后者用铁链拴住手脚,垂着头,看不清他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身上仅仅穿着一条短裤,****着上身,半个身躯全是抽痕。
凤子衿拧开一瓶水对着他的头浇了过去,许是冷水的冲击很大,亚塞尔慢慢抬起了头。
“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不错。”凤子衿淡淡道:“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的耐心不多了。”
亚塞尔轻笑,“既然我们彼此都看不上对方,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用枪也好,用刀也好,省的大家都不痛快……”
凤子衿哼道:“我费那么大的劲把你带过来,你要我一刀结果了你?那我可真是对不起自己!放心好了,我不仅不会那么做,还要你好好的活着!”
只要你不痛快了,我心里才痛快!
亚塞尔耸肩,“既然你不愿意放我一马,随便了……”
凤子衿正要说话,门被敲开了。安瑟露出一个脑袋,“伯爵,查到了!”
“拿过来。”
安瑟推开门,也没有看亚塞尔一眼,把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凤子衿翻了几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亚塞尔,你还不打算说吗?”
亚塞尔并不说话。
“我可是查到了,你那些伙伴的去处。”
经过几番辨认之后,凤子衿发现毁了他们据点的人吗并不是亚塞尔的人,但却不知道是谁。就在她想要弄明白的时候,安瑟把亚塞尔手底下人的去处已经查的很清楚了。
“………”亚萨尔已然没有动静。
凤子衿唇角一勾,“安瑟,准备准备,待人去见见我们眼前这位先生的手下……想必他们离别多日,很是想念对方……”
亚塞尔的呼吸声加粗。
她满意的闭上了嘴,有弱点就好,就怕没有弱点。
安瑟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伯爵,我马上就去!”
话音刚落,安瑟离开了房间。
“亚塞尔,既然你都不肯说,那就烦劳你的兄弟也跟着你来一趟了。”凤子衿淡淡道:“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比你更耐打。”
亚塞尔抬头,嗓音沙哑,“你有本事就冲我来!”
凤子衿笑了笑,“如你所见,我没有本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天也没从你嘴里问出什么来……”
亚塞尔被她的话气的一噎。
“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真是浪费了我的时间。”凤子衿收起笑脸,“不知道我们这回能抓住贵社多少人马,但愿能足够我所用。”
“你——”他双眼怒瞪,紧握拳头,十分恼怒。
门外传来安瑟的声音,“伯爵,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她回答道,最后看了一眼亚赛尔,关门离去。
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亚塞尔垂头低笑,从眼角划过一滴泪珠。
“主人,你是真的没有发现我的失踪,还是根本不在乎呢?”
他突然有些失望了,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却落得今天这般地步。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恐怕只会给他一刀了事吧。
“真是叫人失望啊………”他喃喃道,呼吸声却是越来越弱,直到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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