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凤子衿毫不犹豫的说,她并不是因为住院费的昂贵,只是因为把亚塞尔留在这里让她十分不放心。
医生耸肩,毫不避讳的说:“看来我又损失了一笔金钱……哈金,把账单给他们!”
坐在门口的男子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们,上面写着用了什么药,包括纱布还有消毒等等,共计五万元。
这医生不是一般的黑啊。
不过做都做完了,这时候赖账倒是显的自己小气。凤子衿无奈之下掏出卡,给结了账。
“欢迎下次再来。”医生十分热络的把人送出门口,几人默默无语。
大概是麻药的原因,亚塞尔到现在还没有醒。比起之前的昏迷,这时候他睡得很是安稳。伊拉冷笑几声,“我看你这分明是带了个祖宗回去!”
“……”心中默念几句不跟傲娇鬼计较,凤子衿才开口道:“直升机准备好了没有,我们立刻回去!”
这里并不是个久呆之地,凤子衿也是怕亚塞尔的人寻过来,所以马上准备离开。早在沙漠回程的时候就已经让伊拉通知安瑟准备直升机过来,把他们接回去。
“已经停在酒店楼顶,随时可以准备离开。”伊拉懒洋洋道。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凤子衿便不再耽搁了。除了宗白以外,两个活人外带上一个还在躺着的人上了直升机,离开了这里。
抵达Y国总部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
安瑟把亚塞尔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休养,说的好听点是休养,不好听就是软禁。门口守着两个编号期的人员,里面安装着摄像头,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
凤子衿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在沙漠里这么多天没有好好清洁过身体了,留下来的水都是带着黄黑色的泥水,头发足足洗了五遍。
打开手机,里面的短信多到都看不完。凤子衿拨通了薄斐夜的电话,几声“嘀——”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子衿。”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引得她鼻尖一酸。
“阿夜。”她翻身趴在床上,手机放在自己的眼前,“我回来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道:“什么时候回国?”
凤子衿挠头,她还不想这么快回国,毕竟还有亚塞尔的事情要处理。但是若不会去,恐怕薄斐夜会生气。
“我想你了。”他紧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埋怨,“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凤子衿心脏一缩,酸涩的疼痛渐渐蔓延。
“好,我明天就回去!”
闭上眼睛,她才发现自己现在脑子里全都是薄斐夜的身影。这次恐怕是她离开最长的一段时间了,凤子衿心中酸涩不已。
听到她的承诺,薄斐夜放下心来。两人又相互关怀了几句,挂了电话。
次日一早,凤子衿订了机票返回C国。因为伊拉还没有起来的缘故,是安瑟开车送她到的机场。
“伯爵,一路小心。”安瑟叮嘱道。
凤子衿点头,“你也是。对了,亚塞尔那边你盯紧点,不要让他逃走。”
安瑟正色道:“伯爵放心,我一定严加看管!”
“好……如果有必要,废了他也是可以的。”她把一句如此狠毒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让安瑟后背冷汗直冒。
废了亚塞尔,估计他也不想活了。
“等我下次回来,要确保他还活着。记住,我还要审问他,把他的舌头保全!”
“是!”
飞机落在C国的土地上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然而这里还只是上午。因为没有跟薄斐夜透露自己登机的时间,所以接她的人只是从C4E调来的人而已。
“夫人。”男子躬身道:“回薄家还是公司?”
凤子衿坐在汽车后座上,觉得身体愈发疲惫。
“回家。”
她从沙漠回来就没有休息好,一大早赶飞机,刚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男子见她很是疲累,便不再说话。车开得平平稳稳,一路抵达了薄家宅院。
停在大门口后,男子回头,凤子衿还在闭着眼睛,当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她起来,后者已经睁开了眼睛。
“到了?”她推开车门,脚刚出车子踩在地上,腿就一软,险些没栽倒。
“夫人!”男人赶紧下车过去扶她,凤子衿已经扶着车身站好了。
“没事,估计是没休息好。”
她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烫,但是也没往深处想。男子看着她脸色泛红,说了一句冒犯,抬手捂在她的额头上。
感到掌心一阵滚烫,男子说道:“夫人,您发烧了!”
凤子衿吐了口气,晃晃脑袋,感觉脑袋更加昏沉。她挣脱开男子的手,往里面走去,“你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看着凤子衿的身影逐渐远去,男子咬咬牙,拨了一个号码。
“薄少,我是夫人的手下……”
凤子衿回到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急切的想睡一觉。只是想入睡也没那么容易,头还一抽一抽得疼得厉害,扑在棉被里的她哼唧了几声,好半天才睡着。
薄斐夜接到电话之后便直接回家了,看见凤子衿躺在床上,脸蛋红红的,心疼不已。徐千帆提着药箱赶紧过来,取出温度计递给薄斐夜。
凤子衿感觉朦胧中有人把自己反过来,又把一个冰冷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腋下,神志一下子清醒不少。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道:“阿夜?”
“是我。”薄斐夜摸摸她的脑门,果然烫的厉害。示意徐千帆拿出退烧药,把她轻轻扶起来,在后背处放了个垫子。
“乖,把药吃了。”他把胶囊塞进凤子衿的嘴中,又递了一杯温水。凤子衿吃下药,蹙眉道:“头疼。”
她还真是鲜少生病,上次住院还是因为言辰小区地下停车场的爆炸事故。
薄斐夜取下体温计,仔细看了看,还好,没到39度。
“还想睡吗?”薄斐夜柔声问。
凤子衿点头,他便把她身后的垫子撤了出来,扶着她慢慢躺下,细心的把被角掖了掖,“等发了汗就好,一会儿我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