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C国,沈新月露出那种小白莲似的表情,一定能吸引许多男性左右关怀,心生怜惜。可是现在她面对的一个是凤子衿,另一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让沈新月有些尴尬。
她以为即使这个女人不同意,对面的男子也能看在她可怜兮兮的份上把位置让出来,结果并没有。
凤子衿不再给她表现的机会,抬手叫来侍者,“这个陌生女人站在这里影响了我的用餐心情,请您把她劝走。”
伊拉强按下有些上扬的嘴角,假装看手机,并没有注意这里。
“你——”沈新月发誓这是自己第二次,不,第三次遇见这种尴尬到要死的场面。前两次都是拜凤子衿所赐,这回是眼前这个陌生女人。
她恨恨的跺了跺脚,扭身看向身后的男人。可惜后者并没有帮她的任何表示,反而说道:“这里这么多位置,你干嘛非得跟别人换。”
凤子衿觉得她们的打击都没有眼下这个男人狠。
沈新月的脸色彻底白了,跟着男人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言不发。
“你认识她。”伊拉用Y国语言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凤子衿也怕自己的话被有心人听见,点头道:“当然,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伊拉还极少见凤子衿对一个人有如此恶毒的评价,转了个心眼也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追过薄斐夜的女人,果然没什么眼光。”
凤子衿:“………”
还是点菜吧。
这边两人吃着,沈新月那边也差不多了。伊拉往那桌瞥了一眼,“你不担心她会认出你来?”
凤子衿嘴唇一扯,如果这种养在家里,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都能认出她来,那才证明她的伪装真的很失败呢。
“有你能看出来就不错了,别人就算了。”她可不认为十个人都能瞧出来。
伊拉耸肩,突然上身倾斜,十分神秘的说:“你要不要趁现在整一整她……看得出来,她的男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哦,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凤子衿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勉强咽下去嘴里的汤,无语道:“她可怜?那是你还没有见过她狠毒的样子……”
回想起那一日沈家老太爷过寿,沈新月不惜污蔑自己,伤害自己的身体,她就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嘛……
“相信我,不用我出手,她自己就会找上门来了。”凤子衿坚定的说。
她可是能感觉出来,那位沈大小姐对自己怨念得很,似乎她造成现在这副模样,全是因为自己。
凤子衿猜的不错,沈新月为人高傲,已经到了“她不会犯错,错了也是其他人造成”的这种地步。凤某人忍不住呵呵,姑娘,这是病,得治!
伊拉听闻后,眼中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芒,兴致勃勃的说:“你说我们是把她在阳台上吊一夜好,还是剥光了塞进男厕所?”
面对这种损招,凤子衿表示:你开心就好。
“随你,只要别玩死了就行。”
虽然她很厌恶沈新月的不自量力又锲而不舍的找麻烦,不过她毕竟是沈家的大小姐,不见了踪影或者玩死了总归是有麻烦的。
要死,也得在她家人面前,正大光明的死,是不是?
伊拉得到凤子衿的首肯,顿时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惩罚人的方法,一脸的兴奋。
为了给沈新月制造下手的机会,凤子衿特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座位,往酒店外走去。沈新月见状,也跟着离开了位置。
伊拉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坐在位置上等待凤子衿报告好消息,自己便过去收拾她。
挨着酒店旁边是一条暗巷,也不长,但里面是死胡同。酒店有时候会把垃圾放在里面等待清洁工收拾,所以难免会有些味道。
凤子衿的身影就消失在里面。
沈新月一开始是不愿进去的,里面味道太大,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这种地方她别说是进去了,就连见都是第一次见。
犹豫了片刻,她咬牙进去了。
若不是为了教训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才不会进去!
沈新月这般想着,轻手轻脚的走进暗巷,不过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让她不得不从包里拿出手机照明。
就在她照明的一瞬间,手腕被人抓住,刚想惊呼,嘴又被捂住了。
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凤子衿压低的声音传入耳朵。
沈新月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心中一松,一想到自己是被人抓住的,又恼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才是跟踪人家的那个,当下就要一脚踹过去。
凤子衿心中冷笑,躲开那一脚,抓着她手腕的手轻轻一扭,引得沈新月疼得叫唤。
“这位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新月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着实不好惹。她眼里蓄满泪珠,抽抽噎噎。
“我……我无意中过来的……”
柔弱的外貌和泪水的攻势,凤子衿要是个男人当真就心软了,只可惜她不是。
“伊拉,你过来吧。”
凤子衿用Y国语言低语了一句,声音传入耳麦,沈新月分外惊讶,只听凤子衿接下来说道:“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跟过来,既然做了,那就别想完整的走出去!”
这种话在漆黑的环境下听起来分外下人,凤子衿能感觉到沈新月浑身颤抖着,想要失声尖叫,被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布塞进嘴里了。
一股恶臭钻进鼻尖,沈新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把布从嘴里拿出来还是该干呕。这会儿她连想叫的心思都没有了。
凤子衿控制住她的两个手继续说:“你应该知道在国外,每年失踪几个游客很正常,就算家里面有钱,找到的概率非常低……”
不不不……
沈新月疯狂的摇头,她不要听了,不要再说了!
“哟,看来你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伊拉的声音还是如此的风流,与他所办成的容貌相当的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