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府!那可是大户人家,谁不知晓,可是听说……”程洛轩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不是喜欢诋毁别人的人,只是刚才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些,他与传闻中痴愚的陆家少爷似乎并非同出一彻。
陆之慕知道程洛轩想说什么,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也无谓自打嘴巴,便移转了话题:“程大夫今晚打算坐到哪席上,要不我与你作伴。”
陆之慕正苦闷着今晚坐哪席座位,要是其他人都相互认识,自己一个人坐着不是很尴尬?既然他不是一个恶言恶意的人,又主动搭话,那正好可以搭到一桌上。
“好呀,只是我是潇茹单独邀请过来的,也不知道可以坐到哪里,要不我们晚些入席,再找空桌坐上吧!”程洛轩发现他的提议不错,便答应了,顺便又炫耀了一下跟秦潇茹的关系。
“好。”程洛轩的话让陆之慕原本自然地微笑忽然垮了下来,可还是要撑住剩余的笑容答着。
“李大少爷,您终于来了,潇湘帮忙拿一下礼物,顺便带李大少爷入席!”殷天悦站了许久终于盼到了李溢的到来,便马上让秦潇湘过来招呼着,目的也只有一个,好让他们凑在一块。
李溢刚走到殷天悦面前,便觉得她身旁的姑娘让人眼前一亮,再定睛细看觉得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口,秦潇湘便迎了过来。
“李大少爷,礼物潇湘便替妹妹谢谢您,要不我先带您进里边坐?”秦潇湘示意素霏放好礼物,然后顺着母亲的话,把要说的话一次性对李溢说完。
“好,有劳秦二小姐。”李溢没作他想,便跟随着秦潇湘走向大院。
可毕竟这次是那低调的秦四小姐的生辰宴,还未跟寿星祝贺便坐下,礼貌上好像说过不去,李溢没走两步便随口问道:“请问知道秦四小姐在哪里吗?在下想给她祝福一两句。”
秦潇湘也觉得自己太急于交差,便赔笑着说道:“噢,刚忘了介绍,母亲旁边那位就是我家四妹了。”
说着,秦潇湘便把李溢带回秦潇茹面前。
李溢躬着身,声如洪钟正经地给秦潇茹祝贺道:“在下李溢祝秦四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潇茹莞尔一笑道:“谢谢!李公子今晚也要尽兴而归!”
秦潇茹温润的声音唤起了李溢的记忆,他抬起头一再确认,的确是那晚他所见有着丑陋面容的姑娘,可现在如此貌美如花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便看着秦潇茹定了神。
“咳,潇茹这位是李少将李大少爷,以后别喊错了。”殷天悦见李溢好像对秦潇茹更为感兴趣,便打破了他们尴尬的局面,更正了秦潇茹对李溢的称谓。
“哦,这个没关系,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李溢被殷天悦惊回神,便大方地解释着。
秦潇茹记得这位公子,也猜到他为什么会忽然失了方寸,便也没有讨厌他的目光,摆摆手清婉地道:“谢李大少爷,李大少爷这边入座吧!”
得到示意,秦潇湘便带着李溢入内。
秦潇湘虽然知道当天的事情,却仍然扮作毫不知情又异常好奇地问道:“李大少爷是欣赏妹妹?”
“秦四小姐的美貌的确是难以有人比拟,可在下一介武夫,只是纯粹是被她的美艳而吸引,并没妄想其他。”李溢被秦潇湘一眼看穿自己的失神,颇觉难为情地解释着。
“哈哈,潇湘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李大少爷何必那么认真,况且要是您真有他想时,我也是可以帮助您的。”秦潇湘释怀大笑着。
李溢之前见过秦潇湘,她对自己的礼数都非常周到,周到得可以用客气来形容,今日也是头一次见她如此随和释怀,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虽然秦二小姐远不及秦四小姐,可容貌却也是不容小觑的,一般的小人物娶到她算是高攀的了,李溢想到这便没有再想下去。
李溢离开没多久,殷天悦便知道她想要吸引的那个人来了。
“快让他进来吧!”殷天悦欣喜地对家丁道。
当秦潇茹见到杨大人那刻起,脸上的笑又不自然了。
“潇茹来,这是杨大人!”殷天悦殷勤地介绍着。
秦潇茹注意了一下,自己所认为的“殷天悦的情夫”在他们对视时的确有些不一样,可他投来看自己的目光反而更加炙热猖狂。
秦潇茹勉强地扯出一抹笑,避开他的眼光垂目道:“潇茹见过杨大人。”
杨广的目光自从远远地见到秦潇茹之后,便一直眷顾在她的身上,今日盛装的她又更显妩媚动人了。
“潇茹,快带杨大人进席吧,就坐我们那桌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先跟着入座吧!”殷天悦见杨大人已经陷入了小女儿的美色之中,便投其所好照顾到他的心思,让小女儿多陪陪他。
潇茹即使有一万个不愿,也不应该冷落贵宾,在她身旁还有很多只眼睛看着她呢。逼于无奈,她便僵着脸带着杨大人进去坐下。
刚坐下来,杨广便开口:“秦四小姐,庆祝的是你多少岁的生辰呀?”
“十七。”秦潇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十七的年华便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实在难得呀!”杨广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上下扫视着秦潇茹,还不时停驻在她的高耸处。
秦潇茹袖中的手紧握着拳头,指甲掐入手心,唯有这样,才能把所有的压抑转移到手心的疼痛上。
“秦四小姐平常有什么爱好吗?”杨广见她肯配合,却不如他们初见时能说,便继续抛出问题。
“跳舞。”
“这样啊,要不找个日子来我府上跳支舞吧!”杨广面露微笑地问着。
“对了,小女子等下需要上台献丑,现在需要准备一下,杨大人先坐着,小女子就先失陪了。”被他的提醒秦潇茹马上提出离开的要求。
“好,你去吧!”杨广即使心里有多么的不痛快,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这个要求。